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做了數個深呼吸,漸漸從驚愕之情中收住心神、穩住心緒的青登,緩緩揚起視線,直眉瞪眼地看向神秘人剛才離開的方向。
——那個披著褐袍的家夥究竟是什麼人……這樣的人物為什麼會於我和木下小姐賞看夜櫻時藏身在我們附近?
青登不太清楚目前的世界人口有多少,但他估計十幾億人應該還是有的。
十幾億人裡,隻有一人才身負的天賦……這是多麼厲害的天賦?
而擁有著這種天賦的人……又得是多麼厲害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讓青登於剛才遇到了,還和他短暫地交過手。
對於那位神秘人的身份……青登不由得更加疑惑起來。
但青登再怎麼感到疑惑也沒有用。
情報奇缺,他在這眼巴巴地乾想,也不可能想出來神秘人究竟是何身份。
因此,青登隻能苦笑著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將視線給收了回來,改將注意力放到了“無惘之八幡”的天賦內容上。
早在方才從神秘人的身上成功複製到天賦、腦海裡彈出係統提示音時,青登就有注意到了——這個“無惘之八幡”的觸犯條件……有些難以理解。
抱持著“我要好好研究一下”的心態,青登將注意力往“無惘之八幡”的詞條上集中,攥寫著天賦介紹的虛擬屏立即在他的眼前彈出——
【心神合一、心無惘惑之時,將能使出如八幡大明神附體般的至強一擊!
心無惘,劍亦不惘!】
看著虛擬屏上的這一連串介紹詞,青登的眉頭微微一蹙——能夠成為“永世天賦”,那麼這個天賦定有著不凡之處。事實上,根據係統對該天賦的介紹,也能隱約感知到此天賦似乎很強,但這天賦介紹寫得未免也也太籠統了些!
怎麼樣才算是“心神合一、心無惘惑”?
我飽定必勝之決心、心無雜念,這算不算是心無惘惑?
將能使出如八幡大明神般附體般的至強一擊又是什麼意思?突然爆發出身體的所有潛力,實力劇增嗎?
天賦內容介紹得過於含糊……讓青登實在是拿捏不住該天賦的觸發條件。
青登的直覺告訴著它:這個“無惘之八幡”絕對沒那麼容易觸發。所謂的“心無惘惑”,絕對不僅僅隻是心無雜念那麼簡單……
在青登仍專心致誌地研究他的這個新天賦時,忽地——坐於他對麵、剛剛一直專心按摩右腿的木下舞突然扶著巷子的牆壁站起身,然後用力地掂了掂腳。
“嗯……總算是恢複過來了。”木下舞看了眼不斷怎麼踮腳都不會再發酸發麻的右腿後,以自言自語的口吻苦笑道,“今夜可真是意外頻出啊……那個披著褐袍的家夥,究竟是什麼人呀……?”
心神被木下舞的這句低聲感慨給勾回現世的青登,無奈地笑了笑,隨聲附和道:“誰知道呢……你的腿沒事了嗎?有其他地方受傷嗎?”
“我沒事。”木下舞將雙臂平舉在身體的左右兩側,用力地踮了幾下腳,用動作向青登示意她身體的完好,“你呢?你被那家夥的樹枝給打到的部位怎麼樣了?”
話說到這,木下舞換上擔憂的口吻。
“有流血嗎?傷得嚴重嗎?”
“沒有流血,都隻是小傷而已。”青登抬手摸了摸剛剛被神秘人的樹枝給抽到的那幾個部位。
“……讓我看看伱的傷口。”木下舞說。
“哈?”青登一愣。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用堅定的眼神和青登對視的木下舞,一字一頓地重述了遍她剛剛所述的話語。
“這就不必了。”青登連忙擺了擺手,“都隻是連血都沒流的小傷而已。”
“不行。”木下舞態度相當堅決地搖了搖頭,“那家夥的樹枝抽得那麼狠,樹枝打在你身上時都是劈啪作響的,我才不信都隻是小傷呢。快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這還是青登第一次看到木下舞如此強勢的一麵……不論他怎麼說、怎麼解釋,木下舞就是不退讓。
拗不過木下舞的青登,隻能輕歎口氣,緩緩脫下上身的衣服。
直到戰鬥結束了,都隻將樹枝往青登身上招呼的神秘人,總計用樹枝在青登的身上抽了7下,這7下都集中在了青登的上半身。
青登倒也沒說謊,他身上的這些縱橫交錯的傷確實都沒有流血,隻不過傷口的模樣都頗為嚇人。
最長的一條傷口足有4寸,最短的也有2寸。
每一道傷口都是毋庸置疑的血痕,皮都綻了開來,紅得嚇人,有幾道傷口甚至都已向外滲出細小的血珠。
青登和木下舞現在所藏身的這條小巷,巷子的兩側皆是相當高大的房屋,在兩側房屋的寬大屋簷的遮擋下,巷內的光線格外昏暗,伸手不見五指。
因此,為了能將青登身上的這些傷給看得更清楚一些,木下舞無意識地將腳前伸半步,站到了青登的跟前,把臉貼近了青登正赤裸的上身。
看著鼻尖都快撞到他身上的木下舞,青登忍不住一愣。
在一個並非親屬、醫療工作者的年輕女性麵前赤裸上身,讓她近距離地觀看自己身體的傷口……此等經曆,尚屬首例。
不知為何,青登此時有一種心口處癢癢的感覺。
目光不自覺地從木下舞的身上彆開,臉上的肌肉像是失控了一樣,表情變得怪異起來。
木下舞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和青登現在正處於一種相當曖昧的狀態。
她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將青登上身的每道傷口都看過一遍後,才總算是露出“鬆了口氣”的神情。
“還好,傷口確實不算很嚴重。”
木下舞直起身子,雙手叉腰,鄭重其事地繼續說:
“你回去後,可一定要及時上藥哦。”
“要不然,你的這些傷還是很有可能會留疤的……嗯?橘君,怎麼了?怎麼表情怪怪的?”
木下舞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青登現在的表情有些怪異。
“啊……沒什麼……”青登尷尬地乾笑了幾聲,抬起手刮了下自己的鼻子,“就隻是覺得……木下小姐你偶爾還是挺大膽的。”
仍保持著雙手叉腰的姿勢的木下舞,在聽得青登的這句話後,先是微微發怔,緊接著她便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神情一變。
“不、不好意思……”木下舞慌亂地埋低腦袋,將頭頂的發旋對準青登的同時,伸出雙手把臉上的麵巾拉高、拉緊,死死遮擋住自己的臉,“我隻是……想確認你身上的傷嚴不嚴重而已……”
眼前的少女又變回了自己所熟悉的那個木下舞。
尷尬的氣氛,在雙雙沉默下來的二人間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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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發現有一小部分書友,真的非常愛在武俠裡批判書裡所寫的降龍十八掌之類的武功有多麼地不合理,現實生活中哪可能發出掌力啥啥的……老實說,每當看到這些評論,我都不知該擺什麼表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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