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原本就比較微弱的安全感,瞬間破滅了。
甚至還觸底反彈了一下,讓他頭一次升起了武功不夠用的感覺。
諸葛先生則有些意外,但還是解答了老白的一些疑惑。
雖然諸葛正我並不是特彆擅長點穴與輕功。
不過他是兼具悟與創的高手,再加上這麼多年的積累,與家傳的藏書,以及自在門的傳承,為老白答疑解惑還是輕而易舉的。
甚至因為見到老白天賦實在難得,不忍其埋沒,諸葛先生還傳授了一門特殊的呼吸法給對方。
雖然比不得楚留香的‘不得已而為之’,但練到高深處,依舊能夠對輕功起到不小的增幅。
這種增幅,越是輕功造詣高深之人,從中獲利越多。
老白得了好處,再想到自己的懷疑,心中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又糾結起來要不要開口。
諸葛先生見狀,拿起茶杯淺淺呷了一口,而後笑道:“白神捕有話不妨直說,正所謂話無不可對人言,年輕人還是開朗磊落一些的好,千萬彆把話憋在心裡。”
“諸葛先生教訓的是。”老白點點頭,最終也是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我想知道諸葛先生昨日與捕神分彆之後去了哪裡......”
“昨日......柳大人突破在即,便與我分彆,之後我便去了林中,想去賞賞花,但許是霧太濃了,我轉了一圈沒有找到,最後就回了河邊。”諸葛先生自然聽出了老白的懷疑之色,但心中沒有絲毫不喜。
捕快就是要這樣才好。
公私分明。
但諸葛先生仍有一點疑惑,最後又補充了一句:“為什麼這麼問?”
“是這樣的......”
老白長長吐出了一口氣:“想必追命已經和諸葛先生說了,昨日我等在追尋到一處老宅時,遇到了火器的襲擊。”
“而我正是首當其衝的那一位,雖危險更甚,卻看得更清。”
“在火焰硝煙的背後,我看見了一個人。”
諸葛正我隱約有了猜測,但還是眯著眼睛問了一句:“誰?”
“您。”
老白說出這句話,就仿佛耗儘了全身的力氣,雙腿都是軟的。
“我?”
諸葛正我也呆愣了一瞬,從十二凶徒陸續現身,他就猜測到了可能是有人針對自己的謀劃,可沒想到幕後之人竟然這麼直接。
昨日的情況,他自然是聽到追命說了,甚至一些細節都沒有放過。
可以說,如果不是蘇木當麵,白展堂現如今絕對丟了半條命,最後能不能救回來都不一定。
但話又說回來了,有沒有一種可能,對方正是知曉蘇木的存在,所以才決定對白展堂下狠手?
換做以往,直麵天罡五雷的傷勢,即便是天下第一莊的兩位神醫,想要治愈,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可若算上療傷符,其中便又多了幾條變數。
在具備療傷符的情況下,老白的傷勢,就算是極其嚴重,也絕不會致死。
之後再送回京城,最大的可能還是交由蘇木來診治,畢竟兩人的關係匪淺。
而以蘇木的手段,治愈一個已經做好了處理,沒有生命危險的病患,並非是一件難事,甚至,對方都可以讓老白當時蘇醒。
到了那時,死裡逃生的老白,因自己的生命都遭受到了威脅,多半不會像現如今這樣,極有可能直接將出手之人的麵貌描述出來。
到時候,因為與老白的交情,蘇木多半會和他心生嫌隙。
六扇門內,雖然老白入職不久,沒有積累下什麼人脈,但憑借著對方和展紅綾的這層關係在,外加兩個部門之間的新仇舊恨,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也必然會如同以往那樣,勢若水火,甚至還要更加嚴重。
“好狠毒的算計。”
諸葛正我想通了這一切,也有些不寒而栗。
若事態真的發展到了那個地步,怕就連他本人出麵解釋,都是無力回天。
甚至因為這次案件涉及到的人員,一些舊事也會被牽扯出來,最終最好的結果,都是神侯府分崩離析,差一些就是兄弟鬩牆、同室操戈。
“此外,我還想了解一下當年製造了盛家滅門慘案的十二凶徒,我調查了六扇門的卷宗,當年先生雖然沒有公開那十二人的名單,可根據死者身上的傷勢,六扇門還是猜測出了一部分人的身份,其中就包括了陰陽扇歐陽大。”
老白也有些破罐子破摔了,索性將疑惑全都問了出來。
這一次,諸葛正我卻搖了搖頭:“唯獨這件事情,我不能說......當年的血案翻出來對誰都沒有好處,怎麼,六扇門準備重新調查這件案子麼?”
老白沒有回答,但諸葛正我卻已經猜到了。
“能答應我一件事麼......”
“諸葛先生請說,如果不違背原則的話......”
“當年的事,你們要查,我不能阻止,但請務必要隱秘的查......尤其不能讓崖餘知道。”諸葛正我說到最後,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愧疚之色。
要說當年的事情,他的一念之差對誰的傷害最大,那毫無疑問是盛家的唯一遺孤。
他自不懼怕被事後追責,可若是讓崖餘知道了當年的事情,怕是受不了那樣的刺激。
老白自然知道這件事要是公開的話,會對無情造成多大的傷害。
彆說他本身不是這樣的人,便是憑借蘇木的這一層關係在,他也不會去傷害對方。
“我答應您。”
老白點點頭,諸葛先生的表情也終於舒緩了一些。
與此同時,皇宮內也忙碌了起來,並非是什麼其他的原因,是太後即將過壽了。
大明以孝道為治國方針,所以每逢太後的壽誕,勢必要大操大辦一番,以彰顯皇上的孝心,同時也是做天下人的表率。
人人富的環境未必美好,可人人孝的場麵,看著一定很舒心。
當然了,皇上總歸還是要有自己的考量,大操大辦可以,但不能都用國庫的錢,甚至最好不用國庫的錢。
畢竟大明幅員遼闊,如今又趕上春天,桃花汛泛濫,指不定哪裡就有個災荒。
國庫的錢,更多還是要用在賑災上。
若是用來給太後過壽,儘管全了孝道,可終究會落人話柄。
但如今的皇上,卻從來都不會憂慮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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