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逃的原金吾衛周百戶,正是私通妖族,把火藥偷運進皇城的始作俑者。
至於是不是罪魁禍首,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反正朝堂上的大佬們,罕有智商低的。
因此,許七安的話,宛如巨石砸入了廟堂,掀起軒然大波。
聯想到魏淵對此人破案能力的肯定。這一次,又有人要完蛋了……這是朝堂大佬們內心深處的一致想法。
禮部尚書勃然變色,花白的胡子顫了顫,瞳孔瞬間凝固,直勾勾的盯著許七安。
這老頭養氣功夫向來為人稱道,罕有這般失態的時候。
元景帝沉聲道:“宣!”
接下來的一切,就乏啥可陳了。儘管周赤雄不願開口,但有雲鹿書院的張慎,儒家言出法隨的法術,讓周赤雄必須說實話。
隨著“禮部尚書李玉郎”的名字,從周赤雄口中說出,桑泊案真相大白,幕後主使,正是齊黨中堅的禮部尚書。
勾結外人炸毀永鎮山河廟,嫁禍梁黨排除異己,朝中大臣心中有數,齊黨這次……也完了!
元景帝的臉色一片鐵青,以權術製衡臣子,帶來的結果便是,眾人無心治國,隻會爭權奪利,黨同伐異。
桑泊案暴露出來的真相,無疑是打了元景帝的臉。
再聯想到近日監正病了,魏淵閉門謝客,似乎那些國之柱石們,也在和朝廷,離心離德。
元景帝當然察覺到了這一點,更是注意到了其中洶湧的暗潮!
……
皇宮地下,龍脈空間
幽深陰暗的地下空間當中,身穿龍袍的貞德帝,一臉凝重。
身旁,元景帝和淮王分身分列兩側,同樣盤膝而坐。
“桑泊案完結了,從頭到尾都是那個小小的銅鑼在調查,自始至終魏淵都沒有露麵,看來他對朕的‘不作為’已經起了疑心。”元景帝道。
“魏淵絕非庸人,其人在軍政方麵的才能,縱是太祖在世,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貞德帝道:“若非他也有弱點,自廢武功,當是我等行事的最大威脅。”
“魏淵隻是修為廢了,腦子卻沒有廢,朕猜測,他已經查出了些什麼,隻是沒有證據,不能確定罷了。”元景帝道。
“幸好平遠伯已經死了,隻是那個青龍寺的和尚畢竟去過平遠伯府的地下密室,難免以後會查出些什麼,淮王,找機會把他滅口!”貞德帝眼中閃過一道厲色道。
淮王點點頭道:“這件事我會辦好,不過以防萬一,我們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自然是指他的身份一但暴露,該怎麼辦!
“不如……先下手為強?”元景帝說道。
“可!”貞德帝道。
對貞德帝來說,魏淵的確是一枚很好用的棋子,無論是對外還是對內,都無往而不利。
可惜,棋子一但有了失控的跡象,還是毀了的好。
“魏淵一介廢人,手下心腹不過是一群四品武夫,我一個人便可滅之,我擔心的人,是陸原!”提到這個名字,淮王的神情立刻就變得猙獰起來。
“十九年前,陸原的戰力就堪比二品武夫,如今恐怕已經踏入一品之境,這樣的人,不好對付啊!”元景帝道。
“可以聯係巫神教的人了,朕許了他們那麼大的好處,他們也該出出力了。”貞德帝頓了頓道。
“好,那就這麼辦!”元景帝,淮王紛紛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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