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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時,午門外又來了一群人。
是解縉帶著一群人,衝著還在堅持跪著的百官們喊,“諸位,應天時報可停了兩天了,街頭巷尾都在罵咱們不乾正事呢!”
“還有古今叢書編纂,元史,你們就給扔下了?”
跪著的官員之中,又有人站起來。
緊接著又是陣陣馬蹄,魏國公徐輝祖氣哄哄的衝了過來。
罕見的對著百官們就喊,“兵部和工部的人呢?馬上年關了,各邊軍的關賞核算你們不弄了?該調撥的物資你們給吃了?”
“將士們一年到頭就指望這些東西過年呢!你們這邊跪著,將士們那邊餓著!你們跪一天,將士們就要等十天!”
“軍心還要不要?萬一邊關那些愣頭青,因為關賞晚了鬨事嘩變,誰來承擔這個責任!趕緊辦差去吧,你們要在不去。本公就讓五軍都督府的人,直接插手去管!”
嘩啦一下,官員之中站起來二十幾位,扭頭就走。
彆的事可以緩,這個事不能緩。不是說將士們的關賞不能緩,而是掌權這事。如今好不容易把這些核算審計跟調撥物資的權利,從五軍都督府手裡要過來,再讓他們拿回去,大夥不就都成了空頭筆杆子,算賬先生?
“嗬嗬!”李景隆站在角落裡冷笑。
下一秒,他頓時有所明悟。
“禮部還有人沒有?我理藩院的人呢?原先鴻臚寺的,尚寶寺的人呢?”李景隆唬著臉大聲道,“緬王即將進京,禮節不製定了嗎?到時候讓外藩小看我大明天朝,你們就是千古罪人!”
“都察院,刑部.....大理寺....”暴昭也出現在午門外,“年底了,各地的積案不審嗎?各州府報上來的處決人犯名單,不查驗嗎?”
就這樣,鬨哄哄亂紛紛當中,跪著的上百官員一片片的散去。
諾達的午門前,隻剩下一些國子監的貢士,還有年輕倔強的官員跪著。
但聲勢,已大不如前。
暴昭披著鬥篷,走到幾名嘴唇都凍青了,眉毛上滿是冰霜的年輕士子麵前,皺眉問道,“你們哪個衙門口的?”
一年輕士子拱手道,“回大人,晚生是國子監的貢士,浙地平陽人......”
貢士,就是地方上保舉在國子監進行深造,準備參加春闈會試,乃至日後殿試的舉人。
雖說也是舉人,但他這種舉人絕對比尋常舉人要高,且更珍貴。
“小小貢士,也跟著彆人胡鬨?”暴昭怒道。
“晚生是貢士就是官身,讀書人心係天下為太下萬民.....”
“等你穿了本官這身二品的官服,再說什麼為了天下萬民!”暴昭訓斥道,“春闈在即,不好好讀書跟著彆人瞎起哄,分明是不分主次。偏聽偏信彆人之言,分明是沒長腦子!”
暴昭越說越氣,又大聲道,“不長腦子也就罷了,偏偏還以為自己多聰明,張口閉口就是讀書人如何如何?你這樣的貢士,書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即便有才也是無德,你這樣的人就算中了會試,將來也不是會什麼好官!”
“大人為何辱罵我能!”瞬間,士字們怒了。
“呀哈!”暴昭一笑,“行,本官管不了你們,我找個能管你們的!”說著,對遠處喊道,“解學士,解學士?”
解縉半邊身子都踩入宮門了,聞聲回頭,“何事?”
“這有幾個今科的貢士,你來看看....記得他們的臉!”說著,暴昭又大聲道,“說,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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