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流淌在斧頭上的金色神血很快滲透斧頭中。
祂這才把斧頭還給水蛇娘娘，笑道：“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不要告訴你家大傻子哦。”
水蛇娘娘下意識地點頭，旋即嬌羞道：“還不是我家的。”
孟婆笑眯眯地道：“那要不要姐姐幫你？”
水蛇娘娘連忙搖頭：“還是算了，我挺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
“好吧，哎，其實我挺喜歡幫人從後麵推一把的。”孟婆有些遺憾。
“反正多謝姐姐了，嗯，我還要忙，姐姐先去入席啊。”水蛇娘娘說。
孟婆點頭，笑眯眯地看著水蛇娘娘快步離開。
祂眼中滿是玩味兒，喃喃道：“越來越好玩了，這小子，能打破這天地間的舊規矩嗎？好期待呢。”
在送走了幾個相熟的水族精怪後，就沒有其他客人到了。
周邊幾條大河的水神，是一個沒來，那些支流小溪，也是冒泡也沒有。
對此，陳清河無所謂。
今日之後，挨個找機會收拾，不著急的。
不久，夜遊宴正式開始。
一盤盤人間美味呈送上來，黃泉美酒，香飄滿殿。
一眾大神仙家，明顯對於這樣的聚會很有經驗，談笑風生，吃吃喝喝，很會攏氣氛。
時不時還有大神，仙家，給陳清河敬酒，好話一籮筐。
這可是天大的麵子了。
陳清河一臉受寵若驚，然後每每都是喝完，還要反敬一杯。
在上席比鄰的兩座。
張道陵和孟婆並列而坐。
張道陵沒說什麼話，隻是喝酒吃菜，尤其是對那個麻婆豆腐十分鐘愛，已經被吃了大半。
孟婆笑道：“老天師這麼喜歡吃豆腐？”
張道陵動作頓了頓，笑道：“人間美食，天上沒有。”
孟婆道：“這麼喜歡人間，老天師為啥總待在天上啊？那冷清的地方，男女對個眼都犯法，哪有人間有趣兒。”
張道陵哭笑不得：“道友，你要是有什麼話，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
這一聲道友，也能說明孟婆的身份有多厲害。
孟婆嘻嘻一笑：“沒什麼，就是挺好奇的，那張誌和明明已經破了劫數，怎麼天機還是混淆？難道他還有其他的劫數？”
張道陵道：“這個事，目前不宜說。”
孟婆撇嘴；“是怕我說漏嘴，還是覺得我會搞破壞啊？”
張道陵笑了：“道友的心思，我懂，看樂子嘛，我也好這一口，但有些事，多說一句，就會引發變數，如今我可是把整個龍虎山都搭進去了，道友理解理解。”
孟婆突然一笑：“老天師，你就不怕，我真的搞破壞？”
張道陵淡然道：“以前還有些顧慮，現在嘛，問題不大。”
“那可說不準，這世道，當神仙的都太無聊了，打架沒得打，玩也放不開，也就這些你算我一下，我算你一下還有些樂趣，你玩弄流霞仙子這麼刺激的事，我當然感興趣啦。”
張道陵頭皮發麻。
果然，就算是女神仙，那也是女的，尤其是年紀大的女人，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關鍵，我還沒轍。
張道陵苦笑，拱手道：“道友，回頭我讓童子給道友送去兩顆混元龍虎金丹玩玩，還請道友，口下留情。”
孟婆道：“不要，這東西有啥用？自己吃浪費，送給彆人結因果，搞不好被你算計一下，我那熬湯的活兒都沒了。”
“那道友為何不怕那小蛇精跟你結因果？如今這鄱陽湖君，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好多眼睛都在看著呢。”張道陵笑問。
孟婆也笑了：“老天師算無遺策，要不你猜一猜我為什麼不怕？”
張道陵沉默。
這洞天福地是隔絕內外的，哪怕是大神上仙，在外麵也看不透。
而且自己雖然親眼所見，但孟婆和小蛇精締結因果的時候，就直接攪亂了天機，根本無法推演。
甚至，極有可能，這個締結因果，是故意做給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