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主子,奴婢是奴婢....奴婢不能亂了規矩!”王八恥低著頭繼續道。
朱文垚年輕的臉多了幾分思索,“王總管,我父皇到底如何?”說著,歎口氣,“聽說父皇病了,我和二哥心急如焚,偏又出不去.....”
“皇上的病,奴婢不多嘴....”不等朱文垚說完,王八恥就開口道。
朱文垚一怔,“王總管,我是父皇的兒子,我惦記著他...我要是能見著他,我就不問你了.....”
“奴婢不敢多嘴!三爺...”
忽然,氣氛有些凝固。
朱文垚盯著王八恥的眼神很是發冷。
而王八恥則是始終低著頭,一個姿勢。
“哦,你不想說就不說吧!明日你見了父皇,告訴他老人家我......很惦記他!”朱文垚緩緩說著,站起身,“勞煩王總管務必轉達!”
“是,奴婢會把三爺這份孝心,告訴萬歲爺的....”
“嗬!”朱文垚一笑,指著桌上的包袱,“這不天冷了嗎?母妃那邊收了許多高麗進貢來的狐狸皮,就讓我順道給你送些來,讓你給自己做一身好衣裳,也給家裡的人......帶回去!”
王八恥的心忽的一顫,“奴婢謝過娘娘.....”
~~
“王八恥那老閹狗....”
清寧宮,皇兒子朱文圭住處。
朱文垚滿臉猙獰,對坐著的朱文圭開口道,“也不知吃了什麼藥了,今兒居然變了個人似的.....”
年輕的朱文圭沉思著,看著窗外的燈火。
清寧宮是皇子們的住所,位於東華門文華門之間,有殿宇兩百多間。
殿宇鋪就綠色琉璃瓦,配有專門的膳房,茶房,值班房等等.....
“二哥.....”
“王八恥對你忽然轉了性子,若是按照以前,父皇到底病的如何,都不用您問....”朱文圭開口道,“可現在,他卻閉口不言....裝糊塗!”說著,他頓了頓,看向朱文垚,“小年兒...蹊蹺呀!”
朱文垚點頭道,“是蹊蹺...這老狗變得太快,沒有半點征兆!”
朱文圭沉吟道,“他之所以變得如此快,是不是....”說著,壓低了聲音,“在怕什麼?”
“怕?”朱文垚沉思,“他能怕什麼?”
“在父皇身邊當了快二十年大總管的人....能是一般人嗎?”朱文圭冷笑,“他之所以怕,定是因為看出什麼來了。或許是.....”說著,眯起眼睛,“知道什麼了?”
朱文垚皺眉,“二哥,您越說我越不懂....”
“他的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代表著他想跟你甩脫乾係....為何甩脫呢?”朱文圭低聲道,“他怕陷的太深,將來跟著身死族滅!”
朱文垚嘴巴張開,愣了片刻,“咱們又沒乾什麼,我就是問他父皇如何了?用得著這麼小心嗎?”
“這個就是關鍵所在,他透露出一個信息.....”
朱文圭輕輕起身,背著手走到窗邊。
“什麼信息?”朱文垚緊隨其後。
“父皇是真的病重了,而他王八恥在想著以後的出路了.....”
朱文垚聞言低頭,又馬上抬頭,“二哥,父皇病重這是一定的呀,不然他乾嘛讓太子監國....”
“嗬!”朱文圭一笑,“老三,你是真想不通還是故意....”
“弟弟這榆木疙瘩腦袋。”朱文垚苦笑道,“哪想通去?”
“父皇病的很重很重.....作為父皇的身邊人,都在考慮出路!”
朱文圭一字一句,“這還不明白嗎?”
“不明白!”朱文垚繼續搖頭。
突然,他瞪大眼,低呼,“二哥,您什麼意思?您的意思是,父皇.....父皇......他.....?”
朱文圭馬上彆過頭,沒有說話,咬牙看著窗外。
“怪不得不讓咱們去看!”朱文垚又低聲道,“太子....大哥....也不跟咱們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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