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與靈杖同色的那顆幽藍寶石光芒最甚,正釋放著無與倫比的強大冰靈之力。
而二女體內的靈力正在被這股力量徐徐地吸納至靈仗之中,竟然全無阻止之力。
“啪”一聲脆響。
一隻秀麗的小手打落在青玄的屁股上,輕水感受到腰部一沉,一隻柔軟的屁股坐了下來,同時響起一道少女的嗓音“就屬這位女官大人最不安分了,都傷成這般重了,還想著給人添亂呢?”
二女身軀一震。
雖說她們身受重傷,實力受限,但身為妖仙一族,與這片天地感應,她們的感知能力一向絕強。
這少女何時近她們身來,她們竟毫無所察。
心中第一個念頭便是此女出自於黃金海中能夠違背法則而化形成人的恐怖惡妖。
可下一刻,們卻並未在這女孩身上感受到任何的妖氣。
她們回首看去,隻見那女孩手底下壓著那柄靈杖,瞧著二郎腿坐在輕水的腰上,她身著古老薩滿祭師的服裝,看不清麵容,因為她頭頂麵上帶著一個顏色多異而豔麗的青銅麵具,麵具後方是各種七彩鳥羽編織而成的披發服飾,寬大的麵具之下,是半張巴掌大的小臉,正勾著唇角笑著。
在這樣混亂的戰場之中,她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青玄眼瞳微縮,怔然失聲道“凡……凡人?”
並非是以人類著稱。
因為人類之中,亦有修為不俗的練氣修士。
而凡人,卻是全然不通修行,氣海難通靈氣的普通人了。
此女身上,莫說妖氣了,便是一絲一毫的靈氣都沒有半分。
可她竟然能夠駕馭如此強大的靈杖,將她們二人壓製得全無還手之力。
女孩晃了晃蹺起的小腿,笑道“不錯,是凡人。”
凡人怎會有登山之力?
輕水眼底劃過一絲被愚弄的憤怒,後背肌肉繃緊,寒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壓在她們後背的力道鬆了鬆,靈杖帶來的重若山均的力勢不再壓得她們難以喘息。
那女孩眸光轉動,唇邊笑意不散,自報家門道“我是清心,妖盟一滴血的清心,亦是一見清心的清心。”
青玄渾身一震,顯然沒料到竟是這種發展,她麵上愈發茫然“妖盟……竟收凡人?”
清心曲起手指,輕輕敲了敲那靈杖,發出清脆的響聲,她笑著說道“凡人怎麼了,妖盟不正是我們這些凡人在大人的帶領之下一手創建出來的?誰規定的人、妖二族不可共存?
誰又規定一個勢力裡,不能容許異族的存在,什麼非我族類必有異心?
猛獸之間相互捕獵而食,人類之間尚且爾虞我詐,相互陰謀蠶食,這異心二字,可從來都不是由種族差異來決定的。
妖盟海納百川,收而無類,仙也好,妖也罷,人亦無妨,反是在這世間,心存執念無處可歸者,妖盟,便是我們最後的歸處。”
一手挑起這戰亂的女樊也未想到一向將人類視為食物,覺得其渺小從不放在眼中的妖族,竟能夠認可人類的身份,加入妖盟勢力之中。
而且看此女,氣息平平無奇,身無靈根,全無修行的痕跡,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掌得一手好符,那靈杖似乎是某妖類的脊骨所化,被附上了某種靈智,加之以萬千符文彙入陣列之法,這才得以能夠讓她得心應手運用到如此程度。
此女不論是隱秘空間,還是以勢壓人,汲取那兩位女官體內的靈力,皆不過是借用了這強大妖器的力量罷了。
若失了這靈杖,便是這戰場之上掀起的一陣罡風餘威,怕是都能夠將她這**凡胎撕裂成碎片。
她冷哼一聲,最是不喜此等投機取巧的凡人庸才,不屑說道“不過一介妖龍,生性殘暴不仁,來路不正,竟也敢效仿聖人的有教無類之境界大道,叫我看來,惡妖也好,你這凡女也罷,皆不過是他手中棋,腳下石罷了。”
這話說得誅心傷人,清心卻不見任何沮喪之色,她微微外頭淡笑道“若大人有所需要,我必有所應,縱身為棋子路石又有何妨,若以我凡軀身骨,能助大人在登高望遠的道路上更近一步,我必身先力行,奈何……”
她一聲感歎,道“我道行不夠,何德何能高攀也。”
聽她這語氣,竟好似在遺憾因自己能力不足,無法成為那妖龍腳底下的墊腳石而感到無比的遺憾惆悵……
女樊“……”
她隻覺得這妖龍禦妖有一手,卻不曾想,禦人之道,竟也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女樊對這種一無是處且腦子有坑的凡女不感半分興趣,隻是她手中那靈杖的確不同尋常,她從未見過世間有這類古怪的法器。
清心就這麼坐在輕水的背上,蹺著小腿,並未有要加入戰場戰鬥的意思。
好似對她而言,隻要能夠壓住這兩位不安分的女官大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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