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化肥廠的大門,混身舒暢,大老遠的跑過來找她不痛快,不雙倍還回去,不得憋屈死她。
這次也算是第一次正式胎教,她鐘知然的孩子,彆管是男還是女,吃啥也不能吃虧。
鐘知然是痛快了,就是苦了被留下來的於鶴,不是不知道怎麼麵對龔珊珊和高娟母女兩人,主要的是,他這瘋狂上揚的嘴角真是一時半會兒的壓不下去……
最後真就像鐘知然說的那樣,龔珊珊一雙眼睛腫得像倆核桃,隻要一想起鐘知然說的話,她就要哭上那麼一場,直到上火車的時候,人都是抽噎的一抖一抖的。
高娟則是在鐘知然離開後全程黑著個臉,恨鐘知然恨的壓根兒直,心裡也盤算著,回京市以後就是找自己爸媽,好好的告上一狀,也叫自己爸看看,他欣賞的人究竟是一副什麼嘴臉。
這樣想著,回到京市的時候,高娟也真就這樣做了,一下火車就領著龔珊珊直奔高老的住處。
高老正因為自家老婆子作妖跑到醫院不肯回家而惱火,就見自己不省心的閨女,一進門就坐自己跟前兒‘哭喪’。
“爸,我可是你女兒,姍姍也是你親外孫女,你就這麼放任那個死丫頭欺負我們是不是?
整個一個牙尖嘴利,你瞅瞅,姍姍叫她給欺負的,我看你就是老糊塗了,遠近親疏你還分不清嗎?
你看看彆人家的父母,哪個不是為了子孫後代考慮,你不管我死活也就算了,你連姍姍也不管了是嗎?
還有龔俊,當初我就看不上他,是你非說他人老實、顧家,會是個好丈夫,最後呢?要不是我果斷,現在連著姍姍和我,都要去那鬼地方遭罪。
你生我的氣,可你考慮過我們母女的死活沒有?
這些我都不想再提了,可我就姍姍這麼一個女兒,你也就姍姍這麼一個外孫女,你都不為她的將來考慮考慮嗎?
就想看到彆人爬到到姍姍的頭上欺負她是不是?”
高老是真對這個女兒失望透頂,說起龔俊,就是他心裡的痛,高老門下的學生裡,於鶴是最小的一個,這龔俊則是他的第一個學生,算得上是他看著長大的。
人品和學識方麵都沒得說,高老也是拿他當兒子一般看待,龔俊出事兒那個時候,實際上他也是要受些牽連的,但傻小子,自己扛下了所有。
不是怕高老的那些老夥伴兒們,保護下高老,實在是不敢冒一絲一毫的風險。
可自己女兒乾了什麼?立馬就要離婚,龔珊珊也是立馬就撇清了關係。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高娟最不應該的就是轉頭就和那個男人領證結婚,這是在打龔俊的臉,也是把他這個老家夥的臉扔在地上踩。
彆人不知道她高娟是誰,但都會說上一句‘她是高老的女兒’。
“你在哪看到的鐘知然?你去京市了?”
原本高娟氣焰還挺高漲的,被高老這麼一問,就有那麼點兒心虛,想想於鶴那個吃裡扒外的玩意兒,大概率不會幫著她圓謊。
“我這不是聽姍姍說,知道救了我的人是誰嗎?我就特意過去感謝一下,畢竟救了我一次,總不能沒有良心不是,還有那個於鶴,偏幫著外人欺負我們母女兩個,他也不是個好東西。”
“你也配提‘良心’二字,你的良心早就叫狗吃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盤算的是啥?
我都想不明白,我是哪輩子造的孽,這輩子給你當爸,你自己的閨女對人家田博文是啥心思,你敢說你不知道?人家結婚了,孩子都快有了,人家是軍婚!
你橫插一杠子想要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