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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
這是一樁困擾警方許久的案子,凶手用預告信的方式,連續殺害六人,六個人死狀均十分奇詭,警方追查多時,卻沒有得到什麼有力證據。
逐漸的,傳成了靈異殺人案。
“是被詛咒了吧,果然是被詛咒了吧。”
“都說了是鬼魂作祟”
“不,怎麼會是靈異殺人案。”穿著校服的黑發少年氣定神閒,臉上帶著一抹誌在必得的笑容,“我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
旁邊的警官麵露喜色“新一君你知道了”
“嗯。”
被稱為新一的少年點頭,向窗邊走去,“他在這裡,留下了破綻。”
近期大出風頭的十七歲少年,近三個月上過兩次報紙,接受過不下五回電視台采訪,被冠以天才高中生偵探之名的工藤新一。
他指向窗戶銜接處損壞的卡扣。
“這就是證據。”
見房間內眾人依然疑惑著,工藤新一緩緩搖頭,語調從容“事情要從最開始說起,第一個案子”
他把幾張案子的破綻一一點了出來,警察們翻看手裡存檔的證據照片,時不時發出“真的”、“確實如此”之類的驚歎,接著,他又把犯人裝神弄鬼的詭計和真實作案手法抖了個一清二楚,引得一陣陣浪潮般的驚歎。
在眾人的驚呼與崇拜中,工藤新一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撩了下劉海,用酷哥的姿態,陳述道“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
“犯人隻是借用鬼神之名,來掩蓋自己的行蹤而這個世界上,隻有尚未被發現的真相,根本沒有怪力亂神”
最後一句話念得擲地有聲,十分具有感染力,大家幾乎要鼓掌了,就在這時
“嘭”
接著是稀裡嘩啦的碎響,玻璃炸裂。
窗口飛進來一團炮彈似的東西,工藤新一回神時,隻看見一名白發少年摔在牆上,以及脫落的窗框,和一地的碎玻璃。
他長相極其英俊,出挑的容貌和身段,令他以如此匪夷所思的姿態登場卻不顯得詭異,反而有種拍電影般的瀟灑。
“哎呀,真不好意思。”五條悟起身,悠哉地對房間內幾人道歉,“出了點小意外,沒打擾到你們吧”
工藤新一往窗外瞥了眼,頓時傻眼了。
這裡是23層,對麵大樓窗戶距離這的直線距離有20米,沒有任何裝置,這人是怎麼做到撞碎窗戶、橫著撞到窗戶對麵牆上的
五條悟敷衍“哦,我跑酷不小心從樓頂掉下來了。”
工藤新一震驚到失語“這幢大廈有層嗎”
五條悟“都說了是小意外啦。”
工藤新一“”
意外個鬼啊
工藤新一分析了半天,剛才說過的真相論回旋鏢到他身上,好像隻有超能力能解釋這個
人的狀況,頓時精神恍惚。
他恍惚著離開現場,結果正好和從窗戶飛進來的白發少年一部電梯。
他看到對方手裡拿著兩個詭異的東西,一個戴眼罩的貓貓頭,另一個是長了眼睛的香蕉。
工藤新一“”
這什麼啊
他終於忍不住問了您heihei到底是怎麼從窗戶摔進來的”
“哦,我是特技演員,比較厲害。”
工藤新一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信。
五條悟學著他的語氣,鏗鏘有力道“這個世界上,隻有尚未被發現的真相,根本沒有怪力亂神”
工藤新一尷尬“你居然這都聽到了這這”
對方故意學了自己說的話,使他在尷尬之餘,奇異地有了一些安心感,畢竟這是他深信不疑的理念這世界上一定沒有超能力和鬼魂之類的東西。
工藤新一和五條悟同步走出大樓。
他很擅長自我調節,短短幾分鐘說服了自己,嗯,一個人怎麼可能會飛一定是有隱蔽的魔術裝置。
下一秒,他聽到半空中傳來幾聲呼喚
“悟”
“五條同學”
“我們來找你了”
工藤新一抬頭。
天上飛著一隻巨大的蝠鱝,以及一條張牙舞爪的白龍,上麵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高中生的模樣。
工藤目眥儘裂“”
啊啊
真會飛啊他們怎麼回事
三葉草把五條悟吹飛後,夏油傑召喚出虹龍和蝠鱝帶著他們一路追,足足飛了十幾分鐘,一度懷疑五條悟會不會繞地球一圈,不過好在及時刹了車。
接著,一行人又乘坐新乾線回高專。
追回被吹飛的五條悟是一回事,保持低調又是另一回事。
“小橘子”五條悟捏住他的兩邊臉頰肉,不滿地嚷嚷道,“你看你乾的好事我可是你的天使投資人,你就這麼對我甚至還玩偷襲,有夠壞的你”
被捏著臉、根本沒法說清楚一句話的源柊月“不是唔唔哇”
等五條悟發泄完,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難得咽下這口氣。
源柊月“對了,那個人沒關係嗎”指的是工藤新一。
五條悟“會有人善後的。”
源柊月“哦。”
他懶得追問,從對方手裡把貓尾草解救回來,重新放回自己的肩膀上。
“嗷嗷、嗷嗷”貓尾草情緒激動地告狀,“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源柊月告訴它“at今天給了我十億,我們就讓讓他吧。”
貓尾草“嗷。”
五條悟“哼,我聽到了。”
源柊月“對不起五條同學,那我下次小聲點。”
五條悟皺了皺眉
,倒不是因為被稱作at。
他開口“喂”
為什麼是五條同學啊
他想。明明已經直接喊傑和硝子的名字了,對他就又是不熟悉的五條同學。
但特意向對方提起稱呼問題,又顯得很怪五條悟糾結著,一聲拖長的“喂”喊完了就沒有下文。
源柊月等了幾秒,沒等到,疑惑地問“怎麼了”
五條悟回神,凶巴巴地說“不許叫我at”
“哦。”源柊月眨眨眼睛,從善如流地改口,“好的,那我叫你”
好像有個音節在他舌尖滾了下,抵著牙齒,發出一點氣音,還沒成型卻逸散了。
於是他也突然卡殼“五條同學。”
此言一出,分外安靜。
五條悟看他,他看五條悟。
兩人又同時移開視線,各自看向窗外,表情平淡,卻有種說不出的手足無措。
“”
“”
回到高專,源柊月接著研究如何讓自己飛起來這一科幻課題。
他是個富有探究精神的人,進行了很多設想,比如說綁定足夠多的小噴菇在一張椅子下讓它們同時噴孢子,比如說利用香蕉加農炮發射時的反向推力在簡單的實驗過後,均失敗了。
“怎麼辦,我飛不了。”源柊月抱頭蹲下,喃喃自語,“要怎麼才能飛呢”
家入硝子“為什麼執著這個有需要的時候讓悟或者傑帶你就好了吧。”
源柊月振振有詞“這哪裡能一樣朋友有車,我可以問他們借,自己就不用買車了嗎而且他們都有車,我沒有,豈不是顯得我很遜”
家入硝子“這個比喻好奇怪,但居然還挺貼切,我能理解了。”
飛行夢來勢洶洶,源柊月上躥下跳地折騰,家入硝子看了一會兒,被喊去治療某位受傷的咒術師,等幾個小時過去,她回到這裡,對方居然還在精力充沛地搗鼓。
家入硝子“你完全不會累嗎”
源柊月“我覺得我能行。”
她說了幾句鼓勵的話,再度離開。
第二天早上的文化課,她依舊是第一個到教室的,接著進門的是夏油傑,然後是哈欠連天的五條悟。
家入硝子“源呢”
夏油傑“不清楚,我早上起來看見他還在種菜。”
他們私下把源柊月折騰植物的行為稱之為種菜。
“那他可真是太有精神了。”家入硝子嘖嘖稱奇。
“是啊。”夏油傑笑了笑,“你說他這麼個人,熱身跑連八公裡都跑不完,種菜搭房子就那麼有精神,他是不是”
他的話音漸漸熄了。
家入硝子沒聽到下文,發現夏油傑的眼睛慢慢瞪大了,一臉看到什麼稀奇景象的樣子,目視著她身後,也就是窗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