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疑惑與不解,還在沁出冷汗的額頭,訴說著他心中的不平靜。
就在剛剛,燦若烈陽的巨大火球,險些將他吞噬。
火球的規模之龐大,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如果硬要找一個參照物的話,橫截麵大概相當於半個籃球場。
屬於能夠讓他在黃泉路上走兩個來回的程度。
“是因為涉及到了張天師?”劍癡心中猜測。
因為就老道士講述的故事當中,唯一一個可能蘊含大因果的人物,就是那位五鬥米道的祖師了。
不然,這柄劍固然曆史悠久,但曾經持有過這柄劍的人,大都化作塵土。
即便是沾染因果,也不會這麼龐大。
“看來回去的時候,還要轉道去一趟衡陽。”
劍癡正想著,馬車忽然停了下來,沒聽見外麵趕車的小道童有什麼聲音,這讓他的心中升起了一抹不妙的感覺。
昨天也是這麼個情況。
然後馬車就遭到了伏擊。
今天還來?
“看來是針對我的啊。”劍癡眼神冷厲,掀開簾子,彎腰從車廂當中走了出去。
眼前坐在車轅處的小道童已經沒了聲息,眼神中還透露著驚恐的神色。
劍癡心中莫名的一股悸動,似是有些哀怨,歎了口氣,伸手幫他合上雙眼:“放心好了,我會幫你報仇的......無論對方是誰。”
當最後一個字落下,劍癡也看向了出麵截殺馬車的人。
那是一個青衣儒士、碩長高瘦,表麵看去一派文質彬彬,舉止文雅,白哲清瘦的臉上掛著微笑。
“席天君,莫不是想要與老君觀為敵?”
劍癡出言喝道,私底下卻已經開始積蓄真炁。
席應笑了笑,渾不在意,也沒有多廢話的打算。
身形如鬼魅,從原地消失,幾個閃爍間,出現在了劍癡所乘馬車身前,揮掌一撥。
劍癡心中的警鐘大作,不敢有絲毫猶豫,當即提著小道士的屍體,朝著一旁閃躲開來。
下一瞬,馬車就仿佛被人握在掌心,而後猛地一握,登時開始向內塌陷,最終連帶著馬匹、車廂,儘數化為了一片血汙碎屑。
劍癡眉頭緊鎖。
席應給他的威脅,從感知上來看遠不如諸葛小花,甚至都比不上前不久才突破宗師後期的汪直。
但對方這手沒有絲毫征兆,鬼神莫測的攻擊手段,著實讓他感到心中一陣寒涼。
若不是他修煉六庫仙賊,將肉身已經打磨到一個近乎完美的程度,直覺相較於武者感知敏銳了無數倍,恐怕此刻已經和馬匹血肉交融在一起了。
與此同時,席應也在打量著眼前的劍癡。
自從他紫氣天羅圓滿以後,這還是第一個能夠躲開他無形氣網的家夥。
“有趣。”
席應這時候也不忙著擊殺劍癡了,繞著他行行走走,無形之中給他施加壓力。
就像是貓捉老鼠一樣。
當抓住獵物後,不會直接咬斷脖子,而是先用爪子玩弄對方。
有時甚至還要故意給對方逃跑的機會,然後再將他抓回來。
席應此刻便是如此想法,不過他也不全都是老貓捉耗子的心態,至少他沒有準備放過劍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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