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斑眉頭微微一皺。
作為在場少數能夠看清擂台上兩人交手過程的人,他注意到一個細節。
楞嚴的衣服在最後束縛住了他?
腦海中稍一思索,龐斑便想到了昨天的預選賽。
貌似劍癡在那時便展現出來操控物品的能力。
這他並不是很放在心上,畢竟武者當中也有以劍意驅動寶劍的本事,魔門也有精神力禦物的本事。
可有一點他想不通,楞嚴身上的衣服雖然是偏堅韌的長袍,但也不至於能阻攔楞嚴的動作才對。
避塵同樣不解,不過並不在意。
劍癡贏了意味著他們老君觀未來十年的順次排名又靠前了一些。
至於怎麼贏的,隻要沒作弊,他管那麼多乾什麼?
“老君觀劍癡勝。”
黑袍人眯起了眼睛,宣布了結果。
擂台上,楞嚴看著胸前的長劍,對黑袍人的判決沒有異議。
因為他知道,對方是手下留情了的,不然這一劍大可以刺穿他的心臟。
簡單的點穴止血後,楞嚴將寶劍拔出,隨手丟給了劍癡,而後發泄一般,將身上穿著的長袍撕爛,露出了裡麵已經被鮮血染紅一大片的絲質裡衣。
“你贏了。”
楞嚴拋下一句話,便下了擂台,回到魔師宮的席位。
“師父,我輸了。”
楞嚴羞愧的低下了頭。
龐斑卻不在乎的擺了擺手,一股內力順著楞嚴的傷口鑽入,下一秒,楞嚴的傷口便肉眼可見的生出血肉。
“回去休息吧。”
楞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行了一禮,方才坐在了椅子上,打坐調息。
陰癸派。
婠婠顯然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發生。
那個叫劍癡的,竟然在速度上占據了上風,並且反過來將楞嚴秒殺了?
這豈不是意味著,這家夥同樣是劍法淩厲,速度高絕的類型?
而且看樣子,這家夥還沒有什麼消耗。
不妙啊......
無豔同樣看著那道從擂台上走下來的身影,而後又悄悄看了一眼自家師父。
果不其然,祝玉妍的眉頭已經稍稍皺起。
可想而知,劍癡這匹黑馬,沒有在她的預料當中。
在她原本的計劃中,龐斑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
可她對自己的弟子有信心,對本門的長老有信心。
隻要奪得弟子組和長老組的魁首,邪帝舍利到最後還是她的。
可是現在,因為劍癡的出現,弟子組的魁首,恐怕保不住了,即便是邊不負能夠奪得長老組的魁首,她打不過龐斑,最終邪帝舍利還是落不到陰癸派的手中。
想到自己的謀劃,自己這幾日的容忍,最終被一個老君觀的外援破壞,祝玉妍就忍不住偏頭看向了老君觀的方向。
可是這一看,她那不受時間侵蝕的絕世容顏不由得微微一愣。
不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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