明刺史心裡一抖,薑謙是殿下的肱骨也是未來的大舅子,“怎麼會如此嚴重?不是說隻是輕微受傷了嗎?”
“聽說賈三那一腳踹在了不該踹的地方,再加上又是在氣憤之下動的手,難免重了一些。”
長史的話說的也會,但是話裡話外都透露出薑謙的情況不是很好。
明刺史扭頭看向了郭興。
郭興關注點奇特,“薑家小娘子什麼反應?”
長史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給他使眼色的明刺史才回答:“薑姑娘哭了好幾次了,還說若是薑謙出了什麼事,她就去京城告禦狀,死也不會放過宋家的人。”
明刺史臉皮抽了抽。
郭興則笑出聲來,“小姑娘倒是烈性的很。”
明刺史心想,不烈性殿下是怎麼被她收服的,當務之急是薑謙,他要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薑苗殺了宋哲遠心思都有,而且她也一定會這麼做。
明刺史和薑苗沒見過幾麵,卻知道這丫頭是一個說一不二說話算數的人。
倘若薑謙的傷勢真的如此重的話,她一定不會坐以待斃,定然會做點什麼。
明刺史不怕她惹禍,隻怕她吃虧了,若是被那位知道了,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趕快去庫房裡找一些好的藥材給薑謙送過去。”
長史瞟了一眼著急的明刺史道:“大人,下官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歐陽楨,順便打聽了一下薑謙的情況,薑謙的腿曾經受過傷,期間沒有得到好的醫治差一點瘸了,如今舊傷複發,除非有宋家的生肌斷續膏否則就算是救回來腿怕是也廢了。”
明刺史琢磨過來,一邊看向郭興一邊問長史,“當真如此嚴重?”
“是,歐陽楨親口說的。”長史點頭。
明刺史焦急的屋子裡轉來轉去,“這可如何是好,聽聞陛下有意招薑謙為駙馬,若是腿慘了,隻怕陛下那邊……”
郭興抖了抖,雖然這件事情和自己無關,可畢竟是他要帶著宋哲遠去光州,也是他提議帶著宋哲遠來青州的,宋家的人打傷了薑謙,他也有一份責任在。
不過,讓他去跟宋家張口,總是難為情的。
“宋家的確有祖傳的生肌斷續膏,據說十分難得,去年八皇子摔斷了腿,宋家曾經送進宮一瓶,八皇子不到月餘就好了,出京之前宋家似乎給宋哲遠準備過一瓶,路上有沒有送人就不得而知了。”
明刺史和長史眼睛一亮,“既如此,郭大人不如去問問,若是成了,也算是幫了薑謙一個忙,日後他前途似錦定然不會忘了你。”
郭興倒是不差薑謙的人情,但是公主的人情還是可以要一要的。
“說起來這件事情本官也有責任,既如此本官就去一趟吧。”
郭興去宋哲遠麵前晃悠了一圈,他走後,宋家就派人將生肌斷續膏送到了縣衙。
歐陽楨小心翼翼的將黑乎乎的膏藥均勻地塗抹在紙上,躡手躡腳的貼在薑謙受傷的部位,囑咐薑苗:“三個時辰之後換藥,可能會有些痛苦,不能給他吃止疼的藥,如果他渴了就給他喝一些溫水。”
說完拿著,剩下的生肌斷續膏走了。
也不知生肌斷續膏是不是太管用了,歐陽楨剛走,薑謙就痛苦地歪著頭,苦楚的痙攣掠過嘴旁,額頭的經脈顫動著,布滿了汗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