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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密謀
舒清冉手中的毛筆“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瞬間留下了一道黑色的印子,憐春趕緊把毛筆給撿起來,拿著帕子擦拭著地。
“靈玉公主她怎會她怎會在長公主府上”
可是一瞬間,她又什麼都想通了。
怪不得皇帝把整個京都翻過來都沒有找到拓跋靈玉,也猜想了拓跋靈玉會在誰那裡,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是在長公主的府上。
有長公主在暗中幫忙,楚琮自然是找不到她的蹤跡。
“立刻把這件事回稟給殿下,看他怎麼說。”
次日一大早,舒清冉帶著冬冬去了太後娘娘那兒請安,上了年紀的人總愛跟小孩子玩,冬冬深得太後娘娘的喜歡,光是賞賜就有好幾撥了。
“還是你懂事啊,知道哀家在宮裡無聊的很,經常帶孩子過來陪哀家。隻是孩子年齡也不小了,是該學習的年紀了吧可有找好夫子教學”
“已經找過了,是先前教過殿下的夫子。騎射老師也找過了,隻是孩子還小,就先教些基本功。”舒清冉回道。
太後點點頭,“你是個心細的,有分寸就好。”
舒清冉故作為難斟酌了一會兒道“太後娘娘,清冉這次過來,其實還有一件事情相求。所以我與殿下一起去探望了長公主,可長公主不大待見我們。也不
是有什麼埋怨的意思,就是殿下心裡難過的很,長公主這些日子病了,臉色不大好,太後娘娘如果有空的話,可否移步過去看看”
“你啊,其實就是想哀家過去勸一勸,畢竟以前琮兒和這個姑母關係好得很,如今鬨成了這個樣子,兩個人心裡都不好受,哀家看著,心裡也是不好受。隻是長公主這丫頭啊,脾氣倔的很,她既然覺得慧的死跟琮兒有關係,那就是死腦筋,勸不好的。”
舒清冉低下了頭,貝齒咬著下嘴唇,滿臉的為難,她又何嘗不知道是這樣。
太後瞧著她的樣子,歎了口氣,“罷了,既然那丫頭病了,哀家也是該過去看看。有什麼能說的話哀家也一定替你們都說了,隻是那丫頭想不想得通,哀家也是摸不準了。”
長公主府,正在吃著點心的拓跋靈玉一聽到太後娘娘要過來,整個人被點心直接卡住了,喝了一壺水才咽下去。
她在屋子裡來回踱步,神情焦急,嘴裡不斷的念叨著“完了完了,太後要過來了,她要是知道我在這裡肯定是要生氣的。”
被長公主調去照顧拓跋靈玉的夏芳眼珠子轉了轉,勸道“公主也不必太過擔心,想必太後娘娘就是過來探望長公主的,咱們就在屋子裡躲好了,不會被發現的。”
“不可能的”拓跋靈玉想都沒想反駁道。
她雖然不是大魏人,但是也知道太後鮮少出宮,特彆是宮裡有了皇後之後就基本上隻在自己的寢宮裡頭,這突如其來就要出來,肯定是有事。
沒準都已經知道她藏在長公主府裡了,特意過來抓她回去呢
“不行不行,你去稟報一下長公主,就說我一定要出去躲一躲,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拓跋靈玉說完這一句就趕緊開始收拾起東西來。
夏芳趕緊攔著她的動作,“公主莫慌,有什麼事,長公主會想辦法的,您先等一等,要不,我們過去和長公主商量一下”
長公主是肯定不希望她離開府上的。
在這裡叨擾了這麼多天,拓跋靈玉也覺得不打個招呼就走也不大好。
夏芳到長公主那兒說明了情況,長公主卻滿不在乎
,“她要走就讓她走吧,遲早都是會被人發現的,走了到也省心,就是你得派幾個人跟著她,不能讓她脫離了我的掌控範圍。”
太後在正廳喝著茶,今日長公主的動作倒是快,片刻就過來了。太後娘娘虛扶了一把,讓她趕緊起身,這個時候憐春悄悄從外麵進來,走到舒清冉的身邊,道“靈玉公主從後門悄悄溜走了,不過根據餘研侍衛說,長公主派了人跟著她。”
長公主自然也是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皺了皺眉,有種不好的預感,太後娘娘見長公主把視線都放在舒清冉身上,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清冉在和婢女說什麼悄悄話呢”
舒清冉被點名,站起身微微一笑,“是我的這個婢女,說自己肚子不舒服想要如廁,可長公主府人生地不熟的,她自己臉皮又薄,不好意思問人。”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人有三急,秋容,帶這位姑娘去茅房。”長公主吩咐道,然後坐在了椅子上,側著頭,麵無表情。
即便是太後來了,也沒有熱情。
“佩麗啊,聽琮兒說你身體不大舒服,我叫人拿了兩根人參,你叫廚房燉湯給你喝,我瞧著你的臉色也的確不大好,該好好補一補了,也免得陛下和那些晚輩們擔心。”
佩麗是長公主的閨名。
慧姑把人參交給長公主身邊的婢女。
“年齡大了都這樣,還是原本身子骨也硬朗的,但經曆了這樣的事情,在硬朗的身子骨也會被拖垮了。
至於這人參,兒臣喝了也沒有用,母後倒不如把它給需要用的人。”
太後臉上略有惋惜,“你還是這個倔脾氣。哀家是擔心你,希望你好好的。”
“兒臣很好。”長公主一句話回了去。
空氣中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
這個時候舒清冉起身,道“昨日就來叨擾長公主了,可沒有好好說話,今日過來,是想著長公主的一個人在府裡也無聊,我和太後陪您說說話好嗎”
長公主這個時候情緒終於有了些起伏,冷哼一聲道“這倒是不必了,我若是想說話,和誰說都可以。到是三皇子的側妃,我是個晦氣的,可不想把這一身的晦氣沾染到你的身上,到時候你就該害我了。”
舒清冉一瞬間啞口無言,長公主這般駁了她的麵子,她卻不能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上座的太後有些生氣了,板著臉道“雖說你嫁到邊疆多年,可哀家教你小時候的禮儀,難道你都忘了嗎佩麗,你瞧瞧你現在說的是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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