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拿給眾位愛卿們看。”李世民嗬斥道。
眾人接過盒子,從裡麵拿出紙張觀看,全都是供詞,
每一張上都有這些人的簽字畫押。
大家疏略的數了數得有一百多張,其中有死罪的也有流放的。
每一張都寫了自己的罪責,也都提到了跟黨仁弘沒有關係。
“這些你們可還有異議?複查肯定是要複查的,這是律法。
但是這些證詞已經證明了黨仁弘與此事無關。一個人作偽,一百多人也能作偽麼?
更何況裡麵還有死罪的人。他們都要死了,還作偽有何用?”
李世民看著下麵三省六部的主官嚴肅的說道。
“陛下,臣也隻是猜測,紀王年少,做事又不著邊際,臣隻是怕紀王會被人所蒙蔽。”岑文本說道,他聽到李世民同意刑部複查,也就不再多爭辯。
“被人蒙蔽?哼哼,就紀王的精明,他在長安不去騙彆人都是對長安治安做了貢獻了,
他還能被彆人騙?真是天大的笑話。
論政務紀王不如你們,要論坑蒙.....”
“咳~~”李世民輕咳一聲。
“啊,要論才智,你們一群人加起來都不如一個紀王。”
說話的是尉遲敬德,如今程咬金身在高句麗,這哼哈二將如今就隻剩他一人了。
剛剛聽到岑文本說紀王被人蒙蔽,尉遲敬德都險些爆粗口,
這李家小子坑蒙拐騙的本事照他看來已經是登峰造極,剛剛要不是李世民咳嗽一下,他就脫口而出了
他家幾個兒子如今一個個人模狗樣的,每天都精神充沛,都是因為紀王給他們灌輸的一些不良思想。
大兒子如今在給李世民宿衛,老二在高句麗做了校尉,老三棄武從文,非要參加科舉。
以前兒子混賬鬨心,現在兒子上進了,有時候也鬨心。
岑文本馬周等人聽到這個滾刀肉的話,心中不服,不過尉遲敬德的戰鬥力卻是有目共睹,儘在程咬金之下,
所以幾個人都沒有搭理他,而是看向李世民。
“太子,你怎麼看。”李世民對於尉遲敬德的反擊還是很滿意的,儘管剛剛他差一點說錯了話。
“回阿耶,岑中書所言兒不敢苟同。”李承乾起身回道。唐朝中書省中書令設兩人)
“請太子賜教。”岑文本行禮道。
“我十弟天資聰慧,而且身邊能人輩出,要說蒙騙那絕無可能。
要說黨仁弘行賄紀王,你們說黨仁弘需要出多少錢才能夠讓紀王饒他一命?”李承乾戲謔的問道。
“這......”不光岑文本,就連馬周都為之語塞。
房玄齡和長孫無忌一直在看戲,聽到太子的問題,也不禁點頭讚許。
第一個問題就問到了點子上了,紀王性貪,但是人家有生財之道。
家中錢財現在都是一個謎團,隻知道紀王府從來都沒有缺過錢,
你看看那五百多畝的宅子正在建造,渭水河邊的大型產業園。還有旁邊百畝的彆院。
聽說紀王府自己在福州建了一個港口,就這些已經看出紀王府的雄厚實力了。
紀王還需要收黑錢,那你得出多少才能打動他的心。
李承乾看他們說不出話來,繼續說道,
“要說紀王與黨仁弘有舊,那更是無稽之談,紀王從來都沒有見過黨仁弘,我們也都沒有提及過。
所以本宮認為,此事我十弟一定是秉公處理。”
說完李承乾又坐回了座位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讓李世民都微笑點頭。
馬周岑文本等人被李承乾說的啞口無言。
太子說的句句在理,而且沒有一點強詞奪理的意思。
“行了,這份奏折入中書,酌刑部派人複和此案。
現在我們商拓一下,廣州都督的人選,
紀王讓朕速派人過去,說是王玄策沒有經驗,怕誤了大事。
哼,這個逆子是怕朕跟他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