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罵他的,他乾嘛要在乎。
不過他也不介意再添一把火:“想來是道兄劍法高絕,真是讓在下迫不及待的見識一番了。”
捧殺。
赤裸裸的捧殺。
劍癡微眯著眼眸,感受著擂台下的情緒被挑動了起來,他輕輕一笑:“席兄說笑了,上不得台麵的武功,也就能應付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人,豈能與滅情道的武功一較長短。”
“說起來剛才也是小弟失禮,這一局,便不用劍了。”
說罷,他隨手鬆開手中的劍鞘,黑鞘長劍仿佛開了靈智一般,在擂台上轉了一圈,自主飛下了擂台,從一個中破口大罵的魔門弟子後頸劃過,最終落入到了老君觀避塵身後的一個女子手中。
“......”
感受著後腦勺傳來的涼意,那剛才還在大放厥詞的魔門弟子,這時候隻覺得喉間一陣哽咽,好似卡了魚骨頭一般,說不出話來。
其身旁的幾名同伴,也是連忙拉住了他。
生怕他再說些什麼難聽的話,徹底得罪台上的那位高手。
有了前車之鑒,擂台下的觀眾從憤怒變成了敢怒不敢言,最終轉變了套路,為席禮喝彩,期盼這位滅情道的天驕,能好好教訓一番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道士。
擂台上,聽到底下為自己喝彩的聲音越發的多了起來。
饒是席禮,也不免心中有幾分得意。
年輕人就是這樣,容易被他人的言語所左右,越注重自身外表的人,越是如此。
“那席某就以拳腳功夫,向道兄討教一番了。”
有了台下人的鼓舞,席禮隻覺得自己體內內力的運轉都快了幾分,當即一步踏出,淡紫色的流光自雙掌向外發散出去。
交織出一張張大網,朝劍癡的方向覆蓋而下。
紫氣天羅和陰癸派的天魔秘截然相反,以使用者為中心產生出膨湃波動的氣勁,就像空間不斷對外擴展,施展至最盛時,能在敵人四周布下層層氣網,牽製綁縛敵手的動作,將吐出絲勁以柔製剛,令對手陷入死地。
天君席應的紫氣天羅已修練到隨意布網的圓滿境界,更能將網勁收發隨心,任意改變形狀應敵,遊絲勁更可籠罩方圓十餘丈的空間,從任何角度襲擊敵人,威力霸道至極
可席禮如今功力上前,方圓一丈已經是極限,遊絲勁的施展也不夠純屬。
劍癡經趙敏以及避塵的一番講解,再加上先前在擂台上已經觀察過這席應的武功。
相較於其他人,席應無疑更好好賣弄、出風頭。
在第一輪預選賽上,暴露的地盤更多。
如今劍癡瞧見了這紫氣天羅的施展,動作不慌不忙。
左右手一上一下畫了個大圓,最後朝著中間收攏,一股無形的吸力,自雙掌之中生出,黏住了那些襲來的氣勁。
而後,雙臂又一前一後,仿佛紡織機一般,不斷徘徊,將勁力揉捏成一個圓團。
漸漸地,席禮發覺了不對。
無論他從哪一個方向以氣勁進行偷襲,最終氣勁都會被聚攏到對方的手臂上,化為了無用功。
感受著如今體內已經消失了近兩成半的內力。
席禮也明白,自己再以遊絲勁攻擊,也是無用功,當即便想著變換打法。
然而,正在這時,他才發現一個恐怖的事實。
遊絲勁,無法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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