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
通過鏡花水月，看到老烏龜吐血到底的一幕。
白無常露出了憐憫的表情。
殺人不過頭點地啊。
這是何等的臥槽！
“是真慘。”黑無常補充了一句。
兩兄弟拘魂鎖魄這麼多年，這樣的場麵，也是第一次見到。
孟婆卻是嗤笑：“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們兩個也要引以為戒，不屬於你們的，強求不得，否則必遭反噬。”
黑白無常一起點頭。
咱哥倆，從來都是隻吃必贏局，即便是九成把握，也不考慮。
“對了，這水運考驗，不會有什麼意外吧？”黑無常想到什麼，連忙追問一句。
白無常也豎起耳朵。
孟婆笑道：“看似水運考驗是最後的一關，實則，就是走過場。得不到萬靈的認可，得不到天地的認可，水運會答應嗎？”
“兩根蘿卜和一個人參，甚至是一根萬年人參去比用處，誰更有益？”
“我選蘿卜，蘿卜燉牛肉好吃。”白無常回答。
孟婆翻白眼：“有本事這句話去當著牛頭的麵說。”
白無常很硬氣：“就是當著牛魔王的麵，我也敢說，當然，如果牛魔王在這裡，那當我沒說。”
黑無常嘿嘿笑道：“七哥，不要得意，說不定我們在看戲，牛魔王在看我們呢。”
白無常頓時毛骨悚然。
孟婆哈哈大笑，然後起身道：“行了，後麵的沒什麼懸念，你們看吧，我去找張道陵聊聊，當初他說了，到這一步後，還有後續安排，我很好奇呢，作為黃泉小靈通，我要掌握第一手情報。”
黑白無常一臉期待。
祂倆可是大姐姐的絕對狗腿子。
大姐姐知道了，那就等於祂們知道了。
而這時候。
神仙佛妖魔關注的三個考生，這會兒真靈被接引，似乎進入了無窮無儘的水流之中，但流水無聲，隻有那浩瀚的水運道意，緩緩流轉。
陳清河這會兒眼神凝重。
進入這裡後。
沒有看到什麼考官，也沒有試卷。
但靜下心來，心中卻浮現了一個問題。
這問題不知道從何而來，卻是對陳清河的詢問。
“問：你成就水神後，遇人間大旱，生靈塗炭，無水相救，必將滅絕，有兩個選擇。”
“一，斷山根，鑿地脈，引地脈之水，可解人間旱情，但後果為，山崩地裂，地氣潰散，山川萬年，草木不生。”
“二，裹挾鄱陽湖水，空降人間，可解旱情，但後果是，鄱陽湖中，水靈滅絕。”
問題在心中浮現，怎麼也無法忽視。
顯然，這問題就是考驗了。
自己的答案，決定了水運對自己的認可度。
而這個問題，三個都有坑。
不管人族，人族滅。
管了人族，水靈滅，或者山川毀。
沉默片刻後。
陳清河問道：“隻有兩個答案嗎？不能選擇彆的？”
沒有任何回答。
仿佛，水運隻要一個答案。
如果是必選題。
那麼選擇一，是後果最輕鬆的。
甚至，或許這也是最討水運喜歡的。
但陳清河不願意。
水靈不該死，人族不該滅，那山川憑什麼要被破壞？
這天地是一體的，是平等的，相互之間有一個平衡，才能長存。
草木不生，河堤決裂如何？
地氣潰散，不育糧種如何？
如果目光隻是局限在某個種族，某一方麵需求，那麼這樣的神，做的是輕鬆了，但對天地而言，是沒有意義的。
損天地而養萬靈，不可取。
損萬靈而補天地，亦不可取。
陳清河眼看無人回答，也不多想了，直接道：“我選擇三，我願付出一切代價，換取能解旱情之水。”
說完這句話，陳清河的心中浮現了又一個問題。
“如果沒有誰願意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