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上個月,愣是把駙馬胡觀堵在光祿寺裡不敢出來。
人家是皇上的親叔叔,隻要不涉及朝堂的紛爭,不涉及權利的鬥爭,就算人家故意仗著身份胡鬨,皇上也隻能當閉著眼沒看見。
再說也沒誰閒的,把這些事拿到皇上麵前說去。
大明朝老朱家,如今需要裝裱門麵的親王可不多了!再死幾個,皇上的名聲還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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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景隆他有退讓之心,可朱柏卻故意的得寸進尺。
“誰的車駕?”
朱柏大喇喇的縱馬,帶著一群親兵直不愣的衝了過來。
陽光下,這位王爺身著紅色的繡金龍袍服,顯得器宇軒昂滿是皇家天威。
李景隆見過不過去,隻能笑著拱手道,“下官李景隆,見過十二王爺....”
“是你呀!”朱柏在馬上隨和的笑笑,然下一秒陡然麵容陰冷,“曹國公好威風啊!見了本王還不下車,莫非不記得大明律了嗎?”
李景隆心裡咯噔一下。
大明律,臣子見親王,文官下轎武官下馬,需行叩首禮,否則就是大不敬。
李景隆心中無奈,整理下身上的袍服,從馬車中出來,恭敬的行禮,“下官李景隆,參見湘王千歲!”
朱柏在馬上揚著下巴,眯著眼睛,“你帽子呢?”
“嗯?”李景隆一愣。
然後飛快的起身,返回車廂中帶好冠帶,再次行禮。
“孤讓你起來了嗎?”朱柏又怒道。
“這...”李景隆也是心頭火起,大聲道,“下官急著麵聖,一時失儀....”彡彡訁凊
“哦,你去麵聖就能堵住孤的路?”朱柏冷笑道,“那麼多路你不走,非要堵孤的路?是不是覺得孤一個閒散王爺,好欺負?”
“王爺此言差矣!”李景隆開口道,“可不是下官堵您的路,到底誰堵誰的路.....?”
他正說著,就見寒光一閃。
啪的一聲!
朱柏一鞭子直接居高臨下的抽了過來,不偏不倚正落在李景隆的冠帶上。
他隻覺得頭上一涼,再一看冠帶散落一地。
“王爺,您這是何意?”李景隆怒極反笑。
“何意?”朱柏冷笑道,“孤就算是個閒散王爺,可也是太祖高皇帝的親兒子。你曹國公雖世襲罔替,可你不過是仗著父祖才有今天的紈絝子弟!”
“本王抽你了,你又如何?”說著,朱柏在馬上俯身,“你去皇上那告本王?”隨即,朱柏又哈哈大笑道,“告本王無故欺負你,打你罵你!讓皇上責罰孤,孤倒要看看這天下到底姓朱還是姓李?”
李景隆雙拳緊握,麵容微微有些猙獰。
“喲,委屈了!委屈嘍!”朱柏繼續笑道,“從小到大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吧?被人欺負的滋味不好受吧?”說著,在馬上笑道,“喲喲,是本王不好,本王給你賠罪,如何?”
事已至此,李景隆哪還能不知道湘王的用意。
他就是來給他大侄子朱高熾出氣的!
“千歲說笑了!”李景隆也是能屈能伸,笑道,“下官還要去麵聖....”
“孤讓你起來了嗎?”朱柏冷冷的看著要站起來的李景隆,“大明朝的禮,是父皇當初定下的,你不想遵守?”
“下官不敢!”李景隆低頭道。
“說吧,你堵了孤的路,怎麼辦?”朱柏又問道。
李景隆心中歎氣,“是下官的錯,是下官失禮!”說著,對周圍李家隨從親兵們說道,“繞路,靠牆,讓王爺千歲先過!”
嘩啦一下,李家的人閃開一條路,所有人都靠著牆根站好。
“哈!”朱柏很是意猶未儘,“你也算識相!”
說著,掃了掃李景隆,一夾馬腹,“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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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
李小歪攙扶著一身灰塵的李景隆起身。
李景隆看著朱柏遠去的方向,滿臉陰冷。
“走,進宮!”
他推開李小歪正在給他打掃身上灰塵的手,看了眼地上麵目全非的冠帶,撿起來抱在懷裡,“走!”
就這時,前邊卻又驟然響起馬蹄聲。
一名李家的親兵看了看,然後快步跑來,“老爺,是慶王跟肅王還有岷王的車駕....”
“沒完了!”李景隆心中暗罵,跺腳道,“快,繞路繞路!”
他此時又明白一件事,得罪朱高熾這個宗正府的宗正,就當等於了得罪了朱家所有的爺們。
這些朱家的爺們在皇上的心中是可有可無的閒散宗室,可是在大明的禮法之中,對於大明朝的臣子而言,就是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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