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一大早這群紈絝就分成兩隊直奔東西兩市。李慎先去了東市鋪子。門前已經站滿了人，有衣著華麗的，也有穿著樸素的。還有下人打扮的。根據李慎的交代。各府家丁開始組織人群排隊。本來亂糟糟的人群排成了四隊。
吉時已到商鋪打開大門，門口放了四張長條桌子。掌櫃的一聲開業大吉，夥計們開始售賣紙張。十張大紙一捆二十文錢。回去後他們可以自己裁剪出最少二十張紙。如果是書籍那麼大能裁剪四十張。
夥計統一話術每人每天隻限十張，因為可能還會掉價儘量少買。而且李慎交代了。對於那些購買零散的百姓子弟不得輕視。如果發現重罰。場麵火爆異常。
不管是貴公子還是百姓子弟都很守規矩。他們也不敢不守規矩。李慎帶著五六十個長安敗類站在二樓看著他們呢。這幫紈絝可不管你是誰的兒子。
李慎這邊沒有事，可西市那邊可出了點狀況。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哪知一個貴公子打扮的人非要把紙都包了。夥計說限購貴公子不聽還給夥計一巴掌。這邊領頭的是程處嗣跟程處亮還有張公瑾的兒子張大象，看此情形帶著一群紈絝就下了樓。
給事中張行成的兒子張梁客上前打量了一下此人，問道：“不知閣下是何人。竟敢在此鬨事目無王法。就不怕抓去縣衙獲罪麼。”這是事先安排好的文官子弟負責交涉，武官子弟負責出手。
“哼，你們賣我來買為何還要限製。莫非店大欺客麼。”貴公子頭一抬傲慢的回道
“這位郎君。我們也是為了眾多的讀書人都能買到紙張所以才會限購的，現在我們產量有限。要讓大家都能夠有紙可用。”張梁客不緊不慢的說著，反正說不通有人動手。
“哼，這些下等人也配用紙。今日你們的紙我都包了。不賣我你們也彆想賣。來人”此人喊了一聲從周圍就過來幾十號人。一看就是打手
“哦？既然這樣我們不如到旁邊談談。看看閣下到底要多少紙張。”一看是鬨事的張梁客不在多說。回頭看了一眼程處嗣。後者立刻就明白了上前說道。
“這位郎君我們到旁邊去說。具體談談價格。”程處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態度良好麵帶微笑。
貴公子見程處嗣這般態度認為他們是認慫了。帶著人跟著程處嗣等人到了旁邊的胡同裡。他本以為這裡是進鋪子的後門。沒想到程處嗣帶著他走進去後裡麵也有五六十人。頓時知道這是要開戰啊。
“這位郎君。不知你尊姓大名呢。”程處嗣玩味的笑道。
“你們要乾什麼。告訴你本公子乃是王家大房出來的。你們敢對我動手。”
“哦。我聽說最近來了一個王家大房的三代子弟叫王元的在長安囂張跋扈。莫非就是你？”張公瑾的兒子張大象問道
“哼知道就好。我知道你們也是國公大臣的子弟。但你們不應該跟我王家作對。我王家的紙業遍布大唐。你們敢針對我們便宜售賣。今日本公子過來隻不過是小懲而已。”王元氣焰囂張。
“你到長安十來天了，就沒有打聽打聽我們都是群什麼人麼。你敢擋我們的財路？就是你爹來了都不好使。兄弟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長安可不是太原。我們也不是好惹得。打。”程處嗣說完對著王元的臉就是一拳。這一拳打的王元兩眼冒金光。
他是讀書人以前都是手下人動手，怎麼可能打得過這幫子紈絝。而王元手下看主子被打了就想上前。紈絝們帶來的五六十家丁也一擁而上。
場麵一度混亂。程處嗣跟程處亮不愧是兄弟。真是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兩人逮住王元就開揍。一邊揍一邊罵
“讓你囂張，讓你擋我賺錢。讓你擋我去青樓。讓你擋我去找柳禪玉姑娘。”柳禪玉是春香樓的花魁。
沒一會功夫王元的幾十個家丁就都被打倒在地各個哀嚎起不來了。王元則是抱著頭蜷著身子。程處嗣哥倆其實下手很有分寸。不會往要害打，但這也讓王元鼻青臉腫的。
“住手，都住手，都不許動。”就在這時巡邏的金吾衛經過這裡看見胡同裡的場景趕緊上前製止。
“處嗣處亮可以啦。”張梁客製止道。然後張梁客走到金吾衛的麵前。指著地下的人道：“這幫人聚眾鬨事。勒索商鋪。勒索不成還要強搶。那個領頭的還縱奴傷人。長安乃法度的地方。我們隻是路見不平。你把他們都帶回去好好拷問一下。我們懷疑他們這樣的目的是不是要擾亂長安城意圖謀反。這裡是事情的卷宗，我們都簽字畫押了。”說著從懷裡拿出來一張紙。上麵都是他們的簽名。
金吾衛的頭領一眼就認出這幫子紈絝了。成天打架能不認識麼。隻不過躺在地下的人他不認識。而且一看這張紙就知道是他們事先就寫好的。字跡早就乾了。誰打架的功夫還能寫文書呢
“對。你把他們都帶去縣衙好好審問。我們懷疑他們要謀反。”程處亮也上前說道。還是讀書人壞啊。這就說謀反了？彆管真假金吾衛都得給帶到縣衙去。
果然，金吾衛頭領本來是不想管的。可這群紈絝一口咬定懷疑謀反。他就得把人帶去縣衙，要不然若是真的，他也會被滿門抄斬的。於是一群金吾衛帶著幾十個傷員去往京兆府。王元臨走還對他們來了一句你們給我等著。
眾人才不會在乎他的威脅。這幫人也都是橫慣了。繼續回去看場子。下午有一些外地的商人，李慎王洪福選一些跟他們合作良好的售賣一批，讓他們帶回當地售賣。
並且告訴他們必須需比世麵上的紙價格低。因為李慎已經給他們讓了利潤。為了防止他們跟世家合作。每個地方李慎都選擇幾個商人。並且有紈絝們去探查消息。不怕他們弄虛作假。
今天來購買的人太多了。附近的縣也都過來購買。很多人都怕這麼便宜的紙買不到了。中午的時候金吾衛的人都過來幫忙維持次序。一下子湧進長安上萬人，確實有安全隱患。
到了晚上所有的紙張基本銷售一空。將近傍晚的時候所有的紈絝都到了李慎的王府，李慎府上已經開始布置宴席了。李慎準備開一個慶功會慶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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