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登感覺自己的皮膚有些刺痛……阿舞的視線刺得他好痛。
每當阿舞露出這種「雙目無光」的模樣,青登都會不由自主地心生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自己和總司有過幾次那方麵的經曆了?
他怎麼可能記得啊!
不過,唯有一件事情是他很確定的——他與總司的「纏綿」絕對不止100次……
剛剛二十歲出頭(21)的青登,本就正值血氣方盛的年紀。
在此基礎上,他還有著天賦「元陽+7」的加持。
【注·元陽:腎臟不易生病,腎氣遠比常人充盈、健康。】
該天賦在尚未升級的時候,就讓青登感覺全身充滿了使不完的精力,稍微受了點「刺激」,就會感到下腹「灼熱」得厲害。
而現在,經過多次的升級,該天賦已擁有了「+7」的後綴……
說實話,已經很難用具體的語言來形容青登當前的氣血和精力有多麼地旺盛……
眾所周知,出於經常運動、新陳代謝較多、激素快速分泌等緣故,習武之人在「那方麵」的欲望,遠比常人要強烈得多。
因此,雖然這麼說略顯失禮,但總司的「饑渴」並不比青登弱!
尋常時候的總司,或許沒啥異常。
可每當青登「找」上她的時候,她總會展現出格外熱烈的態度!
甚至在很多時候,是總司主動「找」上青登。
就如總司方才所說的,因為出身平凡,並不是什麼尊貴的千金小姐,自幼就深受市民文化的影響,所以她在「這方麵」是很開放的。
久而久之,他們倆甚至發展出了一套暗語。
「那個……橘君,我的束熊帶有些鬆了……」
每當總司悄悄地對青登這般說道後,後者就會心領神會地點點頭,然後牽著前者的手,悄悄走入附近的空房,或是無人經過的陰暗角落……
就這樣,他們化身為「探險家」,探索每一處擁有「可能性」的角落。
在上洛之前,他們在試衛館的各處隱蔽地點留下了他們的痕跡。
在來到京都後,他們如法炮製,探儘了屯所內外的每一處角落。
得虧青登有著「風的感知者+4」和「犬之鼻」,感知力過人。
【注·犬之鼻:嗅覺增強,大腦對「氣味」這一信息的處理能力增強,大腦不會因氣味增強而難以處理過量的信息。】
每當有外人靠近,他總能於第一時間發現並規避。
因此,截至目前為止,從未讓人瞧見他給總司重新綁緊束熊帶的現場畫麵。
雙方皆是龍精虎猛、體魄強健、對「那方麵」充滿興趣的年輕人……
不難想象——每逢「私會」,他們都會引發猶如乾柴烈火一般的強烈反應!
倘若時間充裕的話,他們倆「折騰」整整一晚上也不是啥新鮮事兒!
雖說總司是十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但拚體力和精力的話,終究是身懷近百種天賦、跟變種人無異的青登更勝一籌。
因此每一回「私會」,最終局麵都會是「總司精疲力竭,青登意猶未儘」。
青登和總司的長久沉默,使得佐那子和阿舞身上的「氣場」愈發強烈……啊、不,應該說是愈發駭人才對。
阿舞的小半張臉蛋隱沒在黑暗之中,雙眸像是被半透明的薄膜給罩住了,徹底失去了往日的晶瑩光彩,周身仿佛纏繞著風暴般的低氣壓。
佐那子則是沉下眼皮,一邊繼續緊盯著總司彆開的側臉,一邊探過身去
,慢慢逼近對方,無聲地施加壓力,她那高挺的鼻尖都快戳上總司的頰了。
正當青登絞儘腦汁,拚命思索著如何度過眼下這道難關的這個時候——
「唉……也罷。」
冷不丁的,佐那子輕歎了一口氣。
「事到如今,再去追究這些事情,已無意義。」
說著,她收回探出的嬌軀,坐回至原為,並且將視線從總司身上移開。
阿舞驚訝地扭過臉來,一臉驚訝地望著忽然「背叛」的佐那子。
佐那子表情平靜地把話接了下去。
「從今往後,我們與小司就是一家人了。」
「既如此,我們三人就理應同心協力,杜絕同室操戈。」
「而且……縱使隻論我與小司的深厚交情,我也不願去責難小司。」
不得不說,這一番話語,很有佐那子的風格。
身為教科書級彆的大和撫子,她自小到大所接受的理念,就是要做一個完美的賢內助。
幫丈夫打理好家庭,促成妻妾間的友善關係,使丈夫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將全部精力放在事業上。
聽完佐那子的這一番言語後,阿舞麵露躊躇之色。
她時而輕咬下唇,時而繼續朝青登投去「深邃」的目光。
很明顯——她似乎並不願意就這麼放過青登。
不過,其雙眸倒是逐漸恢複清明,不複適才的混沌。
這個時候,佐那子再度板起臉來,語氣嚴肅地說道:
「橘君,因為對象是小司,所以我才不動火的。」
「假使是換做是其他人·,我可不會那麼容易就善罷甘休。」
「從今往後,可彆讓我發現你出入於遊廓或岡場所。」
「阿舞和小司也就罷了,可沒法接受你去跟遊女嬉戲。」
佐那子剛一語畢,青登就瞬間挺直腰杆,滿麵正氣地朗聲道:
「這是自然!我向你們保證,我此生絕不會和遊女有染!」
青登本就不喜歡風月場所,所以他的這一句話並非為了糊弄對方而瞎編出來的亂語,而是發自內心的真言。
在斬釘截鐵地做出保證的同時,他感到懸在心頭的那塊大石頭轟然掉地,心想著自己現在應該是安然過關了。
他頭一次感覺平日裡總是擬規畫圓的佐那子,原來是這麼的善解人意!
多虧了她的通情達理,他那原本「咚咚」作響的心臟緩緩穩定了下來,幾近打濕整件睡衣的如瀑冷汗,也慢慢止住了。
好巧不巧的,青登剛一語畢,窗外就倏地傳來響亮的動靜。
咻咻——啪!
咻咻——啪!
咻咻——啪!
……
驟然間,穹間響起鳴鏑般的銳利鳴叫。
緊接其後的,便是炸裂般的巨大聲響。
與此同時,五顏六色的光芒自窗外透射進來,映亮了青登等人的麵龐。
青登等人下意識地循聲望去——窗外好不熱鬨!
一束束煙花「咻咻」地升騰而起,直衝至最高點後,「啪」的一聲,變化為五光十色的無數花朵。
紅的、黃的、白的、藍的……五彩繽紛,絢爛無比。
那璀璨奪目的光亮,驅散了黑暗,喚來白晝。
隨著煙花的陸續升空,隱約可聽見自遠方傳來的孩童們的興奮叫聲。
望著窗外的熱鬨光景,青登愣了一愣,而後自嘲般地輕笑了幾聲:
「差點忘了……今天是除夕啊……」
說著,他打開一旁的唐櫃,
從中拿出一隻樸素的懷表——時針和分針重疊作一塊兒,不多不少,正好0點整。
如此,現在已不再是1863年的12月30日,而是1864年的1月1日!
【注·江戶時代采用農曆,所以每月不存在31號,隻有29號或30號】
「橘君,阿舞,佐那子,新年快樂!」
總司的爽朗聲音,吸引了青登等人的注意力。
佐那子和阿舞對望一眼,然後也先後送上真摯的新年祝福。
青登看了看仨女,隨後一邊收起懷表,一邊麵露祥和的微笑。
「嗯,新年快樂!」
他前腳剛語畢,後腳就無意識地長出一口氣——他不由自主地回憶起過去的一年。
總的來說……今年真的是格外繁忙。
年初的時候組建新選組,為壯大新選組而四處奔走,中途捎帶手地平定了伊賀地區的叛亂。
年中的時候聯合會津藩和薩摩藩,發起「八月十八日政變」,將尊攘派勢力驅逐出京都,同時以雷霆手段殲滅了於大和作亂的天誅組。
年末的時候忙著建設秦津藩,好不容易促成了秦津藩與葫蘆屋的聯合,同時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天,順利舉辦了與三女的婚禮。
雖是無比繁忙的一年,可又是充滿了意義的一年。
這一年,他成為了鎮守京畿的京畿鎮撫使。
這一年,他成為了掌控關東大門的八王子千人同心頭。
這一年,他成為了割據一方、坐擁30萬石封地的大大名。
這一年,他那「組建一個大家庭」的夢想,總算是得以實現。
前前後後不過一年的時間,卻是發生了許多事情。
相比起一年前,如今的青登已是判若兩人。
不僅成為了獨一無二的幕府柱石,位極人臣,而且還娶得了3位嬌妻。
有人說青登是「情場、戰場、官場,場場得意」——這話還真不是誇張!
在旁人眼裡,如今的青登已是難以望其項背的人生贏家。
莫說是想著追趕他了!連嫉妒他的勇氣都沒有!
在相互道過新年祝福後,一男三女再度將視線投向窗外,靜靜地觀賞火樹銀花。
在江戶時代,「大放焰火」的場麵可不常見到,也就隻有在新年、花火大會的時候,才有機會一睹。
反複明滅的火花,使人直觀地感受到——舊年已逝,新年已至。
當然,青登等人並沒有將太多的時間花在賞景上。
畢竟……今晚可是「新婚夜」啊!
冷不丁的,佐那子以蚊子哼哼般的極低音調,輕聲嘟囔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能再磨磨蹭蹭了……」
阿舞和總司並沒有聽見她的聲音。
因身負天賦「風的感知者+4」而耳尖的青登,倒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當青登好奇地朝她看去時,就見到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整衣危坐,兩腿並攏,雙手自然地疊放在大腿上。
緊接著,她麵朝青登,以三指貼地,鄭重地、緩緩地伏低上身——
「小女子不才,今後請多多指教!」
她將螓首埋得極低,露出光潔白皙的後脖頸,胸前的兩邊衣襟在重力的影響下微微分開,露出更深處的、若隱若現的靚麗風光。
佐那子的如此舉動,使得青登和另外二女都呆住了。
俄而,青登慢半拍地想起來——在古代日本,稍微有點教養的女子,都會在「新婚夜」對丈夫說出這句猶如誓詞般的鄭重話語。
阿舞、總司見狀
,眨巴了幾下美目,然後就跟回過神似的,手忙腳亂地地端正身姿,接著有樣學樣地伏低上身:
「小女子不才,今後請多多指教!」*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