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阿嚏……”郭興連著打了幾個噴嚏,大厚被子也給不了他一點溫暖,再這樣下去真得風寒了。
薑謙眉頭一皺,催促洪大,“歐陽大夫怎麼還沒有過來?再派人去請請。”
郭興身子一頓,眼中閃過一抹恐懼,捏著鼻子搖頭,“不用了,本官休息一下就好了……阿嚏!”
薑謙:“……”
“去附近醫館請個大夫。”
郭興遲疑了一下,沒有阻攔,他的確要找個大夫看看了。
“大哥。”
薑謙的衣服和鞋子都濕了,上麵有不少的泥點子,就像是剛從泥地裡爬出來的一樣。
薑苗看的心疼,走到他身邊,上下打量了一通,“沒事就好。”
薑謙伸手替薑苗攏了攏披風,解釋道:“我沒事,郭大人被掉下來的橫梁砸了一下,他的隨從被刺傷了,好在沒有刺中要害,我讓人抬去醫館了。”
“歐陽大夫,你和郭興有恩怨嗎?”
也不知,是不是巧了那段時間總有醫鬨的案子,郭興每次都找歐陽楨,總是害的歐陽楨想靜下心來研究方子都不行。
“恩怨談不上,是他孤陋寡聞,我提醒他,他還死不悔改,差一點釀成了大禍。”
但這隻不過是小事情,誰都沒有放在心上。
歐陽楨也不慣著他,當場暴走了。
可是歐陽楨覺得死者死的蹊蹺,當天夜裡迷暈了大理寺的看守,跑到了停屍房,切開了死者的肚子,正在這個時候,郭興來了。
原來,早些年歐陽楨在京城混跡的時候,曾經被醫鬨過,他開的藥有一味是蜈蚣,患者吃了藥當天晚上就去世了。
“阿嚏……”
薑謙看到了他的眼神中的不悅,無奈的道:“距離此處最近的就是歐陽大夫的醫館,你的隨從也是歐陽大夫治療的。”
薑謙點頭,“也好。”
病中的人情緒不好,郭興將歐陽楨罵了一頓,認為他是在草菅人命,故意給他喝苦藥,其心可誅。
歐陽楨被迫做了不少白工,為了不讓郭興繼續騷擾自己,他想出了一個辦法。
薑謙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了。
薑苗殷勤的跟在歐陽楨身後,想幫他拿藥箱,卻被拒絕了。
歐陽楨檢查過後寫了一副方子。
郭興看到歐陽楨,臉就黑了下來,越過他盯著薑謙。
郭興咬牙,半晌後,生無可戀的伸出手,像是死魚一般倒在椅子上。
薑謙覺得過於狹窄了,擔心郭興會嫌棄了,“要不直接回縣衙吧!”
為了捉弄郭興,歐陽楨每次都在藥裡麵加入特彆苦的藥材。
兩人打了一架。
“是他小氣,我都不跟他計較,他竟然懷疑我。”歐陽楨氣鼓鼓的道。
薑苗看了一眼後,移開了視線,建議道:“去甜品軒吧,後院有空房間。”
一來二去,郭興就不再找他了。
郭興坐下後,臉頰越發的紅了,頭頂冒著白霧,仿佛要羽化成仙了。
“把手伸出來。”歐陽楨幾乎是命令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