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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非煙眼皮兒一翻:“兩日後,你若想進劍閣的話,就必須乖乖地守規矩聽完我布置的課業,你不是想查自己身世嗎,那劍閣裡可是藏著不少的好東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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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裡安神情微動,沒有說話,隻是摸了摸她的肚子,便離開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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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非煙被他毫不設防摸了兩把,那熟絡自然的小動作,仿佛早已提前進入好了當父親的狀態模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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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寧非煙被一口煙嗆住,扶胸猛咳起來,表情莫名有些心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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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妝上前來給她換茶,銀牙忍得磨呀磨的:“你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就偏偏被他這種小動作給嚇到了,我覺得沒有孩子又不是什麼值得遺憾的事,男人如衣服,拿來當爐鼎用就好了,難不成姐姐你還真想給那臭男人生個孩子不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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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啊,早些將事實真相告訴他也好,省的他老是偷偷盯著你的肚子瞧,看把他給能的,還以為自己有多大本事,明明就是姐姐你盤裡的一塊肉,才一次就覺得自己頂呱呱可以一槍入神了,簡直是異想天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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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非煙慢條斯理地斜了她一眼,紅妝很識趣地立馬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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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駝山,清早的空氣如流,氣象繁華,山間空翠點雪,水上之漣漪生絮,草際之煙光浩渺,年輕的弟子以嬴袖祁連城為首,整齊有序地行於山道之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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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看到百裡安也出現在了隊伍之中,便竊竊私語起來,表達著心中的不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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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都未能夠通過九重關,至多靠著關係成為了記名弟子,即便他與十三劍主們關係好,也沒有資格參加禦首大人的教課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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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白臉來頭可是不小的呢,我聽說啊,他給天璽劍宗內的哪個大人物給看上了,這才可以事事不按規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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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憐寒窗苦修十幾載,還不如人家爹媽給的皮囊管用,你瞧那唇紅齒白的俊俏樣子,兔兒爺似的,怕是不止女子喜歡,男子瞧了也是忍不住要心動的。”說話那人看似誇讚,實則歹毒下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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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沁乃是世家女,聽不得這些汙言穢語,她蹙眉道:“謹言慎行,昨夜你們沒看見劍主大人都喚他一聲城主嗎?仙陵城城主又豈是常人能夠擔任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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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切了一聲,道:“我聽聞今年仙陵城城主繼任得不明不白,那位城主剛一繼任便沒了任何消息傳出,誰知曉是不是世襲罔替出來的空殼城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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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袖殿下也參與了那次仙陵城考核,若此人當真有本事,嬴袖殿下必然知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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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前端的贏袖目不斜視,平靜說道:“依靠女人,可算不得什麼好本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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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處,徹底做實眾人心中的想法,四下嬉笑之聲愈發明目張膽起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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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些閒雜碎語,百裡安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正行路間,身後小道忽然躥出一個嬌小的身影,衣帶忽然被一隻小手扯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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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裡安回頭一看,身後俏生生地立著一名少女,明亮生輝的大眼睛,顧盼之間稚氣未脫,素色的雪裙,肩上披著一個鮮紅的小披風,兜帽下垂著兩條細軟的雪白小毛球,襯得那張臉愈發粉雕玉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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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燦的大眼睛映著晨輝異常美麗,其中神采流轉,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小姑娘翹起嘴唇,彎眸一笑,梨渦淺淺:“哥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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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裡安看著本該侍奉在仙陵內城照顧昆侖小山君飲食起居的小老虎女官,吃驚道:“你這小家夥怎麼會在這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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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拉著他的衣帶不鬆,小手甩著,同他並肩行在小道間,小臉惆悵:“我們家的小山君性格不好,極難伺候,分明身子不好,卻聽說白駝山的橘子樹開了,鬨著要吃橘子,這不,我隻好作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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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裡安“哦?”了一聲,道:“那你家的小殿下吃到橘子了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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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嘿嘿一笑,從兜裡摸出兩個黃橙橙的橘子給他:“我摘得橘子,給哥哥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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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裡安也沒和她客氣,接過橘子剝了皮,他不能吃,便喂給了身側的小鹿兒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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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彎彎的眼睛眯起,遠遠地瞧了一眼生得靈動可愛的小鹿女,笑容愈發明媚燦爛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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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登山之時,眾人都未見過這位小姑娘,見她自由出入這天璽劍宗,模樣打扮皆是出眾,便不約而同地都以為她本就是山中的內門弟子,也未當回事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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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百經堂,眾人紛紛朝著幕簾後的人見禮問安:“見過禦首大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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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後,女子輕輕笑道,如沐春風的嗓音讓人心生敬仰親切:“客氣了,你們都是好孩子,山中弟子都是喚我姑母的,既入了這百經堂,你們也不必客套,跟著喚我一聲姑母就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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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大喜,連連尊聲喚了一聲姑母,要知道能夠喚劍主長姐為一聲姑母,那可是莫大的榮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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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袖雖說對她這一視同仁的態度深感欽佩,可論正兒八經的子侄,這個百經堂內也唯他有如此資格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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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以來,豈不是在無形之中降低了他的身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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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雖有不滿,嬴袖對於這位父親都敬重有加的女子自然不敢表露半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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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安排入座時,眾人皆被安排在了後排外堂,唯有他一人,被安排在了內堂之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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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個讓他百般看不順眼的小子,倒也自覺,居然乖乖坐在了角落裡最不起眼的最後一排,這份識趣的性子倒也不是完全不可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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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跟著那小子一同入堂的陌生小姑娘,居然直接穿過內堂,溜到了重重帷幔中間,坐在了那個隻為宗主準備的座位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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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知禮數還是膽大包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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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袖正要嗬斥,帷幔下姑母大人的聲音再度響起:“玄者,自然之始祖,而萬殊之大宗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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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這便就開始講課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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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袖心驚肉跳起來,他可不傻,見簾後女子對於那少女的無禮行徑並未予以斥責,甚至放任縱容,由此可知,這看似通身毫無靈力修為的少女,真實身份怕是叫人難以想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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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是什麼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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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可以如此明目張膽地坐在父親的座位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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