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麻煩了,咳咳,先生我剛才運功調息,肚子已經沒那麼難受了。”
諸葛小花說著,還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就像是在說區區小病,何足掛齒。
“真的?”
大狼卻有些不信,他可是見過先生蹲完茅廁扶著牆走出來的虛弱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茅廁裡麵藏了個宗師,和先生打了一架呢,
“真的!”
諸葛小花說著,體內先天之炁開始消耗,臉色隻是轉瞬間,便從先前病態的白,轉變為了象征著健康的紅潤。
大狼見到這一幕,眼睛肉眼可見的張大,一臉不敢置信,而後便開始讚歎起了諸葛先生神功蓋世。
一旁蘇木卻是眼角微微一抽。
剛才在聽到大狼說諸葛先生身體不舒服,他還真擔心了一小會。
可緊接著,當奇門格局鋪展開來,他察覺到諸葛小花身體情況的一刹那......也幸好他沒有喝水,不然現在全都得灌溉在崖餘的臉上。
真相濡以沫了就。
但即便如此,蘇木心中還是有無限的吐槽欲望。
用先天之炁來治痔瘡發炎,真有你的啊!
這一刻,原本準備憑借著大夫這一層身份,來收割一下諸葛小花好感度的蘇木,瞬間將這個心思熄滅了。
誰愛割誰割,他又不是外科大夫。
至於療傷符,他不確定療傷符管不管痔瘡暫且不說,退一萬步來講,就算能治,怎麼治?
總不能讓痔瘡自己縮回去吧?
那未免也太惡心了。
“看我作甚......”
諸葛小花罕見的老臉一紅,顯然,他察覺到了奇門局帶來的變化,知曉蘇木可能是知曉他的情況了,想到這裡,他索性也就不再隱瞞,正要就近就醫一番。
卻聽蘇木先一步擺了擺手:“沒什麼,隻是想到了小家夥去了錦衣衛,有些擔心。”
諸葛正我:“......”
你擔心個鬼的鳥哦!
他這情況再不處理,後麵可是會真的多出一條大鳥來......那才讓人擔心好嗎?
“那什麼,我和崖餘許久未見了,要出去走走......晚飯前肯定回來。”
蘇木主動無視了諸葛小花幽怨的目光,而後牽著崖餘的小手,便有些急切地跑出了神侯府。
等來到了神侯府門外,見背後沒有人追上來,蘇木這才長舒一口氣。
一旁的無情卻有些奇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也沒發現什麼。
“怎麼了?”
“沒,還是不說了,怕你晚上吃不下飯。”蘇木擺了擺手,和女朋友出來約會,怎麼可能說那麼惡心的話題。
崖餘也沒有追問。
不過她大致已經猜出來了,這件事可能和先生肚子不舒服有點關係。
會是什麼呢?
小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讓一旁的蘇木見了,忍不住一陣好笑,伸手上去幫其揉開,“彆想了,不是什麼好事,先陪我去一趟錦衣衛吧,看看小家夥怎麼樣了,說實話,它一隻鳥去那種地方,還真讓我有點擔心。”
“哦。”
崖餘點點頭,而後看見了自己被牽著的小手,想了想,抽動了一下。
蘇木有所察覺,還以為是自己力氣用大了,手掌稍稍鬆了一些,可就在這時,崖餘的手掌卻又‘鑽’了回來,五條蔥白的手指,好似一條條滑膩膩的蚯蚓,左衝右突,鑽進了蘇木的指縫當中。
“啊?”
蘇木愣了一下,而後看了眼身旁的崖餘,臉上再次揚起笑意,手掌攥地更緊了些。
......
......
不多時,兩人便到了錦衣衛。
錦衣衛的建築,年複一年沒有變化。
就連門口值守的小旗官,都讓蘇木覺得無比眼熟,好像每次來錦衣衛都能見到他們站崗。
要不是錦衣衛是輪崗製,且執行地很嚴格。
他高低要向上反映一下職場暴力。
“蘇千戶。”
小旗官也認出了蘇木的臉,雙雙打了聲招呼,目光中滿是羨慕。
事業愛情雙豐收,蘇千戶每次前來,都能給他們帶來一點刺激。
蘇木則點點頭,以作回應。
便帶著崖餘進了大門,而後徑直向著情報司的方向走去。
很快,情報司的大樓出現在了兩人眼前,蘇木正要進去,卻見大門忽然推開,一隻半人多高,黑白相間的大鳥,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大鳥走在最前麵,模樣很是英武,身後則是一群總旗、副百戶,乃至百戶,一副十分熟絡的模樣喊道:“鳥千戶慢走。”
鳥千戶?
蘇木眼角微微一抽。
這貨都混到千戶了?
“嘎——”
為首的大鳥叫了一聲,點點頭,振了振翅膀正欲飛走,眼角餘光卻瞧見了兩道熟悉的身影,翅膀上的動作一頓,鳥臉上詭異的露出了親切、激動、熱淚盈眶等模樣。
而後也不飛了。
兩條大粗腿像企鵝一樣左右邁著,腦袋隨著身體一左一右的晃著,速度極快地撲入蘇木的懷中。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蘇木拍了拍鳥頭,安慰了一句。
“嘎嘎——”
“我沒事,說說你吧,怎麼跑錦衣衛來了,還當了什麼鳥千戶?”
“嘎——”
一提起這個,小家夥就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從蘇木的懷中掙脫開來,在原地用翅膀和鳥爪子比劃了起來,是不是還要‘嘎嘎’叫上兩聲,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而變。
蘇木則在時不時點點頭,一副同情的模樣。
一旁,瞧見一人一鳥如此,一眾百戶、總旗,也不禁疑惑起來:“鳥千戶身旁的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