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罵也就算了!您罵了之後,我母親還專門去找徐盼的母親”
吳鐸臉上帶著譏諷,“徐家的姑娘去賠禮道歉!”
說著,他陡然拔高聲音,“我母親堂堂大明公主,您的親女兒,竟然要跟她低三下四的說不是?”
“回家之後,母親躲在屋裡哭!父親問了緣由之後,出來之後拿皮帶抽得臣半個月不能穿衣裳”
“皇上!”
吳鐸大聲道,“母親是您的親女兒,臣是您的親外孫臣就鬥膽問一句,為什麼在您心中,您的親女兒親外孫比不上外人?臣鬥膽再言,即便正如他們所說,所有的錯都是臣的錯,是臣故意要動刀子害他們的性命”
“皇上即便臣有罪,可臣是您的親外孫,您心裡也一點都不回護嗎?”
“朕不是不回護你”
“可是!”吳鐸突然帶著哭腔,“從臣進宮開始,您沒問過臣到底因何起了衝突!您都是問了他們之後,直接問罪於臣!您壓根就沒想臣的話!”
“若臣,真有壞他們性命的心何必在皇城口跟他們起紛爭?臣就是一時氣不過,作為您的外孫,連被人說了回嘴都不行嗎?臣侯爵公主之子,臣之先祖為國戰死,祖父叔祖父,父輩都為國戍邊出生入死他呢?”
說著,叩首道,“臣,不服!死也不服!”
“這”朱允熥一時啞然,目光看向朱高熾。
而後者則是低著頭,心中暗罵,“該!讓你丫管不住褲襠,報應!”
“父皇父皇”
長春公主顫聲道,“小寶胡言亂語的,您千萬彆和他計較,千錯萬錯都是女兒,是女兒沒教好孩子是女兒的錯”
猛的,朱允熥心中一疼。
正如吳鐸所言,這是他唯一的親生女兒,何至於軟弱至此呢?
仔細回想這些年,她自從嫁為人婦之後,能不回宮就不回宮,即便來也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平時深居簡出鮮少在人前拋頭露麵。
她一直活的很小心很辛苦!
朱允熥再看看跪著的徐盼,再看看仰頭流淚的吳鐸,心中沉思,“我,確實是有些偏心了!”
而就這時,就在朱允熥心中沉思之時,就聽朱高熾喊道,“哎,姑母您”
朱允熥下意識的挪動目光,愕然的發現小福兒不知從哪踅摸了一根藤條。
然後拎著,大步走到曹睿身邊。
啪!
“讓你胡鬨!”
小福兒揮舞手中的藤條,往死裡抽打,呼嘯生風。
啪啪!
“讓你胡鬨!跟小寶抽刀子?他是你血親,你居然先跟他抽刀子?”
“哎呀!哎呦娘!娘母親”
曹睿在地上慘叫翻滾,“哎呦盼哥兒救我哎呦莊親王救我皇上救我”
啪啪啪!
小福兒手中的藤條不停,抽得曹睿身上的錦袍碎裂
一時間,所有人都呆住了。
“住手!”
隨著一聲怒吼,緊接著一個人影從外進來。
卻是太子朱文奎直接攥住了小福兒的手腕,搶下藤條。
再看看地上翻滾的曹睿,皺眉道,“你打他作甚?”
說著,看看左右,“還不把睿哥兒扶起來,看抽壞沒有?”
說到此處,又跺腳道,“送到太醫院看看”
而後又看向吳鐸,“頭都破了,也不包?”
“嗬!”
吳鐸咧嘴一笑,“誰準許臣包了?”
“你”朱文奎直接被噎住,隻能拿周圍的侍衛們撒氣,“都是傻子?孤的外甥頭破了,你們就看著?”
隨即,他對朱允熥行禮道,“父皇,小孩之間胡鬨要不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