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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騎回返,五騎轉身迎敵
這種騎戰,不需要像步兵那樣講究非常嚴整的陣型,他們都是老兵,自然以最強之人為箭頭,其餘人緊隨其後,臨時組成了一個簡單的鋒矢陣。
以五騎敵二十,雙方互射,魏燃這方隻有一名騎手左臂中箭,他迅速斬斷箭杆,咬牙跟隨。契丹一方則倒下三騎,然後在魏燃馬上的連珠箭下,又倒下六騎。
這又是一手神技,即便是草原上的射雕手,如果沒學過內功,也休想做到。畢竟馬上開弓,隻能用上臂力,不像步射可借助全身力量,能保證連射的力度。
雙方抽出馬刀,魏燃的橫刀仍是那柄特彆加長加厚的,隻是相較於四年前,他的馬刀長度固定在了一米五,刀身更寬,刀背更厚。
使用的刀鞘也不是尋常刀鞘,為了方便拔刀,刀鞘之中安裝了機括,拔刀時觸動機括,刀鞘可自分兩半張開,橫刀則可以在取出時就直接劈砍不受乾擾,非常利索。
同時由於這柄橫刀太長,雖皆利於馬戰和步戰,但他還是配了柄尋常橫刀,以作備用,此時兩把刀同時取出,人踩在馬鐙上站起來。
由於他身量極高,這姿勢讓他看上去不像騎在馬上,而是站在了馬背上,魔神一般的身軀俯視大地、睥睨眾生。
麵前契丹騎兵數量雖然眾多,在魏燃眼中卻無不如土雞瓦狗,接近時,他突然加緊馬腹,胯下大宛馬速度驟然提升。
然後在對方驚愕恐懼的眼神中,魏燃右手長刀橫斬,麵前兩騎連刀都揮不出,直接首級升空魏燃身量太高,以至於橫刀斬落時,最佳落點就是首級部位,砍得不要太輕鬆。
在兩騎中間穿插而過時,魏燃左臂橫刀前撩,右臂長刀反斬。
左側契丹騎兵彎刀被劈斷,橫刀刀鋒從肋下劃過一道深深的傷口,右側契丹斥候抵死接近,意圖同歸,卻不及魏燃反斬的速度,連人帶刀被砍成了兩半。
而後左右雙臂仿佛不知疲倦,在衝刺過程中,目視前方接連揮舞,與契丹騎兵交錯而過後,地上倒下最少八具屍體,再加上徐二等人撿漏的,這夥契丹人死了至少十幾騎。
一趟對衝,敵方傷亡一半,而己方隻一人手臂中了一箭。立刻讓這群契丹人士氣大降,他們的精銳在魏燃的武勇麵前,完全沒有發揮的餘地。
魏燃待要反身再殺時,這夥人齊聲大叫了一句,四散而逃,讓魏燃看得目瞪口呆,追都不知如何去追。
他對徐二說道“這要是在神策軍中,怕要算臨陣脫逃吧。”
徐二嘿嘿笑了笑,擦了一下臉上被濺上的血,“那是正軍,我們是斥候,可以隨時選擇進攻和撤退。”
魏燃點頭道“既然他們沒種追了,我們這便回返吧。”
剛剛說完,便有十餘騎從樹林東南側衝出,其中一人拿出了一支號角,大聲吹了出來。
徐二等人都是神色劇變,“這是皇室禁軍的求援信號,雖然我看不順眼右神策軍的那幫軟蛋,但不得不救啊,搞不好公主就在裡麵。”
跟在這十幾騎後麵的,便是數百騎兵,另有數百騎則往魏燃這邊衝來。這些人卻都穿著中原式樣的窄袖葛衣,或套著皮甲,手中弓弩刀劍五花八門。看似雜亂,氣勢卻非常猛烈,奪人心魄,顯然都是沙場老兵。
魏燃眯起眼睛,低沉的說道“徐兄,你先帶人回去,我去救那幾人。”
徐二並不是扭捏造作的人,他看得清楚形勢,點頭道“李兄弟,你自己一定當心”
徐二帶著幾名手下飛速往回跑去,魏燃則追向了那十幾騎。
魏燃仗著大宛馬快,逐漸的接近那十幾騎,發現這十幾個右神策禁軍裝束相似,都是身穿華麗的皮甲,看不出公主在裡麵,略有些失望。
但仍然仗著弓術出眾,卡著攻擊範圍,單方麵點殺這數百名騎兵。他雖一人,卻每箭必中,隻要箭鋒所指,沒有哪個騎兵不膽寒的。
這些騎兵自然也分兵來追,魏燃隨行則有三馬,及時跳換戰馬,既保持續航,也保持了速度,讓這些追擊的騎兵根本徒勞無功。
這時這支騎兵的統帥,見魏燃殺得己方士氣大落,登時抑製不住,暴怒的放棄追擊那十幾騎右神策軍,而是向著魏燃衝了出來。
那名統帥倒是穿著一套鎖子甲,戴著卷雲鐵盔,皮膚黝黑,須發戟張,騎著出自西域的寶馬,速度不下於魏燃。
而且看他射出的勁箭,雖然不及魏燃的力道,但當中明顯附帶內勁,看上去還是個內家高手。
那人接近魏燃的時候,大聲咆哮道“兀那小賊殺我兒郎,欺人太甚可敢與我決一死戰”
這名將領咆哮著要決一死戰,卻帶了一大幫親衛,而且各個都是內家好手的模樣,魏燃才不會上這個當。
他嘲笑道“單挑可以,你叫什麼兄弟”
這個叛軍將領方才見識過魏燃的弓刀之術,雖自信能擋得下來,不過真要單挑,風險卻是極大,肯定不可能這麼愚蠢的就被挑釁成功。
對方繼續追擊,魏燃繼續騷擾這些叛軍騎兵,那十幾名右神策禁軍暫時脫離危險,仍在前方奔逃。
“兀那漢子可敢留下姓名”
魏燃一聲冷笑,“你不配。”
黑臉將領大怒,急催戰馬,距離很快拉近。
原本正專注向側麵叛軍騎兵射箭的魏燃,忽然回身一箭,直取此將眉心。
他反應極快,受驚之下,猛地伏低腦袋,勁箭直透鋼盔,射飛在地。
黑臉的將領摸了摸頭頂,驚出一身冷汗,遂不敢再追太急,隻遠遠綴著魏燃的尾巴,一直不落。
魏燃接近這十幾名右神策禁軍後,高聲問道“壽寧公主殿下可在”
這十幾人驚歎魏燃的武功,都側頭看向他,為首有一身材嬌小之人,身上的盔甲極不合身。魏燃看向對方,從喉結處便看出她是個女子。
但此人眼神慌亂,手足無措,雖然會騎馬,但引領方向,往往需要旁邊的士兵幫忙。
魏燃皺了皺眉,這與他印象中的公主形象不一樣。
從他出發以來,聽聞這個公主所作所為的一切,無不彰顯她是個富有仁心,卻又膽大包天,頗具擔當的女中豪傑。能夠自領一千右神策親衛,說明她自身具備最基本的統軍能力,應該不是個遇事會慌亂成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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