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聞道，夕可死矣。”
“沒想到，我追尋一生的心境，顧兄輕描淡寫間，便完成了。”
薑成道飲下手中葫蘆清酒，眼眸深邃，閃爍著精光，喃喃低語。
“我輩修士，唯有勇猛精進，孜孜不倦，方有機會窺探仙道，觸摸無上奧義。”
“有此誌者，必將登臨武道極致！成就無上仙途，與天同壽，長生不老。”
他還記得，當日他麵對太初天帝時，是如這般回答。
然而，他用儘全身力氣，想要踏上最後一步階梯，卻始終被阻隔在半空中，隻能望而興歎。
而如今，顧城卻能輕描淡寫地走向儘頭。
看來終究，他之道心是不如顧城堅定。
“修行之路漫長，不知前麵有多少風景等待。”
“有顧兄這樣的奇人在側，吾之道亦有所成。”
薑成道搖頭失笑：“此生足矣。”
說著，薑成道抬頭遙望問心路儘頭。
“顧城竟然能踏上這最後一步。”
此刻，太初靈舟上。
白滄海和一眾太上長老，亦是眼神震動，難掩驚訝。
他們當年，也是親身攀登過問心路，自然知曉問心路的難度。
可是沒想到，僅僅是第一次攀登，顧城便已站在那條絕巔之處。
要知道，哪怕是他們身為太上長老的存在，已經修行了七八千載歲月，曆經無數劫難磨滅，見過無數勢力崛起又滅亡，身邊的人生老病死更替輪回，心境修煉得波瀾不驚，足以靜看世間沉浮，也不敢稱自己一定能在問心路上走到最後。
而顧城，才二十餘歲的年紀，卻已將心境修煉得極儘圓滿，比他們都要高出許多，甚至達到超脫凡塵之意。
“果真是妖孽！”
“看來我等還是低估了他的潛能。”
白滄海目露欣賞，忍不住讚歎。
“顧小友年紀輕輕，便能登上這麼高的層次，當真了得。”
麵色紅潤，鶴發童顏的老者捋須頷首。
“顧城的確足以稱之為曠古絕倫的奇才啊……”
仙風道骨的老者讚歎一句：“即使放在浩瀚星辰，億萬世界當中，顧城恐怕也堪稱妖孽。”
“這麼說來，太一老祖豈不是撿了個超級大便宜？”
“嘶……說得是極！”
“太一老祖一生隻收了這麼一個弟子，可這唯一的弟子，就是資質最為恐怖逆天的存在，如今的顧小友，如果不隕落的話，達到太一老祖的高度，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說起來，當初老夫態度再強硬一點，顧城就是老夫的弟子了。”
“虧了，虧了啊。”
幾個老者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不由捶胸頓足，悔恨不已，早知道顧城如此妖孽逆天，就算拚著臉皮不要，冒著被老祖拍死的風險，他們也得把顧城搶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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