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非煙有些不解:“區區心魔而已,又如何能夠有此資格,與魔君陛下同座歲月台?”
紅妝搖了搖首,道:“此事我也不知,隻曉得那是天璽劍宗裡,一個地位極為重要之人的心魔所化,既然能得魔君招攬,那自然也有著她自己的存在意義,我等自然也不能窺視聖意。”
歲月台上,三人成語,其音不為台下人所窺聽。
女魔君今日心情似乎不錯,穿了一件顏色極濃極豔的鮮紅君袍,就如一幅盛世的畫,以筆觸勾出輪廓,君袍上染顏色,最後形築成一種驚世駭俗的美麗。
她舉杯朝著心魔女子方向一敬,舉頭投足間儘是灑脫大氣感。
“都說天璽洗雪劍,乃是神界之風,仙山之秀,行如千年古樹,心修一口明淨通明之劍,斬紅塵,斷凡絲,潔塵如雪。
先生卻能入住她心,為清淨劍斬而不滅,盜心而離,自生魔脈,屬實令朕欽佩不已。”
心魔女子看到魔君朝她敬來的酒,正欲取下臉上的麵具,卻被魔君立刻出言阻止:
“麵具還是不要摘了?朕雖然十分佩服先生的本事,但雲容的那張臉瞧著屬實令人厭煩。
朕怕你摘了麵具,朕忍不住出手將你給殺了,所以還請先生能夠容忍一二。”
麵具下,雲容目光在女魔君那張臉上流轉一圈,靜聲道:“理解,即便是我,看到了那張愚蠢又自大的臉,掌中久消磨的劍也壓抑不住,想要出鞘。”
女魔君神念在她身上細掃數圈,幾番都得以確認她體內的氣息正屬心魔無異。
且聽她方才的語氣,對那雲容的反感厭煩之情也不似偽裝,不由打消了心中對她身份的懷疑。
在確認她當真是雲容生出的一道心魔所化後,女魔君心生暢意,一時間想到了不少折騰人的法子,待日後來好生試上一試。
她舉了酒杯,將酒水一飲而儘,目光掃視台下,卻不見百裡安的身影。
心魔女子瞧出了女魔君一抹難掩的不安來,她淡聲道:
“早就聽聞魔界一河河主蜀辭大人所掌魔君,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吾專修心劍一道,不知今日可有機會討教一二?”
女魔君收回目光,心道魔獄幸無與她才從人界歸來,怕是不知前兩日的君歸宴洗河變化。
今日一來便急著向蜀辭討教,莫不是看上了那一河的寶座。
她笑了笑,解釋道:“自然可以,隻是先生有所不知,早在君歸宴的第一日,魔河蜀辭被遭逢挑戰,已然落敗。如今早已不是什麼一河蜀辭,而是六河蜀辭了。”
心魔女子詫異:“魔界竟然尋回了六河河主?”
女魔君微微一笑,道:“朕運氣極好,也算是失而複得。”
心魔女子感慨:“也不知這六河河主究竟何等來頭,竟然能夠打破不死的傳說?”
女魔君眼神一下子變得無比得意幼稚起來,她正欲將這位新的一河河主,也就是她未來的王夫好生炫耀誇讚一番。
隻是目光一動,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遠方人群之中緩緩行入宴中的那道人影身上。
她唇角一勾,開心地笑了起來,用目光為心魔女子指引方向,道:“我們的一河河主大人,這不是來了嗎?”
心魔女子尋跡望去,麵具之下的那張臉飛快地閃過許多情緒,她前所未有的失態,霍然從席座上站起身來。
麵具之下的一雙眼睛深深震顫,仿佛看到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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