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了望四周——現在並無其他人等出入店鋪。
舉目望去,除了他們仨之外,店鋪的玄關處再無他人的身影。
確認沒有外人發現這邊的動靜後,他豎起右手食指,抵住嘴唇,對麵前的登勢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登勢小姐,關於我造訪此地的這一事兒,煩請暫時保密,我現在正在微服私訪呢。”
“哎呀,這樣啊……好,我明白了!”
登勢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兩手叉腰,朗聲道:
“閣下,我對您可是久仰了。”
“既然有幸相見,便理應隆重以待。”
“閣下若不嫌棄的話,還請在此暫留片刻,容我為您獻上一杯茶!”
登勢的突如其來的邀請,打了青登和木下舞一個措手不及。
木下舞側過螓首,朝青登投去“可以嗎?”的征詢眼神。
青登思索了一會兒後,輕輕頷首。
“好吧,那便有勞了。”
登勢露出開心的笑顏。
“好!請跟我來吧!”
說著,她轉身向後,領著青登和木下舞朝店鋪的二樓走去。
“現在已是月底……正是吃豆腐渣的時候。”
以自言自語的口吻這般嘟囔後,登勢扭頭對店鋪的深處喊道:
“阿龍!有客人上門!拿一碟和果子、一盤豆腐渣、三隻茶杯和一壺上好的綠茶過來!”
“月底?豆腐渣?這二者之間是有什麼習俗嗎?”
登勢還沒來得及回答,木下舞便搶先一步地解釋道:
“這是京都的慣例,豆腐渣與‘空’發音相同,月底吃豆腐渣,既是對月底錢包空空的調侃,又寄托著人們‘到了下月,空空的錢包又能鼓起來’的願望。”
登勢轉過腦袋,驚喜的目光落向木下舞。
“小姑娘,你很了解京都嘛!”
“沒錯,正是如此!”
“月底吃豆腐渣是京都的由來已久的習俗!”
“寒店的豆腐渣可是很美味的哦,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青登聞言,心裡苦澀一笑:
——寄托著“到了下月,空空的錢包又能鼓起來”的願望嗎……這倒是很符合我現在的境遇呢……
這時,登勢倏地對青登問道:
“閣下,容我冒昧一問,您怎麼會突然光臨寒店呢?”
青登微微一笑:
“沒什麼特殊的原因。”
“就如我剛才所說的,我現在正在微服私訪。”
“偶然路過此地,瞧見曾被時代的漩渦波及的寺田屋,便不由自主地頓下腳步。”
“實不相瞞,‘女中豪傑’登勢的大名,我早有耳聞,於是就想來觀光一番。”
青登的話音剛落,登勢那標誌性的“哈哈哈”的爽朗笑聲便再度響起:
“那這麼說,確實是緣分推動著你我相見呢!”
……
……
登勢領著青登和木下舞來到一間裝潢雅致的廳室。
他們前腳剛坐定,後腳就有一名年輕女傭端著滿滿當當的茶盤跨進房間。
起初,因為這名女傭站著,而青登坐著,雙方的視線並不平齊,所以青登並未注意到此人。
直到這名年輕女傭蹲下身,將茶盤上的茶杯、茶壺、豆腐渣等物一一地放至青登等人的膝前,青登才總算是注意到她。
青登從不認為自己是貪戀美色的好色之徒。
然而……饒是長年與佐那子、天璋院等絕色美人相伴的他,也不禁被這位女傭的端麗容姿所驚。
總的來說,這位女傭長著一張古典式的瓜子臉。
眉毛、鼻子、嘴唇、耳朵……其麵部的每一根線條,都是那般優美纖柔。
濃密的烏發挽成象征未婚少女的島田髻。
頸項雪白如玉,皮膚白裡透紅。
不過是從哪一方麵來看,都是無可挑剔的美人。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五官線條略顯冷硬,嘴唇很薄,看起來似乎是那種脾氣不好的麵相。
在放置完茶盤上的食物、茶水後,這位美麗女傭抱起空了的茶盤,輕輕地說:
“請慢用。”
登勢回以溫柔的眼神:
“阿龍,辛苦你了。”
阿龍……也就是這位容貌絕美的女傭,麵無表情地向著青登等人輕施一禮,然後施施然地退下、離開。
青登掃了她的背影一眼後便收回視線,並沒有過多地在意她。
這位名叫“阿龍”的女子確實是個大美人,雖然她的身材差了一點,但單論容貌的話,能與總司、木下舞不相上下……可是這又怎樣呢?
我又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好色之徒!
在阿龍離去後,青登隻在心裡默默地感歎了一聲:
——這間船宿可真厲害啊!女老板和傭人都有著那麼高的顏值!
……
……
登勢很健談。
想必是在經營寺田屋時磨練出來的能力。
既能拋出話題,又能輕鬆地接住青登的話頭,與她聊天一點兒也不費力。
青登與她所聊的話題,無非就是一些家長裡短、毫無營養的雞零狗碎。
就這麼隨性地交談了片刻後,青登瞅準時機,驀地問道:
“登勢小姐,您經營這家寺田屋多久了?”
“多久?唔……這我還真沒數過!至少也有5、6年的時間吧。”
青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5、6年啊……那麼,登勢小姐,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您——據您所知,什麼商品在京畿最大賣、最賺錢?”
聽完青登的這句疑問後,登勢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與女人相關的商品最賺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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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豹豹子的老爹的生日(農曆生日),所以豹豹子明天想請個假,去海洋館陪老爹過生日~(豹憨.jpg)
順便也趁著這個機會調整一下作息……該死的冬天,害我的作息表都亂套了(流淚豹豹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