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兒子回懟,無相皇的臉色很不好看。
不過也看不出來就是了。
“哼!”
冷哼一聲,無相皇招了招手,天地元氣便裹挾著皇上乘坐的轎子,漂浮在他身後。
零零喜有心阻攔,卻被零零財給攔了下來。
注意到對方彆有深意的目光後,終究是沒有什麼特殊的舉動。
黑白無常則是見了自己老爹這麼輕鬆就能將轎子搬走,剛才竟然還讓自己去充當轎夫,又是小聲嘀咕了幾句。
零零喜和零零財沒有聽清。
但從無相皇那已經有些扭曲的麵孔不難推測,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不多時,無相皇已經帶著轎子和兒子走沒了影。
與零零恭正在鏖戰的柳婆也像是接收到了什麼訊號,詭異一笑後,又是一卷袖子,無數宛如利刃一般鋒利的葉片,朝著他席卷而去。
零零恭也是不得已,凝聚護體罡氣,將葉子隔絕在外。
他的橫練雖然有極高的造詣,可他的衣服沒有,這要是被刮個衣不蔽體,回去還指不定被怎麼笑話呢。
而且,零零恭也是看出來了,柳婆明顯是沒有再戰的打算。
這也就意味著皇上那邊可能出了什麼事情。
就是柳婆不急著脫身,他也要甩開對方,回去看一看究竟。
等到他回到零零喜兩人身邊的時候,見到空地上已經沒了轎子的身影,皇上也不知所蹤,不禁一愣。
“皇......公子呢?”
“被一個無麵人給抓走了。”零零喜老實回答,而後看向了零零財的方向,期待對方給出解釋。
零零恭也看了過去,麵色不是特彆好看。
“我知道你們急,但你們先彆急。”
零零財縮了縮脖子,顯然是有些害怕,但還是不緊不慢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在得知皇上已經提早脫身,被抓走的隻是一具用來一探究竟的傀儡,兩人這才鬆了口氣。
而後目光掃向四周,在一棵粗壯的樹乾上,發現了保龍一族的引路標記,一路追了過去。
終於在大約兩裡外的兩棵緊密貼在一起的大樹前,發現了皇上和霍休的身影。
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零零恭有些擔憂的問道:“公子,你沒有受傷吧?”
“當然沒有。”
皇上笑了笑,又看著幾人身上的傷痕,又伸手從噬囊中取出幾張療傷符來,就要給幾人分發下去。
卻被零零恭幾人擺手拒絕了。
“一些小傷而已,吃一些保龍一族的秘藥,再調息一會兒就好,還是不要浪費療傷符了。”
雖然皇上手中的療傷符是批發當助興工具用的,為了給皇室血脈開枝散葉,幾乎每個月都安排十幾個人去買,日積月累下,也積攢了不少。
可這次出行卻也沒有全都帶在身上,隻是寥寥數張,破廟之後就用的差不多了......畢竟最大的製作商就在身邊,也沒想過會出現不夠用的情況。
所以在蘇木回來之前,療傷符可是稀缺的戰略物資,可不能這麼輕易的浪費。
皇上也沒有強求,但遞出去的療傷符也沒有收回來的想法。
比起他這個在後麵觀戰被保護的皇上,零零恭這些奮鬥在第一線的護衛,肯定更容易受傷。
更何況,他身上除了療傷符,可還有十幾件護身用的法器。
短時間內的防禦力,還要在零零恭之上。
根本不用擔心會受傷。
等等......我護身法器呢?
皇上忽然愣了一下,下意識摸向胸口吊墜的手撲了個空,而後有些慌張的雙手在身上摸了起來。
“不光是吊墜,玉牌、玉佩、扳指......怎麼全都沒了?”
聽到皇上的話,零零恭幾人再次緊張了起來。
皇上這是丟東西了?
“會不會掉在了轎子裡,或是來時的路上?”
零零喜試探問道。
這一個晚上,皇上都沒有離開轎子,之後更是隻走了這一小段路。
不可能掉在其他的地方。
如果是來時的路上倒還好,沿路回去注意一些總能找到,可要是遺落在轎子上,那可就糟糕了。
“不,不是丟了......”
皇上這時候也鎮定了下來,臉色略顯苦澀,而後伸手從胸前摘下一道符籙。
身體瞬間仿若褪色一般,原本生動無比的表情,也變成了木雕一樣的僵硬。
“機關傀儡!?”
“那真正的皇上......”
“怎麼可能?!”
恭喜財三人的目光,忍不住落到了一旁的霍休身上。
霍休也有些意外,注意到三個人的目光後,連忙甩鍋:“蘇小子的幻形符那麼逼真,我哪分得清啊!”
雖說機關傀儡沒有體溫。
但他帶著皇上跑路的時候,後者可是自己乘坐飛劍跑的,二人基本上都沒有過接觸。
再者說,非親非故誰沒事閒的敢去摸皇上啊?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霍前輩,麻煩您去保護皇上,我們幾個隨後就到。”
最終還是零零恭最先鎮定下來,朝著霍休拜托道。
霍休這次也沒有再推卸責任,點了點頭,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他之前質疑蘇木能否逃脫,並不單單是出自宗師後期的自尊心,而是境界到了他這個程度,即便沒練過輕功,憑借這一身強橫修為,跑的速度也不會太慢。
零零恭三人也準備朝著皇上的方向追去,卻被皇上操縱的機關傀儡叫停。
......
......
時間很快又過去了兩天,皇上那邊的聯絡不知道為什麼斷了,蘇木再撥過去也是無人接聽。
無奈隻好作罷,朝著事先約定的財神客棧趕去。
還有幾天,天外飛仙大會就要召開。
蘇木可沒有忘記這才是自己的第一目的。
而財神客棧,就是天外飛仙大會之前的最後一處休息站。
考慮到天外飛仙大會之後,緊接著就是競寶大會,皇上或許會感興趣,他也有一些東西要買,索性就多訂了幾間房,一直到三月十六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