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了一會兒,基本都是吳勇問,鐘知然答,問的也都大多是鐘知然生活上的問題,知道鐘知然已經要去市榨油廠上班,吳勇也是放心許多。
當年鐘誌成的犧牲,真的是救了許多的戰友,說他是大家的救命恩人都不為過,哪怕不是救命恩人,就看到是曾經戰友的身份,如果鐘知然有什麼事兒需要他幫助,他也是義不容辭的。
“你這是收拾行李要去市裡了?”
“嗯,就隻有三天假,這邊完事兒我也得去上班了。”
“行,那就拿著行李跟我們一起去鎮上吧,去市裡的最後一班車是三點,也得抓緊時間了。”
苗福海說完就起身,跟吳勇一人拎起一個大兜子,鐘知然也沒拒絕,拎起還剩下的幾個布袋子就跟著往外走。
剛一出門就看到了回來的田澤玉幾人。
都是有眼色的,從苗福海和吳勇接過鐘知然的行李。
吳勇看著從自己手中接過行李的田澤玉有些出神。
“你是不是姓田?你媽媽叫陳萍對不對?”
等來到村口停車的位置,真是聚集了不少的人,都是在這兒等著送鐘知然的。
“我跟你爸爸以前是戰友,真好,一轉眼孩子都長這麼大了。”
黃玲因為耳朵被咬掉一半,連同張宇一起被村民給送去鎮上的衛生院。
要說這夢雅是有點沒腦子,但對夢雲這個姐姐還真是掏心掏肺的,自打夢雲出了事兒,真就沒少往鎮上跑,也去求過張有根,奈何就是一麵都沒有見過夢雲。
馬建軍和夢雲兩人隨後是被革委會的人給治住的,被壓在地上,蹭的滿身滿臉的灰。
“行,我這邊就派人帶你們過去。”
大隊這邊來參加榨油廠剪彩的人都是散了,一部分人繼續回到地裡上工,負責糧食加工廠廠房修葺的也都是又回去繼續工作,但還是有一部分的人在興奮中久久不能回神。
張有根是在一群人過來大隊部的時候,看到了這兩個人,也是歎了一口氣,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要作死,任誰也是攔不住的。
“這兩個人馬上就要下放到農場去了的,我們這邊把人帶來,是想讓這兩人過來拿他們的行李。”
就連馬建國也是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愣是給張宇打了個半死。
…………
“挺好的,您是?”
“彆以為我不知道,那天肯定就是你們算計好的,要不然大半夜的哪來的那麼多人過去堵我們?
張宇你就活該當王八,你以為把我搞臭弄到農場那邊你就解放了,你做夢,我死也不會跟你離婚,你這輩子也得跟我綁在一起,你彆忘了,你可是跟我扯了結婚證的。”
鐘知然八卦的小眼神瘋狂在兩人之間輪換,也就田澤玉這個棒槌聽不出來,這裡麵可有大瓜。
擦肩而過而已,要不是鐘知然的眼力好,還真怕是會認不出這兩個人。
黃玲的一隻耳朵也愣是叫夢雲給咬下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