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感知到兩條手臂恢複完全,而那張符籙也剛剛好耗儘了生機,白板煞星心中很是慶幸。
若是使用了先前那張療傷符,說不定他現在隻能再生出一條,或是兩個半截的手臂出來。
手臂重生的瞬間,白板煞星便朝著一個方向猛地狂奔出去。
與此同時,他掏出胸口另外一張療傷符。
這是先前剩下的,原本他是想著借鑒一下,留著以後再用,畢竟這東西可遇不可求。
但是此刻,生死危機之下,他準備調用其中的生機,最大程度的恢複自身狀態。
可就在他將符籙從胸口拿出來,以自身內力激活,卻發現這張符籙當中的生機,已經消耗殆儘。
這讓原本有些心痛的白板煞星,忽的一愣。
什麼情況?
腳下的速度不減,白板煞星如白板一般的臉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這玩意還是一次性用品?!
用了一次,不管剩下多少生機,最終都會變成一張廢紙?
不,不對......
是先前那兩個金甲力士!
白板煞星發現了盲點,他回憶起來,先前那兩個將他腦袋按到地裡去的金甲人,就是從他胸口飄出來的。
難不成是那兩個金甲人耗費了這張符籙的生機?
念及至此,他又想起了先前蘇木與莫大之間的對話。
這療傷符,貌似就是那年輕人繪製出來的......
“喂,你跑夠了沒有?”
忽然,一道聲音從白板煞星的身旁響起,白板煞星聞言,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下意識施展護體罡氣,同時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揮出一掌。
可他這一掌卻揮了個空,隻見先前還在他身側的成是非,下一瞬竟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運足掌力便朝他揮來,同時道:“吃我一記威龍神掌!”
若是平常,白板煞星想躲過這一掌並不困難,但是現在,他還在高速奔逃的狀態中,非但來不及閃躲,反而是朝著那攜帶著雄渾掌力的手掌撞去。
掌力未到,護體罡氣已然碎裂,同時白板煞星也覺得呼吸不暢。
頃刻之間,成是非的掌力如怒潮般洶湧而至,挨掌之後,饒是白板煞星調集身體中僅存的內力進行抵抗,卻也覺得一陣頭暈眼花。
下一秒,宛如旋渦一般的吸力接踵而至,將他好不容易調集起來的內力,一網打儘,連同著丹田中僅存的先天元氣,一同被吸收殆儘。
白板煞星的皮膚,肉眼可見的衰老起來,生命氣息也一瞬間衰落到了極點。
臨死之前,他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神特麼的威龍神掌,這的難道不是少林禿驢的一拍兩散掌?!
隨著這個念頭落下,白板煞星的眼前也漆黑一片,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
......
成是非吸了白板煞星的功力後,便原地淬煉起來,他隻差這三年,便能將金剛不壞神功推到大成境界,同時,吸收了白板煞星的先天元氣,讓成是非丹田中的先天元氣變得充盈無比。
宗師的門檻,似乎隻要一個念頭便能邁過。
另一邊,蘇木察覺到了如此一幕,念頭一動,將噬囊中一具傀儡,送到了成是非的身旁,施展亂金柝,將其送入了其他的流速的時空。
作為風後奇門中為數不多涉及到時間的術法,亂金柝的能力可以說是極為bug。
一旦被亂金柝送入其他的時空,即便是施術者,也無法直接乾預到他。
除非施術者也將自己送入流速相同的時空當中。
可以說,亂金柝若是用於護道,是再合適不過了。
這時,莫大也注意到了成是非的舉動,不由得有些感慨:“真是英雄出少年。”
至於成是非先前施展的吸功大法......隻要對方不是大奸大惡之人,練了什麼武功都是他自己的機緣罷了,外人又何必橫加乾涉?
蘇木瞥了他一眼,手腕上的一個傳音法器忽然亮起。
慕容騰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
......
......
另一邊,京城,禦書房。
皇帝批閱完一份奏章,伸了個懶腰,一旁的佛印則上前將燈罩取下,用剪刀剪去過長的燈芯後,又將燈罩重新罩上。
新的一年,已經是第十六天了。
一些官員陸續回到了崗位上,開始工作。
皇帝的桌案上,奏折也堆疊了起來。
換做往常,這些任務自然不算什麼。
但奈何昨夜的元宵燈會,皇帝玩了近乎一個通宵,以至於今天白天的時候,他都在補覺,接近申時才睡醒過來。
甚至因為這事,太後還帶著太醫來看望他,又折騰了好一陣。
以至於吃過了晚膳,開始批閱奏折的時候,天都有些黑了。
“佛印,還有多少奏折?”
皇帝抿了口茶,朝著佛印問道。
佛印掃了一眼,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回皇上,快了,就剩下兩本。”
“兩本麼。”
皇帝也鬆了口氣,道:“都拿過來吧,朕快點批閱完,然後出去賞賞月色。”
“是。”
佛印說著,將一本奏折遞給了皇上。
皇帝接過後,簡單的翻閱一眼,眉頭便皺了起來:“朕這個皇叔啊,不知不覺間,竟然在京城住了一年......”
一般來說,明朝的親王成年便要前往封地,輕易不得回京。
但事情總有例外,去年年初的時候,寧王曾以進獻寶物為由,來京覲見,之後便對外宣稱染了疾病,在京城住了小一年時間。
今日,華太師再次上奏,便是提及此事。
其實寧王是真病還是假病,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但偏偏,無論病是真是假,他這個皇帝都不能貿然將對方遣回封地。
畢竟,凡事都講究個萬一,萬一寧王要病逝在路上了,或是因為趕路,加重了病情......他這位皇帝可就免不了被愚民們非議一番了。
人言可畏啊。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qiv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