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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玄清很快說服了他父親趙琿,在如此僵持對峙的情況下,采用魏燃的奇策,決定準備妥當後,夜襲石堡城。
是以,趙玄清執著趙琿的令箭,於軍中挑選了兩百五十名修為在貫通四路奇經以上的高手。
並非趙玄清挑選不了三百人,而是天魔宗執意將本宗五十名精英門徒選入其中,加入到這次攻伐,借此機會磨礪門徒。而天魔宗宗主安馨羽和吳心菲也會加入到此次夜襲中。
當然,魔道宗主都上了,自然少不了卓瀾滄師徒二人。
所以最近十天夜裡,三百人都會悄然集合到重山當中,在魏燃帶領下進行著翼裝飛行的訓練。好在都是真正的高手,輕功底子非常不錯,掌握的進度非常快。
而魏燃既然晚上要訓練奇兵,白日自然沒有那麼多精力指揮作戰。但鳳林軍並沒有借此不上戰場,而是在李光嗣指揮下,打了幾場硬仗。
李光嗣不像魏燃擅長出奇製勝,他最擅長的就是正麵調度、臨戰指揮,專門喜歡打這種兵對兵、將對將的陣戰。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磨礪,指揮藝術更上一層,對於苦戰和硬仗尤有心得。
因此幾仗打下來,對敵多有重創,而己方未見很大傷亡。再加上戰地醫院的作用,老兵能很快複原,繼續參戰,成為軍中最為亮眼的一隻軍隊,也是吐蕃軍最為忌憚的軍隊。每當小篆字體所書的鳳林軍旗幟登上戰場時,吐蕃軍的攻防節奏必然會因此為之一亂。
魏燃通過兵陰陽中學到的知識,觀測天象,選定好了一個風向合適、烏雲密布卻又不易下雨的天氣,而後在這天夜裡醜時,三百特訓出來的精銳集合到了早就選定好的那片山峰頂部。
山間一片漆黑,武功沒有貫通奇經八脈的武者,也很難目視清楚超過十米外的目標。這個問題卻是天魔宗的人所解決。
他們挑選了二十枚出自西域的夜明珠,隻要放置在前方領飛之人的背上,後麵的人就能看得清路線,可以跟著一同飛行而不至於迷失在黑夜崇山峻嶺當中。
魏燃顛了顛手中的夜明珠,暗自撇嘴,知道這其實是一種放射性物質,長期帶在身上,搞不好就會變異,幸好隻用今天一個晚上。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各位經過這段時間訓練,想必已經不存在操作上的問題。那麼現在就隻剩最後一個問題,就是進去後,怎樣將石堡城內的吐蕃狗全數殺光記住了,是全部殺光雞犬不留有疑問沒有”
除了那些武林中人,軍人出生的將士都是站成方陣,整齊的回答魏燃的話。
魏燃說完後,看向趙玄清,趙玄清隻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魏燃很好奇河西節度使趙琿心怎麼這麼大,居然敢放他的獨生女跟隨這隻夜襲奇兵去攻打最難啃的石堡城。
趙琿原本是有兩個兒子的,但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有限,他早年地位低下,又經常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顧不上家人,因此兩子早夭。
隻在發達以後,才有了趙玄清這麼一個女兒。原本還想努力一把,再生個兒子出來繼承家業。沒想到在一次與突騎施人的作戰當中,被擊落下馬,慘遭戰馬踐踏,傷到了腎門。
九死一生撿回一命,雖然性命和武功實力保住了,但是卻終身無法生育。因此一直有意識的將趙玄清培養成接班人,不惜將一個女兒家扔到戰場上曆練。
但再怎麼曆練,都不可能將一個繼承人派到最危險的地方去,一旦出了意外,那幾十年心血就完全白費了,除非他非常相信魏燃,認為他的計策一定能夠成功。
魏燃輕輕晃了晃腦袋,拋開這些雜念,讓人將夜明珠固定到背部,最後再提醒一聲,檢查隨身裝備。由於要在空中飛行突襲,所以無法攜帶任何重型裝備。
每個人所攜帶的主武器隻有一柄橫刀,最多就是特製的加長型橫刀。半數人攜帶有一麵藤牌,掛在背上,用於突襲時與小隊打配合。
所有人都攜帶有暗器,軍中人士多帶短柄投斧,天魔宗門徒則帶著淬過毒的飛鏢或者飛針等暗器,隻有魏燃什麼都沒帶,隻是胸前有個背囊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的是什麼。
隻有魏燃知道,裡麵裝的是阿離,這就是他的暗器和裝備庫。魏燃見眾人都準備妥當,便首先帶頭向著石堡城飛躍而去。
卓瀾滄、安馨羽緊隨其後,再後麵就是趙玄清、步闌珊、吳心菲三人,然後三百將士和天魔宗門徒一一跟上,沒有一個掉鏈子。
今夜的風很大,使得滑翔過程異常順利,加上十幾日的訓練,途中沒有一人掉隊,都是按照石堡城火光的指引,還有前麵每隔一段就有兩個背掛夜明珠的人領隊,全軍一路都非常順利。
繞開石堡城側麵一處懸崖峭壁,隊伍一個弧形轉折,便出現在了石堡城上空。
而石堡城內的士兵,雖然儘忠職守,保持著最高的警惕,在並不寬敞的石堡城內到處巡邏,卻從未想過危險會來自上空。
他們的視線還在不斷掃視著上山小道,和三麵懸崖,時不時以火光照過可疑的地方。甚至聽到異響,還會組成小隊,一人望風隨時預警,一人戒備掩護,一人上前查看。
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一些山間小獸引起的異狀,但這些吐蕃精銳從未有過放鬆,總是將自身的神經繃得極緊,隨時戒備四下可能出現的危險。
這回明顯的破空聲傳來,他們依然下意識的在石堡城四下到處觀察尋找,從未有人嘗試抬頭看看。
直到破空聲越來越劇烈,幾乎到近在咫尺的地步,才有人下意識的通過風聲傳來的方向,抬頭望去。
夜空中漆黑一片,三百身著黑色翼裝的唐軍勇士,在這樣的夜色下一點都不顯眼。這吐蕃士兵開始還以為眼花了,伸手擦拭著自己的雙眼,再定睛看去,那夜空中的黑色輪廓越來越清晰了。
他登時驚叫起來,手指著半空,說話語無倫次,顯然被這種完全出乎正常思維的事件所驚駭到。
正要說一句完整的話的時候,一枚毒針射中了他的咽喉,他的臉色立時發紫,用手指著半空,向後仰倒而去。
更多的吐蕃兵都注意到了異狀,抬頭看向天空,明明他們已經發現敵人來襲,卻沒有一人能夠張口說話,宛如施了定身法一般,呆愣在原地,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無以複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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