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之大,整層的客人都聽到了。
江洋這時候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旁邊的青年。
這年頭宗師高手都爛大街了嗎?
怎麼在三裡鎮這種小地方,他吃個飯都能碰見一位?
零零喜卻沒有理會江洋的目光。
剛才裡麵人的態度,就已經說明了這場矛盾想要靠講道理來調節是不現實的。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用實力說話了。
道理和物理你總要服一個不是?
與此同時,隔壁雅間,皇上本來就被掃了興致,沒什麼胃口,現在聽到了隔壁的動靜,吃飯的興致沒了,看熱鬨的興致瞬間升起。
蘇木本來就沒什麼胃口,吃慣了最低限度為李·禦膳房菜譜·重生·大嘴的手藝,這小地方的廚子已經很難打動他的味蕾了。
此刻見皇上也來了興致,當即道:“黃公子,隔壁好像出了什麼亂子,咱們要不去看一眼?”
“好啊好啊......咳咳,既然蘇少俠你都這麼說了......”
皇上早就有了去看熱鬨的心思,本來還想裝的矜持一些,可聽到蘇木都主動開口邀請了,頓時沒有繃住。
下意識露了本相。
儘管後來有所找補,卻還是顯得有些滑稽。
但畢竟是皇上,在場的不是保龍一族就是錦衣衛,也沒有人會嘲笑他。
隻是當做沒看見,便一同出了雅間。
另一邊,成是非他們所在的雅間中。
聽到隔壁傳來的聲響,自然也知道是打了起來。
戴魯遷沒什麼戰鬥力,卻也搬了一把椅子,成是非更不用說,自己都練成了絕世神功,還能讓自家兄弟在眼巴前被人欺負了?
哪有這樣的道理!
不過要說動作最快的,還當屬雲羅這個野蠻郡主。
從小就在皇宮長大的雲羅,聽遍了規矩,見慣了‘木頭人’,平日裡隻能靠習武和沒收上來的話本小說,打發時間。
自然也就養成了江湖俠女一般的性格。
甚至,在皇宮這種平靜無趣的環境當中,雲羅的俠女病,還要更加嚴重一些。
此時聽到隔壁傳來了打鬥的聲音,想也不想直接拔劍,衝出了包廂。
而就在兩方勢力朝著正中間雅間行去的時候。
喧鬨雅間當中的戰鬥,已然進入了尾聲。
三個人模狗樣的青年,這時候正躺在地上哀嚎,身上灑滿了菜湯也渾然不覺。
手邊,原本用來破開門板的官刀,這時候也變成了隨便。
江洋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在瞬息之間結束的戰鬥。
零零喜卻不以為意,甩了甩連灰塵都沒有沾到的右腳,轉身就準備離開。
而就在這時,身為第三方勢力,店小二和掌櫃的,聽到樓上傳來的動靜,連忙跑了過來。
剛從樓梯出來,就見到了鎮子上有名的三個痞子在自家酒樓挨了打。
這可讓掌櫃的感覺汗毛倒豎。
雖說這三個痞子平日裡是仗著自己的武功橫行霸道,可他們的背後站著的,可是縣太爺!
沒有縣太爺撐腰,這幾個痞子早就被製裁了。
哪還能囂張到現在。
結果現如今縣太爺要保的幾個人,在他的酒樓被打了,而且看著傷勢還挺重,這要是讓縣太爺知道了,還不得拆了他這酒樓?
“你們幾個,上,將他二人圍起來,彆讓他們跑了。”
幾乎是想也沒想,酒樓掌櫃就讓人將出手打人的零零喜,還有在一旁傻眼圍觀的江洋包圍了起來。
同時高聲衝樓下喊道:“有賊人行凶,快去通知官府!”
聽到這話,樓下的店小二自然是直接朝著衙門跑去,可剛從雅間中出來的雲羅,從江洋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的經過後,立馬就不乾了。
“我說你個掌櫃的,講不講道理啊!”
“道理?”
掌櫃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見雲羅隻是尋常的俠女打扮後,瞬間笑了:“在這三裡鎮,縣官老爺的話就是道理!”
“想要講道理?可以,去了公堂和水火棍講道理去吧!”
“這人是同黨,把她也給我抓起來!”
聽到掌櫃的話,尤其是雲羅身為皇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就要抽出手中的長劍。
可她長劍才一出手,就有一枚暗器破空打來。
“雲羅小心!”
“哢嚓——”
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雲羅郡主後知後覺,轉過身看去,隻見一堆花瓶的碎瓷片中,躺著一枚尖處泛紫的暗器。
緊接著就見成是非一臉得意的過來邀功:“怎麼樣,我反應快吧?”
“還行吧。”雲羅雖然也不想助長了成是非的‘囂張氣焰’,但還是誇了一句,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朝著剛才提醒的聲音方向看去。
隻見到了兩道背過去的身影,以及一個看熱鬨的陌生青年。
正思索著,便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慘叫聲。
“啊——”
緊接著隻見窗戶炸裂,一個男人倒飛著砸了進來,緊隨其後的,是一個身手矯健的青年,同樣是讓雲羅感到陌生的麵孔。
可那男人的傷勢,卻讓她有幾分眼熟。
好像是五形拳?
五形拳,在江湖中並不是什麼秘傳的拳種,但就好像是爛大街的金鐘罩鐵布衫一樣,在江湖中流傳的五形拳版本,品級最高隻是達到了一流武學。
連上乘武功都算不上。
而保龍一族世代相傳的五形拳,經過數代人,十幾位宗師的完善,如今可是實實在在的絕學拳法。
因為內力運行的路線不同、發力方式的不同,最終造成的傷勢也是不同的。
地下躺著的這人,明顯是受到了大內五形拳的攻擊。
雙腿遭受了虎爪,雙臂則是靈蛇,胸口偏上的凹陷是豹子,腹部的淤青則是鶴嘴,龍形沒有看出來。
不過保龍一族當中,同時掌握了五形拳當中的虎豹蛇鶴,就隻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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