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目前為止,各條戰線漸趨穩定。
西部已成一邊倒的局麵,五、十番隊的將士們屢次打退賊軍的進攻。
南部的賊軍始終不得寸進,該方麵的賊軍已開始有明顯的疲軟之勢。
東部的戰況仍很激烈,但遠遠未到“撐不住”的程度。
眾人的神情再度變得輕鬆起來。
這個時候,眼尖的山南敬助倏地發現其對麵的清河八郎正緊皺著眉頭,像是在憂心著什麼事情似的,眉宇間浮起濃鬱的思索之色。
“清河君,怎麼了?為何一臉惶惶不安的表情?”
眾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到清河八郎的身上。
清河八郎眨了眨眼,作遲疑狀,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少頃,他深吸一口氣,轉頭望向不遠處的青登:
“……橘先生,我有一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青登揚了揚下巴,示意“但說無妨”。
清河八郎又做了個深呼吸。
“橘先生,我們的北麵毗鄰著山崖,賊軍無法在該地展開部隊。”
“憑借著地勢之利,我們的北麵暫且無虞。”
“雖說如此,但據我觀察,北麵山崖的陡峭程度,遠遠未達‘無法攀登’的程度!”
“實話說……我很擔心賊軍會趁著吾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東、西、南三麵的時候,派出一支精銳的小部隊繞至吾等的北麵,攀越山崖,自北麵向我軍發動奇襲!”
“橘先生,請增調一支部隊去北麵吧!”
“否則,我的心情將始終不得安定!”
清河八郎的言辭,好不慷慨激昂。
可以看出,他是真心擔憂陣地的北麵戰線。
然而……青登聽完他的勸諫後,卻無大的反應。
僅僅隻是淡淡一笑:
“清河君,關於這一點,你就不必擔心了。”
“關於北麵的防衛,我早就考慮到了。”
“我當然清楚‘賊軍繞後偷襲我們’的可能性。”
“所以我不是已經派了一個非常可靠的人去鎮守北麵了嗎?”
說來也巧——恰在青登話音剛落的這一刹間,一位九番隊隊士步履匆匆、神色焦急地闖進本陣:
“仁王大人!北麵出現敵軍!有一小股敵軍攀過山崖,攻入了北麵!”
此人前腳剛說完,後腳清河八郎就滿麵駭色地急聲道:
“橘先生,快向北麵派出援軍……欸?”
此時此刻,清河八郎的驚恐已溢於言表。
然而,卻見青登……不,是除了清河八郎之外的本陣裡的所有人,全都是一副“哦,這樣啊,我知道了”的淡定模樣。
正當清河八郎被這副莫名其妙的狀況給弄得無所適從的這個時候,又有一員九番隊隊士進了本陣:
這一次出現的隊士,不再是神色焦急,而是……神色複雜,表情古怪。
“仁王大人!衝、衝田隊長已將北麵的來犯之敵悉數全殲!沒有放走一個敵人!”
“……”
清河八郎張大嘴巴,就像挨了石化魔法一樣,整個人僵在座位上。
青登、土方歲三等人仿佛是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一個個的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清河君,瞧啊。”
青登彎起嘴角,向清河八郎遞去調侃的眼神。
“我沒說錯吧?我派去鎮守北麵的那個人,是不是非常可靠?”
清河八郎仍兀自地呆坐著,把自己裹在一片啞然的濃霧中。
直至一會兒後,他才語無倫次地、隻是單純地震動聲帶:
“這……這……這……”
不遠處的近藤勇,一邊換上猶如自家小孩在考試裡取得滿分的自豪神情,一邊適時地插話進來:
“清河君,不要小瞧咱們試衛館的驕傲哦!”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冷不丁的,本陣外又傳來了急促的、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青登剛一聽見這足音,便立即辨出是誰來了。
少頃,那道紅色的靚麗倩影再度闖入眾人的視界。
木下舞三步並作兩步地奔到青登的身邊:
“青登,賊軍又向東麵增兵了。根據我的目測,他們往東麵派出的這股新援軍的總兵力,少說也有2000人。”
隨著木下舞的話音落下,本陣的氣氛驟變。
僅僅隻是一眨眼的工夫,直到剛才都還安閒自得的眾人——包括青登在內——刻下紛紛產出亢奮、激動的情緒。
永倉新八摩拳擦掌。
齋藤一輕撫腰間的佩刀。
近藤勇猛拍大腿:
“很好!他們上當了!”
山南敬助長出一口氣:
“太好了,總算是成功引出賊軍的大部隊了。”
土方歲三當即對青登說道:
“橘,時機已經成熟。”
青登半眯著雙目,眸光微凝,一言不發。
沉默隻是暫時的。
大約5秒鐘後,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
“阿舞,你親自去一趟南麵,召回佐那子。”
緊接著,青登的視線移向身旁的土方歲三。
“土方,本陣就交給你了。”
“要於何時發起總攻擊,就交由你去自行判斷了。”
“可彆失手哦。”
土方歲三抱臂在胸前,啞然失笑:
“哈,真是一個如牛負重的任務啊。”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其眼眸的深處反倒流露出了躍躍欲試的微光。
青登回以平靜的微笑,然後騰地站起身來:
“取槊來!”
*******
*******
今天又是10點鐘準時更新哇!求月票!求推薦票!(豹頭痛哭.jpg)
不出意外的話,青登將對賊軍展開疾風怒濤般的反擊。終於要到自己最愛寫的情節之一了,心情有點小激動!(豹嗨.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