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了主子,打他身邊的一隻狗也成。
梁克“”
他有點兒懵,但眾人眼光都落到他臉上,他不能不回應。
殿下不能、也不宜做的事,自然該他這做奴才的上。
當下便走到姚黃跟前,問“你要做什麼”
還離著有幾步遠呢,梁克便站住了腳,怎料姚黃拖著腳鐐上前,不容分說,一枷砸過去。
梁克簡直被嚇呆了。
說好了的什麼“教或不教”呢,怎麼一言不合,直接動手啊
他沒這個心理準備,也從來沒受過這種待遇,是以都沒來得及躲,人便向前一撲,摔了個狗啃泥。
姚黃抬起行動不便的腳,踢到梁克的臀上,道“我做什麼自然是教你這沒見識的狗奴才明白什麼叫蓄意謀害。”
梁克雞貓子野叫,連連慘號出聲。
他冤啊,憑白無故居然挨打了,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他可是太子殿下身邊的近侍,誰敢不給他幾分薄麵
姚黃低頭看手腳並用,爬得老遠的梁克,對晁進道“晁大人,就算剛才臣女故意傷害這位公公,可斷案也有個標準吧若臣女失手將他致死,理當一命償一命。若隻是致他重傷,臣女便罪不當死,若隻是輕傷,隻需賠償些銀兩。所以,還請勞煩您請個忤作,替這位公公驗個傷。”
梁克氣得直翻白眼。
驗傷自然是要驗的,可特麼的為什麼要派個忤作忤作是給死人驗傷的好嗎
忤作心說彆搞職業歧視,死人我們都能驗,活人就更能驗了。
晁進沒法,隻能讓人去找郎中。
郎中很快被帶到,聽說梁克受了傷,自然不敢怠慢,問過如何受的傷,便讓梁克寬衣,以便他能親自看一眼傷處。
梁克還有點兒磨不開麵子。
這麼多人盯著呢,他怎麼好意思
可既是驗傷,自然得大家一塊兒看,不然還不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的身份不算多尊貴,還到不了避諱的地步
梁克沒法,隻能解了外袍,半褪中衣,露出半個肩膀來。
眾人都圍過來。
這也就算了,好歹都是爺們家,人雖多吧,多看一眼他也不會少塊肉。可梁克一眼看見姚黃也擠在眾人當中,且她完全沒有一點兒女子的矜持和羞慚,就那麼大喇喇的盯著他看。
梁克不由得又放聲尖叫。他比閨中女子還要羞澀,被姚黃看一眼,就仿佛失了貞潔,自此再無顏麵苟活於世。
姚黃嘖了一聲,道“這位公公瞧著細皮嫩肉的,可還真挺扛揍。”
梁克聽著牙根發酸,頭皮發麻,下意識的問“你,你,你,什麼意思”
晁進麵無表情,丁賜一臉的一言難儘。
要不說是服侍貴人的呢,還真當得起“細皮嫩肉”這四個字,梁克挨了剛才那一枷,竟然連油皮都沒破,隻後背稍微有點兒發青。
這算什麼傷外頭聚眾械鬥,斷胳膊斷腳,開膛破肚,哪個不比這個嚴重真要為此定姚黃的罪,簡直是小題大做、貽笑大方好嗎
郎中又看過徐三的傷,她傷得就有點兒重,雖不至於流血,可油皮破了,處理不好,難免要落疤。
徐三傷心過度,抱住趙昂的腿,哭道“殿下,你要為臣女做主啊。您親眼看見的,就是姚黃害我致此,不隻我,還有姑母,都是她害的。她有多惡毒,有多囂張居然連遮掩都不屑,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在您眼皮子底下傷人,您沒看見的時候呢將來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遭她的毒手,不能就這麼輕易饒了她。”
姚黃挪到徐三跟前,道“你口口聲聲,非得誣蔑我謀害了皇後娘娘,那我倒要問問你,我謀害皇後娘娘的理由是什麼”
“什,什麼理由”
“誰做事會沒有理由呢就比如說你吧,一直嫉恨我”
“你胡說,我才沒有。”徐三轉著眼珠,飛快的道“當然有理由,是你對太子表哥愛而不得,所以因愛生恨。”
姚黃忽然就笑起來。
和徐三這樣的渾人真的沒法講道理,怪不得老話說“不與蠢人論短長”,她就給你來個蠻不講理,你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姚黃點點下巴,道“徐三,我給你講個故事啊。”
真的是辯解得夠夠的了,趙昂對於很多閨中女子來說,的確是不世良人,是如意郎君,可不是她姚黃的。
縱然從前本尊錯愛,可她已經悔過了。
但所有人都不信,她不可能一個一個的去賭咒發誓辯解她已經不再愛趙昂,尤其是渾人徐三。
尤其,趙昂就在跟前呢。
姚黃也不管徐三想不想聽,徑直道“這個故事出自莊子,說鴟得腐鼠,鵷yun雛過之,鴟便仰頭威脅道嚇。什麼意思呢鴟是一種不吉祥的鳥,向來以腐肉為生,有一天它正叼著一隻臭老鼠,忽然看見鵷雛飛過,它便大喝一聲吠,彆妄想搶我的肉。可它其實不知道,鵷雛類鳳凰,從南海飛往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食不食,非醴泉不飲。你如今也是拿腐鼠來嚇唬我麼”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文桃花朵朵開潑辣俏娘子眷屬得成金枝玉葉獨一無二冷香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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