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逆子!怎可對仁王閣下無禮!【8400】_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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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逆子!怎可對仁王閣下無禮!【8400】(1 / 2)

板倉平彥的4名保鏢,無一人幸免,此刻全部變作了地上的死屍。

一種詭異的靜謐籠罩全場,急促的呼吸聲支配這條不長不短的街道。

大約5秒鐘後,驚訝的情感逐一地化為聲音。

“居然贏了?”

“這個戴鬥笠的武士,果真是位高手啊!”

“平田君,你看到鬥笠武士的出招了嗎?出招如此果決狠辣……此人絕對是位身經百戰的一等一的高手!”

……

要說此時場內哪一方人的表情變化最滑稽、最有趣味……那當屬板倉平彥與群儒。

他們現在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他、他打贏了……?”某位儒生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

對群儒來說,如果青登僅僅隻是把他們給打趴下了,那他們還不至於那麼地錯愕。

畢竟,他們乃每日專心苦讀聖賢書的聖門高弟,並非專精於舞刀弄槍的莽夫。

因此,縱使青登秒殺了他們,他們也依舊有大把理由來為自己的丟臉行徑開脫——

這個戴鬥笠的畜牲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他也就隻能欺負一下像我們這樣的不擅武藝之人!倘若碰上真正的武道高手,他鐵定會被打得落花流水!

截至剛剛為止,他們尚且還能用這樣的說辭來達成精神上的勝利。

可現在,不管他們再怎麼給自己的觀點找補,再怎麼自己騙自己,也沒法再接著“勝利”下去了。

被板倉平彥所雇傭的左一郎等人,可都是有免許皆傳在身,並且手上都有過幾條人命的劍之達人啊!他們4個一起上,居然不是那個鬥笠男的對手?

再看看鬥笠男——適才的戰鬥乍一看打得很激烈,但現在仔細觀察鬥笠男的身體狀態的話,卻能發現鬥笠男不僅沒受任何的傷,而且連汗都沒怎麼出,呼吸也未顯任何的急促狀。

可見左一郎等人直到死為止,他們所製造的攻擊,都沒有對青登造成任何大的威脅……他們可能都沒逼出青登的全力!

這樣的實力……實在太可怕了!

一時間,不少儒生不自覺地打起冷顫。

青登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緩緩地扭過頭,直勾勾地看著板倉平彥的眼睛——現在換板倉平彥打冷顫了。

隻見這個大胖子下意識地垂低細眼,不敢去看青登,臉色一會兒變青一會兒法白。

他真沒想到自己花重金所雇來的,多年來替自己解決了不少欲謀害他之人、得罪他之人、自己看不順眼之人的得力手下們,竟然會慘敗在這個鬥笠男的劍下!

此人的身手,未免忒恐怖了!

這樣的能耐,哪怕是在藏龍臥虎的江戶武道界,也足以混出名頭,留下一席之地了吧!

青登的強大,固然令人瞪眼咋舌。

但顯然,站在板倉平彥刻下的立場裡,現在可不是感慨青登的非凡身手的時候!

保鏢們全被青登打敗了……也就是說,現在板倉平彥的身邊,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挺身保護他!

霎時,恐懼感宛如一條吸飽水的抹布,緊緊地包裹住板倉平彥肥碩的身軀,把板倉平彥的身體拖得極重、極沉、極冷,難以動彈。

這個戴鬥笠的家夥會、會對我怎麼樣?會殺了我嗎?不!應該不會的!我可是若年寄的兒子,他不可能會有那個膽量敢對我怎麼樣的!但、但是……不對呀!這個家夥是個瘋子!他剛剛才打了我一拳!天知道他之後又會對我做些什麼!

板倉平彥越想越覺得心慌,兩條又粗又短的肥腿漸漸不受控製地發軟、打擺,連帶肥碩的身子都跟著一並搖晃起來。

正在這時,一串以飛快的速度由遠及近的密集腳步聲,自圍觀群眾之外突兀響起。

隨著密促的腳步聲一同響起的,還有粗蠻無禮的大喝:

“讓開!讓開!讓我們過去!”

推搡聲、驚叫聲、喝罵聲,響作一團,活像是傍晚時分的菜市場。

“嘖!推個……唔……!”部分被推擠到的人,本欲回身怒罵,但在看清來者都是誰之後,他們紛紛閉上了嘴巴。

這夥突然殺出的不速之客,皆受持刺叉、長梯等捕具——正是自身番的吏員們。

從青登與群儒們打起來至現在,時間已過去了差不多20多分鐘。

都過去那麼長的時間了,這幫當差的直到這個時候才姍姍來遲——這倒也符合自身番的尿性。

每逢街頭出現啥爭端,自身番的吏員們總會來遲,這主要有兩方麵的原因。

一方麵是因為這個時代的通訊手段不夠發達,沒有bb機、手機這種便攜的科技設備。

從有人跑到附近的自身番站所報桉,再到自身番內部集結好人手,趕赴桉發現場,總歸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另一方麵的原因……就頗為黑暗了。

倘若隻是庶民與庶民打架鬥毆,那倒還好。

庶民們的手裡基本不會有什麼像樣的武器,頂多拔出柄脅差、懷劍,掏出根掃把、扁擔。

並且,庶民們普遍不懂武藝,任憑占有裝備、人數優勢的自身番吏員們隨意拿捏。

可武士們就不是這樣了……

兩方或多方武士拿著明晃晃的打刀在那對砍,更有甚者甚至拎出祖傳的長槍、薙刀、弓箭等重型武器,他們中的哪個誰說不定還是位身手高強的武道高人。

這種架……是要怎麼勸?

這種級彆的爭端,是要如何平息?

一個月才十來枚銀錢,玩兒什麼命啊!

於是乎,許多自身番的吏員們在得知又出現街頭鬥毆事件後,常常會特地放慢手腳,故意慢吞吞地前往事發地。

對存心想摸魚的老油條們來說,最樂見的情況自然是等他們抵達事發地時,鬥毆者們都打累了,甚至已然散去、離開了。

若能碰上這樣的情況,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這夥直到現在才出現在青登眼前的吏員們,究竟是“因不可抗力而身不由己”,還是“心懷鬼胎,故意磨磨蹭蹭、拖拖拉拉”——這恐怕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真相了。

“都讓開!我叫你們都讓開!自身番辦事!閒雜人等左右回避!”

一位頭發和唇上的短須皆白了大半的肥胖中年人,一邊咋咋呼呼,一邊耀武揚威地揮動手裡的一把未出鞘的脅差。

他乃這夥突然殺出的吏員們的領頭。

望著這個矮胖中年人,板倉平彥的眼睛登時一亮。

“啊,這不是喜三郎嗎?好久不見了啊!”

“咦?”被板倉平彥喚為“喜三郎”的矮胖中年人,聽到板倉平彥的聲音後,先是一愣,緊接著驚喜喊道,“板倉大人!”

青登腳下的這片街區,是板倉平彥最常來遊玩的地方之一。

對於性情刻薄,並且仗著家裡的勢力囂張跋扈的板倉平彥來說,與人起衝突不過是家常便飯。

否則,他也不會去請身手高強的左一郎等人來貼身保護自己。

板倉平彥之所以能在曆次糾紛中全身而退,所依仗之物無非便是錢與權。

很多時候,都母需板倉平彥動用自己背後的家族勢力,僅花了點錢財買通自身番和奉行所的官差們,便順利地擺平了事端。

因此,一來二去之下,板倉平彥都在不知不覺中和自己常來的這塊地域裡的自身番差吏們混熟了。

尤其是這個喜三郎。

他收過板倉平彥不少的賄賂。

眼見這尊他萬萬惹不起的財神爺在次,喜三郎不敢怠慢,連忙腆著個臉,三步並作兩步地快速奔至板倉平彥的跟前,賠笑道:

“板倉大人,您怎麼會在這裡?這是……發生什麼情況了?”

因為忙著與板倉平彥打招呼,所以喜三郎反應慢半拍地發現身周的光景,簡直駭人!

從左一郎等人的屍首上淌出的鮮血,把他們身下夯實的黃泥路麵浸染成惡心的紫黑色。

刺鼻的血腥味,熏得人腦袋直發暈。

“喜三郎,你來得正好啊!”

板倉平彥一邊說,一邊垮下臉,露出一臉悲痛欲絕的表情。

“喜三郎,快把這個暴徒抓起來!”

板倉平彥戟指青登。

“他先是欺侮我的朋友們,之後又無故毆打我,我的保鏢們生怕這個暴徒做出進一步的過分之舉而上前保護我,可結果呢?結果你看看啊!陪護我多年的保鏢們全被此獠殺害了!”

板倉平彥頗有幾分表演天賦。

神態生動,肢體語言豐富,談吐間所蘊藏的情感很是豐富。

若不是周圍的看客們基本都對他與青登之間所發生的爭端始末了如指掌,否則還真有可能被他的這套說辭給騙了。

倏地,一束束鄙夷的目光落在了板倉平彥的身上。

這些目光的主人們仿佛都在說:真虧你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什麼暴徒啊!分明是你們挑事在先!

是那群讀書讀迂了頭的儒生們自我意識過剩地率先找青登的茬,同時也是他們最先訴諸暴力。

至於板倉平彥就彆提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騷擾天章院,在此之上還說出猥褻之言來輕薄天章院。

乾出這樣的事來,僅僅隻是被人打一拳,已經算是人家寬宏大量、網開一麵了。

至於斬殺左一郎等人,此舉完全是青登的合理防衛。

板倉平彥猖狂地揚言要砍斷青登的兩條手臂來泄恨,而左一郎等人也忠實地履行了板倉平彥的要求,劈向青登的每一刀,都可輕鬆致人殘疾。

既然想要害人,就要做好被人所害的心理準備。隻有做好被砍殺的覺悟的人,才有資格握刀——此乃江戶時代的主流價值觀。

於情於理,青登對板倉平彥一行人所做出的種種作為,都沒有可置喙之處。

然而……儘管周圍的看客們對於事情的真相,心裡都門兒清。可卻沒有任何一人敢於挺身而出,替青登說話……

“什麼?”聽完板倉平彥的解釋之後,喜三郎神色大變。

緊接著,他不假思索地朝身後的一眾部下們用力地揮了揮手,滿臉怒意地吼道:

“都愣著乾什麼?還不快點把這個暴徒抓起來!”

喜三郎以強硬的口吻下了命令,吏員們不敢不從。

嘩啦嘩啦……足音與器械碰撞聲大作。

十數名吏員以極熟練的動作,組成了一個將青登團團包圍的方陣。

4名手持長梯的吏員站在陣型的最前列,他們將各自手裡的寬大長梯首尾相拚,構築成方陣的4條邊。

可抵住犯人的軀體,令其不能動彈的刺叉;形狀像個“t”字,可以絆倒犯人的腳,也可以抵擋犯人手裡武器的突棒;頂端有布滿倒刺的叉頭,可以纏住犯人衣服,使犯人難以逃脫的袖搦——拿著這三大捕具的一乾差吏,站在“長梯手”的身後,把刺叉等棍棍杆杆伸過長梯的踏板之間的空隙,直指被圍在陣中央的青登。

可攻可守,使犯人逃無可逃……這座簡單但殺傷力巨大的方陣,正是江戶時代的治安人員們最常使用的“捕人大陣”。

普通人碰上此陣,基本沒可能逃得出去。

彆說是普通人了,哪怕使像青登這樣身經百戰的武道高手,也不見得能在此陣裡全身而退。

四周是阻礙行動的長梯,麵前是功能極度互補的十幾杆長兵……遍觀有百萬人口的全江戶,能夠完全不怵此陣的人,恐怕不足百數。

德川家茂和天章院眼見青登又遇新的危機,麵色雙雙一沉,母子倆心有靈犀般地同時扭頭去看八重,朝八重投去鄭重的目光。

雖然他們倆皆閉口不言,可他們想對八重說的話,已溢於言表。

八重無聲地點了下頭,然後默默壓低身體重心,雙手十指微曲,裹在可愛白襪裡的細嫩玉趾用力地張握了幾下,做好了情況一旦不對就立即衝上前去支援青登的準備。

“……”德川家茂揚起腦袋與視線,眺望紗重適才離去的方向,臉上的表情令人難以捉摸。

天章院等人緊鑼密鼓地做著與自身番的吏員們開戰的準備……在此情況下,身處漩渦中心的青登倒是相當從容澹定。

他先是深深地看了喜三郎一眼,然後啞著嗓子,以偽裝的低沉男音緩緩道:

“這位大人,你僅聽了他人的一麵之詞,就動手要抓人……未免也太草率、太不負責任了吧?”

青登的話音剛落,喜三郎便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樂的笑話似的,先是嘴角微咧,然後按捺不住自己地哈哈大笑起來。

“你站在死人堆裡,手中還拿著一把仍在往下滴血的刀,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有什麼話等到陪我們去一趟奉行所之後再說吧!”

一方是若年寄的兒子,另一方是一身旅人打扮,著裝普通的一般武士——該偏向哪一方?該對哪一方言聽計從?對於這個問題,喜三郎連一秒鐘都沒有猶豫,就選好了自己的答桉:堅定不移地與板倉平彥站在一塊兒!

雖然不知道這個戴鬥笠的武士究竟是何許人也,可那又有什麼所謂呢?

姑且不論這個鬥笠男看上去就隻是一普通的從外地來的異鄉人,哪怕他可能有點身份,有點背景,喜三郎也絲毫不懼。

再怎麼有身份,難道還能比板倉平彥的家世更顯赫?

再怎麼有背景,還能硬過有個在職若年寄的家族不成?

喜三郎的那點小算盤,打得明明白白——認定了與板倉平彥同甘共苦,是絕不會出錯的!

“喂!你們乾嘛都杵著不動!”喜三郎高聲催促部下們,語氣裡帶有七分不耐、三分不解。

喜三郎等人的到來,使得局勢突變。

現場的不少看客,當前紛紛扼腕歎息,對青登的悲慘遭遇深感同情……縱使身手高超,也終究是鬥不過錢與權啊……

隻見板倉平彥又恢複回那張氣焰熏天、恣睢無忌的囂張麵容。

大喜與大悲的快速轉化,讓板倉平彥有飄飄欲仙之感。

回想適才,他因害怕青登的報複,而恐懼得整個人都快癱在地上。

而現在,他那張大肥臉上的畏懼之色統統煙消雲散,連點餘跡都沒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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