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麵無表情摸了摸自己心口被憫坤刺穿微紅的肌膚,胸膛下的爐心確確實實被那神器憫坤命中,可詭異的是,爐心卻並未產生任何裂痕破碎的跡象。
可九十九卻能夠感受到,在那一瞬間,百裡安的確是對她的身體做了什麼。
這種失去掌控的心境讓她眸色一點點冷寒了下來,九十九眼皮冷淡低垂,抬手之間,如淵似海的沉沉水下世界,九道如龍蛇巨蟒般的閃電撕裂水淵,在水中炸裂出恐怖的驚鴻悶動之音。
而與那恐怖聲勢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九十九的手指,她五根纖細修長的手指連動之間,數根纖細如發的銀色絲線飛躍而出。崎
整個水晶下的符液空間世界,竟是在那五根看似混不起眼的絲線下,被切裁成五個巨大的空間。
而那五根絲線直去的目標是百裡安。
水外世界,縱然是蜀辭這樣的大妖魔在感受到自九十九體內爆發出來的可怕氣機力量後,心境也不由起伏厲害。
然而立於那真空球體之中的百裡安沉眉閉眸,麵上並無絲毫起伏波瀾,拇指間的碧水生玉散發出玄玄青芒劍氣。
在那縷劍氣的牽引之下,天策鈞山劍逐光而出,百裡安握住劍的那個瞬間,劍柄之下的銘文驟然大亮,如白晝之光洗徹長夜,被切割成五個單獨空間的水下世界裡,折射出無數青罡光線。
如無數青蛇遊走與水淵世界,自那柄劍中綻放而出。
大水接亂蛇劍罡。崎
這煌煌大勢,赫然正是天璽劍宗無上秘學,太上道清劍決。
方歌漁麵上露出震驚之色。
她當然認得出來這是天璽劍宗的太上道清劍決,更認出來了百裡安手中所握之間是昆侖淨墟出了名的死劍天策鈞山。
隻是她從未想過,太上道清劍決竟能夠發揮出此等可怕的威能,九十九指尖崩發而出的磅礴氣機與那玄絲儘數炸裂成燼。
片刻之前,百裡安是以人力擋天威。
可是在眨眼之際,他一身氣機卻絲毫不弱於天威壯闊。
方歌漁深信,即便是百裡羽在此,也無法將太上道清劍決發揮出至此等可怕的程度。崎
比起百裡羽的升龍禦太上劍清,此刻自百裡安流露出來的劍意更為源遠流長,一劍一命,皆存無上之聖意。
這種高山仰止的氣意,方歌漁還隻在仙尊祝斬與昆侖神二人身上感受到過。
在那青玄劍意的流動之下,天策鈞山劍宛若被掃去了千萬年塵封於劍上的厚重劍鏽,一筆殘破的銘文被他以高絕的劍意勾勒完整萬千,如筆走遊龍一般,劍身上的銘文由青漸漸轉金,千絲萬縷地刻印至劍鋒之上。
如鋒纏枝,如劍生花。
這絕非凡人所能展示的劍法。
五官眉眼依舊,甚至就連靈魂的氣息味道也並未發生任何變化,可方歌漁卻能夠感受到百裡安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顆顆劍火流星在水中世界流動著,形成一片浩瀚的劍星領域世界。崎
九十九撚動被劍氣割裂生疼而微微發紅的指尖,麵無表情地看著百裡安眉心緩緩如花開般綻現的青金仙印,同時也感受到了自他體內散發出來捉摸不透的氣息。
她垂下手臂,目光幽幽地開了口:“你是誰?”
百裡安緩緩睜開眼睛,分明是同一個人,同一張臉,同一雙眼眸,此刻睜眼瞬間,卻無端多出了幾分高不可攀的矜貴相。
眼眸宛若融於冷霧的琉璃,目光從薄透的眼皮下朝九十九投落過來。
他的聲音很輕,也極為淡靜:“天璽劍主,百裡安。”
低吟而出的一句話,好似穿透數千年歲月的死寂與孤獨。
在這一瞬,九十九仿似在這具肉身之下,看到了一個瀕於風化瓦解的靈魂。崎
她眯起眼睛,不語。
對於他的問題,他給出的答案是百裡安,這與他本人的身份相符沒錯。
可這前綴稱呼……可著實是耐人尋味啊。
九十九可不記得天璽劍宗的百裡羽何時將這劍主之位傳於自己的兒子了。
在方才生死千鈞一發的瞬間,九十九分明感受到了百裡安從自己的身體之中釋放出了一個極其強大的靈魂。
對於眼前之人的身份,九十九還是持有懷疑之心。
隻是她搜遍整個心海,也未能查證到百裡安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崎
她瞳孔在眼皮之下輕輕挪動,正欲出言試探,誰知對方卻先開了口。
“人偶熒惑,邪神不是你該沾染的事物。”
九十九心念一動,她靜默無言地看了百裡安片刻,慢慢勾起冷漠的唇角,眼神透出幾分奇異:“你喚我人偶熒惑?”
她曬然一笑:“我以為縱然我們此刻為敵,以你的性子,還是會喚我的名字‘符惑’。”
對於九十九的暗嘲,百裡安目光依然平靜不見任何波瀾:“符惑,這是你主人給你起的名字?倒是不像雪拂會做的事。”
“雪拂?”
聽著百裡安連名帶姓的直呼主人姓名,九十九眸光隱晦閃爍了一下。崎
她竟從這連名帶姓的稱呼中感受到了幾分親密熟悉的意味。
可笑?這小子幾歲之時她的主人便已經辭世。
他又怎會與她熟悉。
更莫說這種熟悉親近隻有同輩知己相交的稱謂竟會出自於他口。
九十九的目光變得有些危險起來:“你究竟是什麼人。”
已經給過一次答案的百裡安自然不會再重複這個答案。
他目光流轉,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隔著扭曲的水波流紋,他看到了符液中的熒惑六識,以及水晶之外的蜀辭。崎
他的目光閃了兩下,薄薄的眼皮垂下,濃長的眼睫覆落,藏起眼中萬千情緒。
百裡安手指拂過劍鋒,再度抬首之時,眼底一切情緒皆化為平靜。
“人偶熒惑是為了守護人類蒼生而為雪拂創造誕世的,我不理解你為何會淪落與邪神為伍。
這不可能是雪拂下達的指令,你的主人何在?”
ps:今天出院了,昨天發生了一件很搞笑的事情,大半夜可能是守夜護士小姐姐進來給彆人換點滴還是乾嘛,人家穿的是個拖鞋,走路把拖鞋甩我床底下了,就悄咪咪的過來用腳勾鞋子,北北睡得迷迷糊糊,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白色的瘦長身影在我麵前晃,我迷迷糊糊以為自己在家,家裡進變態了,因為小姐姐很瘦高,又低著個頭,很像我前幾張寫的那種瘦長鬼影,北北頭皮發麻,就大吼大叫的從床上彈起來,那個電極都給我掙脫開了,然後小姐姐以為我看到鬼了,因為北北近視眼眼神很渙散,我在看她,她以為我在看她身後,她以為鬼在她背後她也跟著啊啊啊啊啊鬼叫了起來,整個人嚇癱在地上捂著心口,唉,又是社死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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