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姨娘冷笑一聲,道“估摸著是做了什麼事情,所以被人打了吧。說到底他都是府裡的西席,咱們也不能置之不理,不如先找個大夫給柳西席看一看,等到他好點的時候再問問他到底怎麼了。”
舒丞相歎了口氣,仿佛不忍直視似的,朝著身邊人擺擺手,示意他們趕緊把人給抬到屋子裡去。
又叫人去請大夫。
青瑤躲在一旁看著,看到送回來的人並不是施佩,眼淚吧嗒吧嗒就往下掉,一路失神地回到舒清冉那兒。
舒清冉看著青瑤這樣,也挺心疼的,讓她一個人先回房間好好休息,留綠蘿一個人在這伺候就好。
青瑤也沒推辭,她現在就想回到房間好好大哭一場。
“綠蘿,你說說,我派施佩去跟著柳青這件事是不是做錯了”舒清冉失落道。
相處的日子雖然不長,可是施佩這個人做事向來是知分寸的,手腳也勤快。
“主子派奴才去辦事,並沒有什麼錯,如果奴才因為這個出了什麼事,也隻能說是她命不好,不關主子的事。”綠蘿道。
舒清冉覺得這話聽著很彆扭,但也說不出哪的彆扭。
“罷了,既然回來的不是施佩,那應當就是柳西席了。失蹤了那麼久才回來,於情於理我也應當過去看看才是。你替我去一趟蘭荷居,跟小鬆說一聲,讓她機靈這點兒,彆把這件事情告訴我母親。”
“是。”
柳青住的偏院裡第一次這麼熱鬨,丞相,芸
姨娘,舒清漪,還有舒清安也在這裡,舒清冉趕到的時候一堆人圍在床邊,請來的大夫替柳青診著脈,從臉色上來看,很明顯柳青的情況並不大好。
“丞相大人,這位先生受的都是一些皮外傷,沒有傷到內臟,但是有兩處比較嚴重的地方,第一是先生的右手,基本上已經全廢了,以後這隻手怕是動不了了,還有先生這嗓子,被人灌了藥進去,以後說不了話了。”
舒丞相一聽,滿臉的都是不可置信,但是沒有多少傷感。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下手竟然如此狠毒”
這又是說不了話又是廢了手的,可不就是讓柳青沒法說出什麼事情嗎
看來是和蕭氏撇不了什麼關係了。
“呀,柳先生是個讀書人,這手要是廢了,豈不是以後都寫不了字了”芸姨娘驚訝道。
大夫點點頭,歎息聲裡滿滿的都是遺憾。
舒清冉心底什麼感覺都沒有,所以處於冷眼旁觀的狀態,而舒清漪,這個男人出爾反爾毀了自己和姨娘的計劃,舒清漪恨不得他去死才好。
既然大夫都已經來看過了,滿屋子的人該散也就散了。
這幾日蕭氏情緒不大好,舒丞相本來想著今
晚過去看看她的,可是芸姨娘使出了渾身解數把他給留了下來,一番溫存之後,芸姨娘趴在了舒丞相的身上,軟聲道“今個柳西席變成這樣,相爺心裡可有什麼想法兒”
舒丞相有些累壞了,半眯著眼睛,有氣無力道“我能有什麼想法隻是柳西席變成這樣,這以後也教不了小五小六了,估摸著過些日子還要給她們重新請個西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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