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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拳手的資料到了魏燃手上,這份資料很厚很詳細,甚至還有素描插畫。
首先第一頁是拳手的整體素描畫像,典型的泰國人形象。頭上紮著蒙空,隻穿短褲,一身肌肉極為虯實。
畫像往下是拳手的基本資料,這個泰拳手名字叫砂楚,身高188米,體重93公斤,雖然也是重量級,但體格比自己差很遠。
再往後翻,便是砂楚的一些實戰資料和個人紀事,非常詳細。鄭宏對這場比賽的重視,已是毋庸置疑。
繼續翻下去,上麵記載砂楚是泰王室自幼收養的孤兒,從小就跟隨皇家衛隊進行訓練。他們練習的不是魏燃那個世界的現代泰拳,而是真正以戰場征殺戮為目的的古泰拳。
古泰拳不拘泥於拳腳肘膝,便是摔法擒拿都有相應的實用技術。甚至在找到機會時,允許用牙齒咬敵要害來獲取勝利,可謂不擇手段。
砂楚是王家衛隊中的第一高手,曾經東印度公司險些把泰王室覆滅,砂楚率領最後一批護衛掩護王室人員前往大明交州避禍。
在阻敵兩日後,重傷被俘。之後在英帝國的殖民地戰俘營中,不斷被迫參加各種殘酷的拳賽,竟然取得全勝的成績。
因此便吸引了許多豪商注意,最後被索羅斯四世從戰俘營買回來,成為索羅斯海盜家族的最強拳手。
參加商業糾紛的比賽以來,砂楚從未有過一敗,為索羅斯家族獲取的淨利潤達上千萬英鎊。之後泰王室在大明支持下複國,原本已經準備將砂楚贖買回國。
然而砂楚卻聽聞泰王室複國後,擔心英國會繼續侵攻,因此出賣了大量國家利益,卑躬屈膝的討好這群強盜。又在英軍逼迫下,完全否認了當初王家衛隊抗擊侵略者的功績,將英靈從寺廟中搬出。
這令砂楚十分失望,拒絕重新效忠王室,並與前來迎接他的王子大吵了一架。
從那之後,他便一直留在索羅斯家族當中做職業拳手,且每一場比賽都是戾氣十足。與他交手的對手,不是被打殘,就是被當場打死,由此被冠以戰俘營屠夫的稱號。
而後便是每一場商業糾紛的拳賽詳細報告,甚至每一頁都配有速寫師臨場所畫的插圖,將砂楚擊倒對手的畫麵完整的記錄下來。
魏燃觀看過所有比賽記錄後,發現砂楚的技術非常全麵,與自己一樣,幾乎不存在特彆的短板,這樣的對手很難從戰術上進行針對。
如果要說短板,砂楚所有的比賽都沒進入過地麵糾纏,他的短板可能也就在地麵糾纏上。但這個世界的古泰拳,雖然沒地麵糾纏技術,不過能像野獸那樣,可以用牙齒撕咬,說不得是個糾纏的利器。
魏燃思考半天,發現除了正麵硬拚,並無特彆有效的針對方式。那也就是比較力量、體能、抗擊打力還有硬度這些純實力了。
他再次看了一下對方的體型,也是典型的冰箱體型,不過體重比自己差了十幾斤,力量方麵肯定自己占優勢。
至於步法,砂楚有一場比賽,麵對的是中量級拳手,對方的步法非常敏捷,但砂楚也完全跟得上節奏,說明他的步法一點不比中量級的差。那這方麵便算平局。
抗擊能力,由於砂楚每場比賽都是絕對優勢獲勝,幾乎沒有遭遇過十分危險的境地,這方麵倒是難以評判。
硬度方麵,砂楚從小是踢芭蕉樹長大的,魏燃也能輕易將芭蕉樹踢斷,倒是不好確定。
評估到這裡,魏燃也沒具體的戰術,隻能見招拆招,可惜沒有與砂楚相似的陪練,那樣倒好指定一下戰術。
一晃四天過去,比賽前一天。
魏燃在訓練室進行自己的訓練,這時高橋跑過來。
“魏師傅,索羅斯四世來酒店了”
魏燃拳頭停在沙袋上,扯過放在一邊的毛巾,邊走邊擦汗,“我隻是奇怪,為何這個時候才來,似乎晚了一點。”
來到酒店大廳,正好見到鄭宏與索羅斯四世十分熟稔且熱情的互相擁抱,拍打對方的後背。至於擁抱的二人,私底下說了些什麼話,旁人就不知道了。
鄭宏熱情的笑道“索羅斯家族的現任族長,能親來我們鄭家這所假日酒店,當真是蓬蓽生輝不過,索羅斯先生,以您的尊貴身份,出行竟然隻帶一個保鏢和一個拳手,這份膽識,鄭某人可真是學不來的。”
索羅斯四世穿著一套燕尾服,帶著絲綢製的圓頂高帽和單片眼鏡,看起來斯文幽雅,絲毫無法讓人將他與海盜聯係到一起。
“鄭家的二公子,我的新大陸船長,像我們這樣的人,膽子一向不大,所以我這不將常任理事官萊因哈特先生一起帶來了嗎”
鄭宏轉過視線,看到位於這隊人最後一個,顯得十分低調的理事官萊因哈特。他是德意誌帝國的大貴族,同時也是實體製造業的豪商。
他們家族的大部分資產都在陸地,對於海洋貿易涉及不多,但是家族工廠生產的機械往往行銷海外,在大明也極受歡迎。
因此也加入了全球商業聯盟組織,並且由於家族在政治和商業上的地位,在聯盟成立初就是首任理事會官員之一。比鄭家要爭氣,每一代都能爭取到這個理事官的位置,不像鄭家那樣旁落出去。
鄭宏看到這個一頭金發的帥氣貴族,將心底潛藏的一抹殺意悄悄隱藏好。
這個索羅斯四世還真不簡單,鄭宏早就將俘虜的事通知給了他們商會。原以為這家夥會早幾天來找自己,沒想到硬是等了這麼久,直到明日資格賽的裁判之一萊因哈特到場,才選擇正式冒頭。
這是借助商業聯盟的聲勢來壓自己,聯盟內的規矩,同商會的人隻允許正常商業競爭,禁止暴力仇殺。如果在這裡悄悄收拾索羅斯四世,那就要冒著被商業聯盟發現的風險。
“萊因哈特先生是剛剛到的”鄭宏與萊因哈特並不熟,雙方隻是握了下手,鄭宏補充了一個大明的拱手禮。
“原本應該早兩天到的,海上遇到風暴,那可真是一個可怕經曆,好在索羅斯先生及時安排了船隻救援,否則我可就不知漂到哪裡去了。”
看著萊因哈特對索羅斯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鄭宏心下微沉,索羅斯是做好了兩手準備,來者不善。
“哦,對了,鄭先生。我聽索羅斯先生說,他的小女兒,還有一群下屬的親人。遭受了海盜打劫並俘虜,然後被鄭先生救了下來。上帝保佑,鄭先生你可真是個正直又充滿正義感的商人。”
鄭宏一臉微笑,“哦此事我都還沒通知索羅斯先生,沒想到索羅斯先生竟然已經知道了。”
他看向索羅斯,索羅斯也是一臉微笑,但意味深長的與鄭宏對視。
魏燃見此,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索羅斯,這家夥竟然主動替鄭宏遮掩五色旗海盜的事。
“鄭先生能擊敗五色旗主,可真是不簡單啊。”索羅斯說道。
萊因哈特除了發貨,極少涉及海上利益,因此不知道五色旗主代表著什麼,有些疑惑的說道“五色旗主那是那夥海盜的旗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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