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二百多人,固守山頭,守了一夜”
朱高熾又道,“軍報上還說,徐盼親自發炮,炸死了察合台大將三人”
說著,看看曹睿又看看吳鐸,“這副千戶,還是因為他歲數小,怕他翹尾巴故意壓著的。”
“哎!”他微微歎氣,又道,“你們都是差不多歲數的,也都是從小在皇上身邊長大的要好好學學人家!”
幾個孩子,都低下頭各有思量。
“宋琥也是”
朱允熥在旁,開口道,“兵行險著呀!”
朱高熾心裡咯噔一下,忙道,“那人其實心裡都有數安排得妥當呢!”
“也是,邊關怎麼打仗,也輪不到朕來瞎指揮!”
朱允熥起身,“去廚房看看,吃什麼叫人給莊親王預備點酒”
朱高熾心中暗道,“是你丫想喝吧”
一哥兒看著難得眉頭舒展的祖父,心中暗道,“看來,皇爺爺也放不下盼哥兒呀!”
隨即,看看朱高熾,心中又道,“父親呀,您真是”
想到此處,又忍不住看看曹睿,心中再道,“皇室醜聞層出不窮!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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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覺得我要是去了西域,要是跟盼哥在一塊,我們雙劍合璧”
“你呀,一點都不穩重!”
夜色很快籠罩下來,秋日的夜晚滿是涼意。
通往重華宮的路上,曹睿興高采烈手舞足蹈的說個不停。
一哥兒卻正色打斷他,“從小到大,盼哥都是隻說不做,而你呢,就隻是說”
“我”
曹睿愣住,委屈道,“臣不是沒機會嗎?”
“機會也是給有準備的人的!盼哥以前無論是讀書還是習武,都是一頂一”
一哥兒又道,“而你呢?”說著,皺眉道,“竟弄些讓親長給你擦屁股的破事!”
曹睿知道他說的什麼,委屈的低下頭,跟在皇太孫的身後。
“噗嗤!”
邊上有人不屑的笑出聲。
曹睿頓時大怒,“你笑什麼?”
吳鐸斜眼看他,冷笑道,“你哪隻耳朵聽見我笑了?”
“夠了!”
一哥兒忽然停步,揮手後宦官們悉數退下。
“下午的時候莊親王怎麼說的?”
一哥兒看著他倆正色道,“你們都年歲相當,都是在皇爺爺和父親身邊長大的,本該是摯愛親朋,怎麼好似仇人一樣?在孤麵前還要鬨,不在孤的麵前是不是還要動刀子?”
“臣等不敢!”
“書上都說了,少年人都是意氣之爭爾等身份不同,將來可能是並肩作戰的袍澤,就這麼容不下對方嗎?”
一哥兒又訓斥道,“敢情皇爺爺和父親教養了一群窩裡鬥?”
“臣等有罪,殿下責罰!”
“你們呀!”
一哥兒又皺眉,搖頭道,“就是太閒了”
說著,沉思片兒,“睿哥兒先回,吳鐸你跟著孤,我有東西讓你轉交給皇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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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讓臣給老爺子帶什麼?”
進了重華宮,在吳鐸說話之間,一哥兒忽然站住腳步。
回頭正色看著他,“以後你讓著點曹睿”
吳鐸一怔,低頭道,“是!”
“你是不是覺得孤在偏向?”
一哥兒鄭重道,“孤還是跟他們親近一些?覺得他們好?”
“臣不敢!”
“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一哥兒點點吳鐸的心口,“之所以孤讓你讓著他,不是因為孤親近他,而是因為他混蛋,你不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