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非煙支頤靠在案上,笑起來的時候將那雙情人眼帶著勾了起來:
“妾身隻會心疼首河哥哥,可是不願看到哥哥為我吃一點苦頭呢~”
“咳咳咳咳咳咳……”百裡安劇烈猛咳起來,俊臉通紅。
這寧女魔如此好心,他真是謝謝她了!
“這般大的反應做什麼?”寧非煙撩起眼皮,慵懶地笑了起來,未著小襪的玉足抬起,探入百裡安身下的小被子中,輕輕蹭著他的小腿。
“妾身這也是為了首河哥哥好呢,春宵一夜值千金,今夜哥哥可是能夠喜得……嗯……一二三四五,五位千金同你大被同眠可還歡喜?”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手指挨個點過蜀辭、九十九、六識、紅妝以及自己。
女魅魔笑靨如花:“這不知是多少男子求都求不來的美事,哥哥在這裝什麼君子良善呢?難道你就絲毫期待之心都沒有。”
百裡安羞惱著將那隻軟如暖玉的小腳蹬出去:“我不是什麼君子,卻也不會如此放蕩,寧非煙,你快收起你那下流的想法。”
聽著話頭是真惱了,一般在百裡安這,會這般認真連名帶姓地喚一個人,這是方歌漁的專利。
寧非煙在他口中的稱謂,從來都是‘壞貓兒’‘女魔頭’‘非煙’之類的。
“下流嗎?我倒是覺得這主意不錯。”
誰知,眾人之中最正經的九十九卻是迎合著寧非煙,表情淡薄地開了口。
她看著渾身僵直不動的百裡安,九十九語氣平淡道:“反正今夜你是閒不下來的,也不介意多幾個人吧?”
蜀辭也耍賴般地往身後床榻上一趟,一副四仰八叉霸占著床榻的死樣:
“反正吾輩不走,吾輩今夜還未吃飽,在你上昆侖淨墟之前,吾輩定要將你裡裡透透地吃幾遍才行,吾輩幫你打了這麼多場架,肚子裡那點食物早就消耗空了,你需得補償吾輩才是。”
眉心裡紮著一根銀針的紅妝不敢對上百裡安的視線,但還是一副唯唯諾諾且格外堅定地說道:“我姐姐在哪,我便就在哪,我……我給你們看大門。”
百裡安連翻眼皮。
看大門一向都是阿伏兔的職責,什麼時候輪到你小紅妝了。
而且你今夜留下來,不渾水摸魚的偷吃上兩口,那才是一件稀奇事。
完了完了,他在這同她們講什麼道理啊,在這間屋子裡待著的,就沒一個是正常人。
他如何看不出來九十九和蜀辭那沆瀣一氣的小九九心思,她們分明就是想撐死寧非煙,以他為過渡容器。
彆看紅妝此時模樣唯唯諾諾,其實隻要事情一旦涉及寧非煙的利益,她比誰都固執精神。
看這架勢,甚至都做好了硬著頭皮上,來幫寧非煙分擔的覺悟了。
六識皺了皺眉,她是眾人之中最正常的,顯然也是覺得九十九等人這般說法太過荒唐。
她與九十九也就罷了,反正她們除了胸以外,其他地方都製作得一模一樣,皆是為了契合百裡安這把鑰匙而被創造出世的。
九十九身上哪一處地方她沒見過,互通感官也有這麼多年了,她們早已如雙生子一樣默契熟悉。
這同開啟感官共享倒也是一個道理。
可是這魔河蜀辭以及那魅魔兩姐妹,她壓根就不甚相熟,從始至終,話都未說上幾句,連朋友都算不上,怎能一同行這親密之事。
那豈非意味著癡態儘叫這些家夥看了去。
不行!
做為正常人的尋晝要反抗,她絕不接受如此荒唐變態的玩法。
六識剛昂首提胸,就要嚴聲嗬斥反駁,就在這時,九十九一個淡淡的眼神掃了過來。
那眼神充滿威儀,很有雪主人的幾分不怒自威的壓迫感,融合了緋櫻炎樹的九十九,氣勢早在不知不覺間蒸蒸日上,縱然是同等級的熒惑六識,也不由感到一陣悸栗。
百裡安正自慶幸感歎,這得虧是當初雪城主有先見之明,提前為她開啟了人類的情感陣列,不然今日兩個思想清奇的人偶熒惑這般壓著他,那他今日還真是困局難解。
可誰知那尋晝眉頭蹙起還不過片刻,就被不言不語的九十九淡淡眼神掃視了一眼,她氣焰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乖巧得像是一隻小綿羊似的。
就像是一隻天生順從首領的小動物,再也生不起半點反抗地心思。
小六識甚至還用打著商量的語氣柔聲說道:“他背上受了傷,心動不大便利,那……那我就負責幫忙推背吧?”
百裡安:“???”
尋晝大人你的節操呢?
您不要活得這般沒骨氣丟臉麵吧?
好歹你和九十九也是同等級質量的人偶熒惑啊,雖說一個是主防禦,一個是主攻擊。
但雪城主在你們兩個人身上耗費的心力與材料是一樣的。
為什麼要搞出一副你被她血脈壓製得死死的啊。
百裡安自知在這屋子裡再無一人是靠得住的,他不想被人幫忙推背。
所以他想也沒想地,折身就朝著屋外逃去。
剛一推開屋門,風雪卷入屋中來,吹亂月光。
百裡安迎麵就撞上了一個陣法屏障,隔著那薄薄的光霧屏障,他就看見嬴姬娘娘蹲在院裡,像是一個神婆一樣在哪做著法事。
她身後是無儘桃色梅花開,風雪拂過,樹聲清婉,梅花亂舞繽紛。
而她頭頂之上,點放著璀璨的煙花爆竹,如無數火樹銀花綻放於星漢之中。
長明燈如星河逆行天穹,好一個盛世美景。
所以最後守門的,用不著小紅妝,也無需召喚阿伏兔。
他的阿娘,早就在門外頭悄悄咪咪地布好了結界,備好了花前雪下。
居然同那一堆女人無知無覺地站到了同一個戰線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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