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慎要走出大殿之時,突然有人喊了一聲。
李慎轉過身,說話之人正是李義府。
“怎麼,你還有什麼事?”
李慎不滿的說道。
還怎麼了?李義府心道,什麼你就沒事就走了,差點被你糊弄過去。
剛剛說了半天,一句都沒有說到點子上,
李義府看了一眼孫禦史,心中鄙夷,被紀王嚇唬兩句就亂了方寸。
你倒是說他乾的那些事啊,竟然被紀王逼的無話可說了。
在場的所有大臣更是無語,這紀王的戰鬥力又提升了,進入大殿一句自己的過錯沒說,
連蒙帶騙差一點就讓他蒙混過去,這禦史就這點能耐還敢出來彈劾這個惡鬼?
這可是皇家的法寶攪屎棍子。
就連坐在上麵的李世民都差點笑了,一句正事沒說,單憑幾句話就把人唬住了。
李義府眼見孫禦史不行隻能自己上了,他對著李世民行了一禮說道:
“啟稟陛下,剛剛孫禦史彈劾的事情雖然有些誇大,但紀王殿下揮霍無度,驕奢淫逸,這也是事實。
本朝自成立以來,上至陛下,下到黎民百姓,盛行勤儉之風。
紀王殿下身為皇族,理應效仿陛下,儉存奢失,為大唐出力,為陛下分憂。
若是都如紀王這般,上行下效,豈不是給民間帶來不正之風。”
李世民聽後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李慎。
李慎又重新來到殿前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李義府是吧,那你說說,本王如何揮霍無度了?”
“嗬嗬,紀王殿下,如今全長安的百姓都知道,紀王你為了舉行自己的冠禮。
給全長安家家戶戶發放燈籠紅綢,還每家每戶都發了配備了兩根蠟燭。
說是紀王殿下你自己要成年了,是一件高興的事情,要全長安城的百姓都跟著一起祝賀。
這麼多的蠟燭和燈籠紅綢,可是價值不菲,這難道還不是揮霍無度,極度奢華麼?
王爺從各大寺院和道觀拉了幾十車的淨水,把長安城所有的紅色布匹,絲綢,絹帛都收購了。
臣還聽聞,紀王殿下準備淨水潑街,紅毯鋪路,舞獅遊龍,張燈結彩,鞭炮齊鳴。
這似乎逾越了禮製吧?”
李義府嗬嗬一笑,一臉平靜,沒有孫禦史那般的慌張,雖然他也是監察禦史。
李慎突然露出了一個恍然的表情,好像很驚訝的樣子:
“哦~~~原來你是九哥的人啊。”
“紀王殿下慎言,下官不是誰的人,下官隻忠於陛下,忠於大唐,從不結黨,也從不攀附權貴。”
李義府連忙澄清,心中暗罵李慎不懂規矩。
現在他覺得紀王就是一個愣頭青,根本就不懂得官場上的規矩。
你這麼直接說出來,豈不是要撕破臉的節奏麼?
就如他直接說韋家人是紀王的人一樣的道理。
就連李治聽到李慎的話嘴角都不由得抽抽了兩下,心中那叫一個恨。
李治偷偷用餘光瞄了一下上麵的李世民,
李世民依舊麵無表情,看不出到底在想什麼?
他又回身瞪了李慎一眼,這才對著李世民行了一禮。
“啟稟阿耶,紀王所言純屬誣陷,兒與李禦史隻是上下關係,並無深交。
還請阿耶明察。”
結黨永遠都是君王最討厭的事情。
更何況李治還是親王,結交大臣,你乾什麼呢?
“放心吧,朕自然信你,不會被他所蒙騙。
紀王,你對李禦史所言可有什麼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