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雖然不好聽,但卻在理。
朝廷花費了二十年的時間,將朱無視包裝成了朝廷的第一高手,如今要是突然給古三通平反,那朱無視豈不就成了劣跡藝人了?
那作為經紀公司的朝廷的顏麵往哪擱?
再說了,朱無視畢竟是皇叔,而且還是身兼要職的那種,皇上如今羽翼未豐,總要考慮對方的態度。
蘇木也不意外,他雖然不喜歡朝堂上的爾虞我詐,但卻不意味他什麼都不懂。
政治本身就是一種相互妥協的藝術。
為古三通平反這件事情,在朱無視活著的時候,多半無法辦到了。
甚至就算是對方死了,也需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才能促成這件事。
好在,古三通本身並不在乎外人對他的評價。
並不會因此感到不滿。
......
......
與此同時,不遠處外,古三通聽到了兩人的談話,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心裡還是覺得暖暖的。
不過他這個人是張不開口說一些肉麻的話。
相比之下,他更喜歡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謝意。
就比如之前的傳功,以及現如今的......赤龍兒。
眸光一凜,古三通朝著木道人喊道:“臭牛鼻子,那頭死肥豬就交給你了。”
說話間,他身形已經朝著赤龍兒的軍團奔去。
木道人雖然不滿對方一言就分配了對手,但卻也沒說什麼。
有組織的軍陣,對江湖人而言非常不友好。
尤其是他這種側重養生,高攻低仿的道士。
和一整支軍隊交手,雖然不會落敗,但打起來會很憋屈。
古三通就不一樣了,橫練最初就是在戰場上被發揚光大的。
昔年的魏武卒,秦銳士,其中就不乏橫練武者。
雖說因為橫練的消耗太大,現如今由橫練武者完全組成的軍隊已經不流行了,但橫練武者在戰爭中的優勢,卻沒有絲毫減弱。
隻見一個轉眼,古三通已經來到了赤龍軍的龍騰大陣前,抬手便是一拳,朝著一個明顯是將領而非士卒的千戶砸去。
這一拳並未帶動天地元氣,甚至連真氣外放都沒有,依仗的是純粹的肉身力量。
軍陣的血煞之氣,自然無法對其造成影響。
一圈落下,被盯上的千戶腦袋便如西瓜一般炸裂,無頭屍體墜馬,亂了一部分陣容。
緊接著,古三通身形再閃,又來到了千戶下轄的一名百戶身側,又是一掌梟首,原本便遲滯的士卒調動,此刻徹底癱瘓了一部分。
彙聚到赤龍兒身上的血煞之氣,也有明顯的削減。
由於這一切都發生在喘息之間,等到天空中赤龍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底下已經失去了兩名千戶與一名百戶。
好在此行他還帶來了一位宗師初期的萬戶將軍,及時變陣,這才沒讓軍陣瓦解。
赤龍兒也看出了古三通的情況與一般的宗師後期有所不同,絲毫不敢大意,但為了手底下的兵將,也不敢過多觀察,隻得提刀衝來。
試圖將古三通攔下。
“來得好!”
古三通被木道人追著砍了三天,說心裡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但偏偏他從江湖月報上了解到了蘇木與武當派的關係,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兩方的關係鬨僵,所以才一路忍讓。
現如今,這股火氣有了宣泄的方向,他自然是毫不留情。
對迎麵斬來的血色長刃視若無睹,拳頭之上七色光華流轉,朝著赤龍兒的胸膛砸去,儼然是要以傷換傷。
赤龍兒自是不懼。
他可是知道,真正的橫練武者,根本練不到宗師後期。
對方如今的手段,多半隻是金鐘罩一類的護體罡氣罷了。
而血煞之氣,便是專門破解這類護體罡氣的存在。
更何況,他的胸前可是還裝配著護心鏡,內裡也穿了寶甲,以傷換傷這種打法,他對自己很有自信。
很快,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了一個微不可察的程度。
隻聽‘哢嚓’一聲響起,赤龍兒知道是自己胸前的護心鏡碎了,卻也沒放在心上。
隻因他手中的樸刀,已然斬在了古三通的脖頸。
若是正常而言,下一秒就是對方屍首分離的場麵。
可是很快,赤龍兒的表情僵住了,砍不動......
在樸刀與肌膚接觸的一瞬,任由赤龍兒如何用力,可樸刀就是不近分毫。
在血煞之氣的加持下,這柄本就質量上乘的樸刀,可是絲毫不遜色於神兵的利器,莫說是一個護體罡氣,就是真正的橫練武者,他也有把握將對方一分為二。
怎麼會砍不動?
可很快,他就沒有心思去思考為什麼砍不動這件事了。
在護心鏡破碎之後,七色光華流轉的拳頭,不偏不倚地命中了赤龍兒的胸膛。
七股不同的勁力,或剛猛、或陰柔、或剛中有柔,或柔中有剛,或橫出,或直送,或內縮,在這一刻,源源不絕地衝向赤龍兒體內。
破壞著他的五臟六腑。
這正是崆峒派的七傷拳。
而且已經達到了最高境界,一拳七傷。
要說古三通當年的確是冤枉的,並未在太湖畔吸收八大派高手的內力。
可在後來,他被關進天牢,朱無視為防止舊事重提,同時也為了坐實古三通的罪證。
便暗中抓來了八大派的高手,分批送進天牢,美其名曰是試探功力,實則是供古三通吸功。
所以,古三通還是學會了八大派的武功,並與之後的幾年裡,將這些武功融會貫通,成為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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