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羽河,河生千萬血羽,釘入靈獸的魂魄之中,便可將靈獸奴役為己用。
隻是被血羽奴役的靈獸,會被魔河的力氣所影響,從而失去本我的靈智,而化身原始而強大的妖魔。
不比其他五河直接性的攻伐之勢,血羽河需要自己打敗壓製靈獸,再將血羽種入其魂魄之中。
抓捕靈獸,本就是一個消耗時間的過程,而往往能夠被抓獲的靈獸皆是比自己弱小的。
在戰鬥過程中,能夠提供的幫助卻遠遠不及其他五河的力量。
林苑好奇地看了那鏡麵一眼,道“測試六河之屬性,會由冥鏡倒映出本河的具化靈象,按照常理而言,血羽河倒映出來的具化靈象應當是一片羽,怎會是一條黑蛇?”
方歌漁道“這還不明白嗎,這小子背著我們,偷偷抓了一隻蛇妖當靈寵。”
在百裡安的記憶之中,他並無這些記憶,自己也從未接觸過什麼蛇妖。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隻聽得林歸垣聲調平平,毫無起伏地啊了一聲,指著那盞鏡子,道“鏡子……變成銀色的了。”
眾人皆朝著鏡麵看去,宛若鐵水澆築而成的鏡身竟是正在緩緩剝落沙化。
黑暗凋零出銀色如新的鏡麵。
在那鏡中世界裡,那隻黑色玄蛇,鱗甲與雙瞳也在逐漸褪色曾為熠熠的神聖銀白之色。
充斥著詛咒的猩紅眸子,也不知因何緣故,淡化為清澈乾淨的聖金之色。
不論是投射魔河息影之鏡,還是鏡中白蛇,竟是難見半分凶魔之意。
眾人啞然。
靜了辦響。
方歌漁蹙眉喃喃道“莫不是山境中所封印的不是魔界六河之一?”
聽了這話,百裡安目光微動,手指覆在冰冷光滑的鏡麵之上。
鏡中白蛇騰雲而舞,似有所映,吐出鮮紅的蛇信子,隔著鏡麵與他指尖輕觸。
可鏡中物,終究是幻影的投射,並非實體。
相觸之間,那盞由黑轉為銀白的鏡子蓬然一散,化作無數光粒塵埃。
銀白點點灑落在屋內世界,將清晨點綴得愈顯寒涼。
林苑靜靜地觀測這未知的異象片刻,繼而搖首說道“絕無可能,山境之中所封印的不可能是其他的東西,我與歸垣曾親眼見證,這的確是六河無疑,山父爺爺沒有道理會隱瞞欺騙我們。”
百裡安輕輕嗯了一聲,道“雖然不知這是何故,但我感覺,這的確是魔界六河。”
“不管怎樣,六河之力並未失控暴走,那便是好事。”方歌漁顯然並不想在繼續深論這種追不出結果的話題。
“君皇秘寶被盜之事,如今城內守衛調查得如何了?”百裡安問道。
方歌漁聳了聳肩“昨夜禁城一整夜,鬨得滿城風雨,風聲鶴唳,搜查無果。仙陵城畢竟是君皇娘娘所創之城,有法有秩,一夜查不出什麼,第二日,在沒有確鑿證據下,卻也不會繼續封城,禁錮入城者的自由。”
百裡安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什麼。
雖說明麵上並未禁錮邊城者的人身自由。
但他也十分清楚,在這種關鍵時期,卻也不會有人傻到選擇這時候匆匆出城。
不管怎樣,昨夜方歌漁那一趟,算是白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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