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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知道兒子認識了一個村裡的孩子,似乎玩的還算可以,但是一年她也就帶孩子回來兩次,一次是夏天,一次是冬天,隻不過一年見這兩回而已,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一年裡就見這兩回,也能見出來禍事。
兒子天資聰穎,若不是他們拘著,早就能考上秀才,隻是不想他那麼快獲得殊榮,驕傲自滿,因此才讓他今年秋季參加鄉試。
若是早一年參加,直接送往京城他舅舅家備考會試,是否就沒有這檔子事
周母從未見過那男孩,隻覺得是兒子鬼迷心竅,不然怎會這麼衝動,直接跑來跟他說要與男孩結為契兄弟。
像他們這樣的人家,結為契兄弟是萬不能做的,隻有娶不到媳婦,甚至沒有體統的人才會找男人過日子。
他們就算允許兒子收用一個男人,也該先娶正室之後,那樣不管他是否要納妾還是養男寵,都可以悄悄地來。
結契兄弟在民間可是與對方結為夫妻無二致,雖說也有結為契兄弟的二人後來分彆娶妻生子,兩人就真的是兄弟般的生活著,但那是民間的做法,像他們這樣的人家是不可能允許發生這樣荒唐的事情。
等他會試結束,有了功名,站在另一個台階上,或許就會慶幸,他們們沒有為他做這件事。
送走兒子後,周母將書童關在柴房,也不是要讓他自生自滅,不過是問更多詳情,同時懲罰這個什麼事情都幫他的少爺瞞著的家夥,叫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少爺不讓說,就真的不能與他們說。
若不是孩子信任他們,這事兒還不知道要鬨成什麼樣。
將書童打了一頓後,問了許多細枝末節,周母頭疼了好幾天。
過了年,周家夫婦就立即回了鎮上。
他們沒有刻意去為難鄭之南,因為他們已經調查的很清楚,這男孩過不了多久就要去相看未來的夫家,根本不用他們做什麼手腳,他們也不屑為了這麼一個人做手腳,頂多會在兒子麵前遮掩一下這件事。
畢竟沒有他們從旁介入,那男孩也應該會與其他人結為契兄弟。
周連義回家的那天晚上,鄭之南躺在床上,想著事情。
他其實挺好奇周連義回去後會有什麼出乎他意料的劇情發展。
而他意料之中的發展,有兩種,一,周家不同意,把他拘了起來,二是周家同意,願意讓他去周家當書童,但不會結為契兄弟。
出乎意料的就隻能看事情發展了。
第二天,村裡人都在說周家那個考了秀才的周公子連夜趕往京城,聽說要去京城舅家過年,順便備考來年的秋闈。
還好扶風鎮離京城快馬加鞭不過日的路程。
鄭之南把手上快要掉的痂揭掉,看著新生的比其他皮膚看起來要粉一點的部位,用冷水洗了洗手。
離去姚家莊還要五天的時間,他差不多可以行動了。
周連義是不用考慮了。
或許周連義隻是身不由己,被動的被帶離了鄭家村,但原主不知真相的話一定是失望傷心的。
原主需要傷心和失望來緩衝,他則不需要,因為他完全猜測的出來。
其實這個結果並不奇怪,書香門第,最重禮儀教養,怎會允許寄予厚望的孩子去與其他男孩結為契兄弟。
這本來就不是即將準備會試的周連義應該考慮的。
他家裡一定很憤怒吧。
希望周家夫婦能夠明白,這種事兒,彆找他這個小村民的麻煩,。
聰明人應該都不會為了以絕後患就讓他死吧
應該不會。
不然周連義也不會養得還行。
暫時把周家的事兒放一邊,鄭之南專心思索姚家莊的事兒。
他根本不考慮和鄭娘子去姚家莊。
從鄭裕那裡知道那人很看重外貌,連膚色稍微黑了點就直接不見了。
所以他會讓自己失去見對方的資格。
這樣的話,或許連去和人結為契兄弟的資格都沒有了,直接以絕後患,然後因為自己的身體原因,鄭娘子也不用為他考慮娶妻生子,男人看不上他,女人更看不上他,鄭娘子這層顧慮和壓力就直接沒有了,就算當惡人,被戳脊梁骨久了,也會有所顧慮不敢過分。
不過呢,他要是出了事兒,提分家的話,不想有負擔的鄭家夫婦大概會比較爽快的答應,畢竟沒了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