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了,他一定會護著他的。
他們可是父子,難不成在他的心裡,他的地位還比不上一個公公?
皇帝心裡憋著一口氣,之所以不恢複他的位置,也是想讓他低頭,總不能讓他一個老子低頭。
可這小子,竟然就這麼走了。
福林公公理了理袍子,笑眯眯道:“陛下,話是這麼說,一個當年的事情,至今都沒有一個說法,也難怪大皇子心中不滿。”
皇帝臉頰一紅,轉而怒吼,“難不成要我一個做老子的跟兒子道歉嗎?再說了當年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朕查了多少遍,可最後結果呢,查的越多死的人就越多。”
他當然知道當年的事情有誰參與了,可他是皇帝,要為了整個天下設計考慮,不能為了一個死了的兒子大動乾戈。
那他豈不成了亡國之君,他日在史書上如何說他?
皇帝瞪著福林公公,想到洛廷燁對他客客氣氣的模樣,心中泛酸,“朕看在他的心中,朕的分量都沒有你重。”
福林公公嘴角一抽,像哄孩子一般說道:“奴才看陛下是當局者迷了,大皇子對胡祭酒也很好,怎麼不見您說,就會欺負奴才不成?”
“說你兩句你就不願意聽了?”皇帝虎著臉。
福林公公賠笑,“奴才哪裡敢,大皇子對奴才的敬著還不是因為奴才是陛下的人,說白了大皇子對奴才是客氣,對您才是真的擔心,要不怎麼一進宮就讓歐陽大夫給您診斷?”
皇帝麵色稍霽。
“你說他會不會在恨我?”
福林公公心尖一顫,大皇子剛回來,難不成陛下就開始懷疑他了嗎?
“大皇子若真的恨陛下,剛才就應該對著陛下噓寒問暖,而不是那副樣子了。”
皇帝鬆了一口氣,“也對。”
他會跟自己耍脾氣,說明在他的心裡還是在乎他這個父皇的。
“也罷,回頭讓禮部擬一個冊封的折子,恢複他的身份。”
福林公公就問道:“那三皇子呢?”
皇帝早就廢了洛璟策的太子之位,可這道廢太子的詔書一直都被扣押著,並沒有昭告天下,此時恢複洛廷燁的身份,勢必要將這道廢太子的詔書搬出來。
想到那個逆子,皇帝的臉色猛的一沉,“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福林公公躬身回答:“三皇子路上快馬加鞭,不敢停歇,已經到達江南了,向來是江南的水土養人,三皇子不願意回來了。”
“宋家的女兒呢?”
“聽說路上奔波動了胎氣,晚了兩日才到達江南,如今還在養胎。”
皇帝一怔,喃喃道:“燁兒年齡也不小了,若不是流落民間,怕是他和宋家那個女兒早就有孩子了。”
福林公公心裡一跳,麵上帶著笑,“奴才之前聽聞這宋家的女兒千般好萬般好,有母儀天下之相,可不知為何,自從嫁給三皇子後,反而整日酗酒,並沒有傳言中的那般賢惠呀。”
皇帝嗤笑,“他看不上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