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是朝著鐘知然給她描繪的‘光輝未來’一路狂奔,以至於之後的某一天,趙宏偉愁的頭禿,三十好幾的人了,就不能好好找個人嫁了?
森林再好也是大家的,總得有一棵自己的樹啊,讓趙月被洗腦洗的徹底。
‘男人隻是生活中的調劑品,錢才是實實在在的……’
當然這些都是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趙宏偉也很欣慰自己的妹妹能夠迷途知返。
鐘知然和田博文這邊,則是在趙宏偉和趙月離開以後就回奮鬥大隊了一趟,張盛沒有跟著一起回去。
鐘知然已經跟張盛說了自己不久就要跟田博文回京市一事,罐頭廠這邊都要交到他手裡,副廠長馬上就要搖身一變成正廠長了,相比喜悅,張盛更多的則是緊張。
哪怕他當副廠長的時候,廠子裡的這一大攤子事兒也都是張盛一手操辦,但就是莫名的緊張。
罐頭廠這邊也想從南方購進一批水果投入生產,這次就要張盛負責過去談這個事情,一係列準備工作都需要他現在就開始著手。
鐘知然這次回奮鬥大隊,一是想說一下自己要去京市這件事兒,另一個也是想跟自己心中的親人分享一下自己懷孕這件事兒。
剛到奮鬥大隊的時候,好巧不巧的就是碰到了鐘燕,也不知是不是上次張盛給她留下了什麼心理陰影,看到鐘知然,臉色十分古怪,像是怕鐘知然跟她說什麼一般,掉頭就跑,一不小心腳下一滑,直接就紮進了路邊的雪堆裡麵。
鐘知然也懶得理會,跟田博文兩人就去了李翠紅家。
田博文這也算是新姑爺第一次上門,整個張家對待‘新姑爺’可以說是十分熱情的。
李翠紅跟田博文說了幾句之後,就是把田博文直接扔給了張有根和張家兄弟三人。
她自己則是拉著鐘知然的手直接進了屋,張家大嫂和二嫂忙著在廚房做飯,三嫂挺著個大肚子也不閒著,屋裡屋外的給鐘知然搗騰一些零嘴兒吃。
“三嫂快彆忙了,上炕咱們嘮嘮嗑。”
鐘知然說著,還回頭看了一眼炕裡睡著的兩個臭小蛋子,都是皮實的很,屋子裡這麼多人說話,也不見兩個小家夥有要醒的意思。
“去京市一趟怎麼樣?他父母那邊態度怎麼樣?”
李翠紅和楊老一樣,都怕鐘知然被婆家那邊的人欺負。
也不怪會這般擔心,自古以來,婆媳關係都是一大難題。
鐘知然當然就是一番安撫,聽到田博文的父母對鐘知然都很好以後,這提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再聽鐘知然說她懷孕這事兒,李翠紅高興的跟什麼似的。
“叔,嬸兒,我這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就要跟田博文去京市那邊了,他的調任估計一個多月就能下來,再回來就不那麼容易了。
罐頭廠那邊我就打算都交到我四哥手裡,市政府那邊我也打好招呼了,我三哥那邊的住房估摸著下來的應該也快,我就想著,要不就讓我三哥帶著我三嫂去市裡那邊住著,我三嫂這肚子也不小了,倒時候生孩子,還是在市裡那邊安全一些。
divcass=”ntentadv”你倆要是不放心的話,就也跟著過去,或者直接在罐頭廠那邊弄兩套宿舍,都住在一起也方便一些,我三哥和我四哥你們都能顧得上。
你倆這歲數也都不小了,市裡那邊醫院的醫療條件也好一些,這樣我也能放心的去京市。”
吃飯的時候鐘知然也是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李翠紅和張有根兩個人她以後是一定要接到京市那邊去的,但都要等以後局勢好一些再說,現在也沒有必要提。
就好比張盛,她準備到時候就從他身上下手,隻要拐一個去了京市,剩下的還會難嗎?
李翠紅和張有根之前晚上睡不著聊天的時候就合計過,估摸著鐘知然沒準會和田博文兩個去京市那邊,但怎麼也沒想到,鐘知然會讓自己老兒子當這個廠長。
“你四哥他能成嗎?”
“能成,那些個事兒她都能拿的起來,罐頭廠那攤子事兒我四哥絕對沒問題,再者關部長那邊也會幫襯一些,我就算去京市那邊了,我四哥那邊我也會常聯係,出不了什麼事兒。”
李翠紅是有那麼點擔心,但張有根卻不會,彆看鐘知然歲數小,但啥事兒都有成算。
一頓飯吃的是對鐘知然要去京市的不舍,張有根和張家三個小子則是舉杯霍霍向田博文,多少是有點娘家人嫁閨女的心理,好好一盆花叫田博文連盆給端走了,灌幾杯酒沒毛病吧。
再說酒品見人品,也算是遲來的考驗了。
但事實證明,張有根高估了自己方的酒量,低估了田博文的膽量。
田博文是真敢喝,哪怕知道那爺四人在輪番給他灌酒,可鐘知然的娘家人,這酒有拒絕的理由嗎?
喝到最後,張有根直接就是拿出來了老丈人的架勢,吹胡子瞪眼睛拍桌子。
“田博文,我家這麼好一姑娘嫁給你家了,你彆看京市那麼老遠,但你也不能欺負她,但凡叫我們知道她委屈了,就算拚了命,我也去把她給帶回來。”
田博文此時此刻也是強撐著,就張家三兄弟那‘我們隨意,你乾了’的模式,田博文真心沒抗住,腦子都快不運轉了,聽到張有根說話了,但說的啥他不知道,隻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這一幕看的鐘知然和李翠紅幾人是又氣又笑。
也不是李翠紅不攔著張有根幾人,兩個小家夥醒了,李翠紅和鐘知然湊過去逗兩個孩子的功夫,這幾個人就喝成了這樣,實在是酒量不應人。
好在幾人的酒品還都挺不錯,知道自己喝多了,就都自己找地方睡覺去了。
收拾完了桌子,幾個女人就又湊到炕頭,聊起天來,女人聊天的內容,無非是張家長李家短,再就是鐘知然不在奮鬥大隊這段日子發生的一些事兒。
“黃玲去上了工農兵大學?什麼時候下來的名額,怎麼落到她的頭上了?”
鐘知然是真挺意外的,要知道這個時候工農兵大學是需要村民舉薦的,就說比黃玲更符合條件的可是比比皆是,這事兒落到她頭上真挺叫人意外的。
“我聽你叔說,走的是公社那邊新來主任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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