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樣一來,就引申出一個新的、更嚴肅的問題。
青登對總司的愛意是實打實的,不摻有任何的虛假情感。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甚至不介意現在就跟總司結為夫妻——反正他和總司,都是已達“可結婚年紀”的成年男女。
青登對總司是一心一意的。
但他對另兩個女孩……對木下舞和左那子,也是一心一意的!
當初,在向木下舞和左那子告白,揚言要將她們都娶了後,青登就做好了踏上遍地荊棘的“修羅之道”,並且永不回頭的覺悟。
青登愛著她們,不想和她們中的任何一人分開。
既然自己目下正身處的這個時代,是沒有重婚罪的時代,那麼直到萬事休矣之時,青登都不想將“和她們永遠在一起”的這個願望給放棄。
現在,青登的這份願望,變得更宏偉了一些。
他欲娶的女孩,從兩個變為了三個。
娶兩個是娶,娶三個也是娶!青登下定了決心,從今往後,要為“把木下舞、左那子和總司全娶了”而努力!
該如何向總司闡明自己的這份“野心”。
該如何在“絕不疏遠木下舞和左那子”的大前提下,加深並維續自己與總司的情誼。
這些都是需要花大力氣去仔細深究的大學問、大困境。
就依總司的現狀來看,不到午後是彆指望著她能醒來了——從另一種角度來想,這倒也算得上一件大好事。
得益於此,青登有足夠的時間來慢慢考慮如何解決這一溜兒的難題。
——衝田小姐的事情……就暫時先放一邊吧。
青登呼一口氣。
——現在……就先把精力放在今日下午的秘密任務上……!
自複製到“過目不忘”的天賦以來,青登就變得想忘事都很難。
因此,他自然記得天章院於前些天鄭重道出的囑托——元旦的朝九時(午後2點),到月宮神社集台!我有重要的秘密任務要交付予你。
……
……
天公作美。今晨上佳的天氣,使青登等人順利地完成了取若水、向太陽祈願的環節。
接下來,該推進到下一個階段的活動了——
青登一行人全體換上新衣,聚集在主人的房間,即周助和阿筆的臥房裡。
端坐在主座上的周助致上“祝各位新年快樂”等都快成陳詞濫調的新年致辭。
接著,井上端上滿滿的屠蘇灑與雜煮,在斟酒一圈後,眾人開始享用美味的酒食。
順便一提,日本的新年也是有給壓歲錢的習俗的。
在美美地吃完由雜煮和屠蘇酒組成的豐盛早飯之後,周助和阿筆給了所有還沒有結婚的單身狗,一人一封大紅包。
裡頭的錢不多,總計隻有100文銅幣,但壓歲錢的存在意義,本就是圖一個好兆頭。
周助和阿筆的一片誠心,青登確實地收到了。
日本的新年,是沒有走親訪友的習俗的。
在新年佳節裡,日本人大多是慵懶地度過。
或是約上三五好友一起外出打打板羽球、放放風箏;或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縮在暖和的被爐裡,一邊吃著橘子,一邊無所事事地任意揮霍時間。
為了不違約,青登提早出發,提前15分鐘地抵達月宮神社。
剛一穿過鳥居,青登就看見了他的那倆位可愛的前輩。
“嗯?紗重小姐,前輩。”
青登向二重姐妹問了聲好後,挑了下眉。
“你們怎麼……這副打扮?”
隻見紗重和八重並未穿著她們的日常裝束:上白下紅的巫女服,也沒穿著一身黑的作戰服,而是穿著不論是布料還是款式,都相當質樸的女式和服。
不僅是服裝,就連發式也都換了。
二人的發式全都換成了非常大眾的、沒有插著發髻等任何裝飾物的島田髻。
二女這樣的一副打扮……粗略一瞧,不知情的人隻怕會將她們觀作哪個大戶人家的女仆。
“後後後、後輩你來了啊,你你你、你來得挺、挺挺早的嘛、嘛!”
青登將疑惑的目光,投注到八重的身上。
八重展現在青登麵前的形象,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豪女。
可此時的她,卻是麵帶露骨的恐慌神情,連舌頭都打結了,講起話來不斷地打磕巴。
前輩,你怎麼了?
正當青登想這麼問時——
“橘先生,請你跟我來。於篤大人已經在神殿裡等著你了。”
說罷,紗重不著痕跡做了個深呼吸,似乎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
儘管紗重掩飾得很好,可青登還是在她的眉宇間發現一抹不自然的緊張之色。
連為人一向穩重的紗重都是滿臉異樣……青登的眉頭不自覺地皺緊。
青登緊跟在二重姐妹的身後,在神殿裡七轉八繞,最終來到了某座小房間。
“橘先生,請進。”
紗重替青登推開紙拉門。
青登一隻腳跨過門框——然後表情在下一瞬間僵住。
房門的正對麵,一襲普通婦女打扮的天章院安然跪坐。
而她的身旁,坐著一個唇紅齒白的清秀少年。
青登記得這個少年——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他的那種記住。
倒不是因為此人的長相有多麼驚為天人。
純粹是因為這個少年的身份……比較容易讓人記住。
“橘君,好久不見。”
江戶幕府第十四代征夷大將軍,德川家茂向青登微笑點頭致意。
這時,天章院笑盈盈地插話進來:
“橘君,我就長話短說了哦——家茂他不論如何都想在今天微服出訪江戶,所以今天就勞煩您和紗重、八重做我們一天的護衛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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