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博文的調任,正好就是在馮芳和周星雨回來鶴市的那天下來的。
過年在京市的那段時間裡,鐘知然和馮芳兩個就經常湊到一起,基本上都是馮芳過來找鐘知然玩。
哪怕馮芳不說,從她的表情上鐘知然也能看出來一個大概,周家好像對於兩人的婚事並非像周星雨說的那般讚同。
馮芳就是那種有情緒就擺在臉上,愛說愛笑,但那一段時間,很明顯就能看得出,馮芳笑的很是牽強。
鐘知然也曾試探過幾次,但馮芳都是敷衍過去了,所以鐘知然也不好非要刨根究底。
鐘知然和田博文兩人過去接的站,讓人想不到的是,除了馮芳和周星雨以外,還有一個中年婦女與他們隨行。
“這東北的天氣可真是夠戧,這幾天的火車坐的人腰酸背痛的。”
一下了火車,那中年婦女就抱怨個不停,鐘知然不認識此人是誰,也就一直沒有出聲。
看馮芳的臉色十分不好,也就一把拉過馮芳。
兩人不像鐘知然他們回來的時候,大包小包的就拎了五六個,他們一共就一個手提包,被周星雨拎在手裡。
“坐這一路的火車,是不是累了?先上我那去坐坐,你們那邊小學還要幾天才開學,過兩天再回去吧,博文的調令也下來了,我們也快走了。”
“怎麼這麼快?”
“嗯,是挺快的,原本我以為,怎麼的也得一兩個月,可計劃沒有變化快。”
鐘知然和馮芳兩人在這兒聊著天,另一邊周星雨也在跟那個鐘知然不認識的中年婦女說著什麼,鐘知然並沒有多留意。
等周星雨那邊說完話,過來馮芳這邊的時候,馮芳就說,讓周星雨先回奮鬥大隊那邊,她要在市裡跟鐘知然待幾天,也說了田博文的調任已經下來了,兩人很快就要回京市。
周星雨笑笑,剛想應一句好,身後的那個女人就陰陽怪氣起來。
“你這是啥意思,是看我跟著一起過來,想找個地方躲安靜啊,你不回去,誰做飯?不管咋說我也大老遠的跟著一起過來了。”
鐘知然麵無表情的看向女人,哪來的這麼多奇葩,怎麼就都能讓她碰上?
“這位是?”
周星雨麵色奇怪,最後還是馮芳開口解釋了一句。
“這是星雨的姑姑,要去嘉市那邊辦點事情,也就跟我們一起過來了。”
鐘知然一聽這話,這才抬頭看向女人,要說去嘉市辦事兒,火車可是先路過嘉市,怎麼的就沒先在嘉市下火車?
要知道嘉市可是一個大站,不可能不停,再者聽她跟馮芳說話的態度,這是把不待見馮芳直接放在了明麵上了。
“周星雨的姑姑啊,剛才不知道也沒給你打招呼,真是不好意思了,做飯而已,周星雨也會,再者都有手有腳的,也不一定非得讓人伺候。
我妹妹嫁給周星雨也不是給他當老媽子的,想讓我妹妹伺候,你問問他敢嗎?”
不管咋說,女人是周星雨的姑姑,兩人既然已經結婚了,鐘知然說話也是要有顧慮的,但該給馮芳撐的腰,必須要撐。
再加上周星雨這個態度,叫鐘知然很不喜歡,原本護著馮芳的那個勁兒哪去了,啞巴了還是咋的?
一個男人,要是連自己的老婆都護不住,還要自己老婆為了他而為委曲求全,要鐘知然說的話,這樣的男人,根本就沒有留著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