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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窗前請酒(1 / 2)

聽到界門二字,百裡安的神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女魔君將這一變化看進眼底,目光晦暗了幾許,沒有說話。

蠻邪大軍失了軍師指揮,再得葬心攜領獄法魔將鎮壓,終究變成一盤散沙,再無力對戰。

衝上城頭的蠻邪大軍很快被單方麵的屠殺崩散,血染城牆,強烈的求生欲讓他們如離群之鳥,奔逃四散而去。

葬心率領眾人,全力擊殺。

城下大軍潰散而去,寧非煙壓力驟輕。

清掃完周身戰場,她將手中那奪命的屠城殺器隨手一扔,離手的槍傘重新變化成了四四方方的鐵匣模樣,懸浮在城台之上。

她格外疲憊地倚靠在牆頭上,掌心麻痛難當,撩開衣袖,便可以看到手掌之中還殘餘著天璣傘的煞氣,在她手腕間留下道道灰色的木痕。

她蹙了蹙眉,心道這天璣傘果然詭邪無比。

城下,女魔君冷哼一聲,提起百裡安的手臂,身形一閃,帶著他掠至牆頭,目光幽冷地看了那方鐵匣子一眼。

寧非煙眸光低斂,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恭迎陛下歸城。”

女魔君並未搭理她,隻冷冷地看了那鐵匣一眼,漆黑的眸子幽冷,覷著百裡安,臉上卻是暈著一絲淺淺笑意:“司塵河主當真是好本事,這天工城朕隻帶你來了一回,天璣傘朕也隻給你瞧了一次,你便能夠運用得這般得心應手,將朕之秘器鬨得滿城皆知,朕甚是欣慰佩服。”

自打百裡安入魔界以來,女魔君素來對他一向的好脾氣,何時說話這般陰陽怪氣過。

縱然麵上笑意如春風,可寧非煙那機敏的直覺還是嗅到了魔君陛下積壓可怕的怒火與戾意。

寧非煙忙道:“陛下,蠻邪一族舉兵反叛,來勢急凶,魔都皇城連連告破,大軍直逼冥殿,欲取龍脈滋養凶靈屠界,敵眾我寡,司塵河主情急之下才不得已借以陛下之秘器製敵,還望陛下……”

女魔君目光冷冷一斜,眼底掛滿凜冽寒霜:“你覺得,朕是因為他動了不該動的東西生氣?”

寧非煙將頭壓得更低,似惶恐般道:“臣不敢妄自揣測。”

女魔君冷笑,招來那枚鐵匣子,幽紫色的魔元無聲彰顯著她大逆不道的罪行。

女魔君卻一臉不以為意地將那匣子在手中轉了轉,對父親的魔元毫無敬畏之心,她神情漠然:“不過是個小玩意兒罷了,在魔界,還沒有什麼是他不能動的東西。

隻是不知司塵河主取出這天璣傘是真的想要替朕收城,還是說想連同著此城與那蠻邪大軍一同毀去?!”

百裡安不答話,女魔君笑得更加歡愉了,她終於拿正眼瞧向寧非煙,道:“方才寧河主說,蠻邪起叛,直逼冥殿,欲取龍脈,那還請寧河主好生抬頭看一看朕所居冥殿眼下又成了何般模樣?”

寧非煙心中一驚,轉首遙遙望去,放眼望去。

偌大的魔都皇城,烽煙四起,大半都城宮落都在方才那一戰中,為天璣傘釋放出的能量所波及,皆是化作與那戰車朽化的模樣。

其中,以魔君所居的冥殿被侵蝕破壞得最為嚴重,以及製作君王禮服帝冕的尚衣局以及占星司、尚儀司皆在這場大戰中毀於一旦。

本來婚期將近,這幾處的魔都機構則主要負責當日婚禮大典的各項事宜與魔君王夫行大禮時所穿的婚服冠冕。

如今倒是被這天璣傘毀得乾乾淨淨,冥殿乃為魔君寢宮,是為完婚禮成時夜停紅燭之地。

如此一來,本就倉惶籌備的一場大婚之禮,被他這樣一鬨,需得重建冥殿四禮尚宮。

這樣下來,莫說十日後完婚,怕是半年都難以將這些建全籌備好了。

寧非煙沒有想到百裡安竟如此大膽,公然借以戰爭之名,無言抗婚抗得這般明明白白。

雖說長訣玉本就是魔君連哄帶騙被迫叫百裡安收下,婚期也是她一人蠻橫專行地定下,以溫含薇等人的性命做要挾,叫他無從拒絕反駁她的決意。

但怕是連魔君她自己都未想到,他竟會以如此方式,堅定自己的立場與決心吧?

對於魔君而言,這比公然拒婚,還要令人難以接受。

在這片陰沉沉地天色裡,女魔君偏過半張臉來眉目間充斥著陰暗,看著百裡安:“你可有話要同朕說?”

百裡安緩緩睜開手臂間的那隻手掌,搖了搖首。

至始至終他的態度並不尖銳咄咄,用最柔和的態度說著最令人決絕的話語:“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便是默認了。

似有濃重的血色慢慢自魔君的眼中彌散開來,她手中的鐵匣一時間似是受她情緒所影響,紫紅色的煞氣不斷滋生成實體的電流,在她指間滋啦閃爍不停。

暗紅的電光映得她那張妖異絕倫的臉有些狠戾,又有些破碎的絕望。

“好!很好!”女魔君森然笑著點了點頭,眼中的熔流愈盛,恨怒嗔怨,似欲擇人而噬:“既然司塵河主寧可親手毀了冥殿,也不願入住,那麼你就自行且去幽牢安靜些時日吧,何時想清楚了,何時朕再放你出來。”

即便看起來再怎麼溫順像貓的狼,也終有褪去皮囊,露出森然爪牙的真實一麵。

她磨儘了耐心,也在他身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縱然時光倒流,生死易位,這個皮囊下固執倔強得令人發恨的靈魂仍是那個靈魂,從未有過一絲改變。

……

……

朝暮殿,血洗冷池,猩紅鋪地。

砰!

一聲粗暴響聲裡,外苑大門被一雙手狠狠推開。

伴隨著急促沉重的喘息聲以及淩亂驚慌的腳步聲,一個渾身是血的蠻邪少年跌跌撞撞地衝進了朝暮殿來。

他身後傳來冷酷的追殺聲。

這名渾身染血的蠻邪少年就像是一隻被逼近絕境裡的受傷野獸,眼中滿是絕望的戾色。

強烈的求生欲讓他不得不背負著骨骼極端的疼痛,尋著一條不知是生路還是死路的地方就往裡衝。

身後的魔將追兵來到了朝暮殿外,似是有些猶豫,沒有第一時間衝入進來追殺。

畢竟朝暮殿乃是魔界四河寧非煙的寢宮,在魔界本就有著不成文的規定,魔河之殿,未地河主首肯,不得擅自闖入。

而且寧非煙殿中從不待客的道理,這群魔將也早有所耳聞,一時間,躊躇難行。

聽到身後追殺的動靜漸遠,蠻邪少年心中仿佛燃起了希望之光。

他壓下心中動蕩的狂喜,重重喘息調養了片刻,這時才發現在逃亡的過程中,有一道箭矢正從背後深深穿透了自己的左邊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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