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比起醫館的聯絡法器,差得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那咱們接下來就在這躲著?”
“要是姬無命出去為非作歹怎麼辦?”
小郭是個比較有俠義心腸的人,一想到姬無命目前的狀態,要是從客棧出去,有極大可能行凶作惡,她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歸根結底,姬無命會走火入魔,和他們也有很大的關係。
“不然怎麼辦?就咱們這幾頭蒜,出去還不夠他一巴掌拍的。”李大嘴無奈道。
得了武功之後,李大嘴的俠義心也直線上升。
如果可以,他也想將姬無命給攔下來,不讓他為禍一方。
可有些事情想想也就得了,實力差距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抹平的。
“諸位,可有療傷符帶在身上。”
正在這時,段天涯簡單處理了歸海一刀的傷勢,看向眾人開口:“若是我與一刀聯手,或可拖住那人一時半刻。”
“療傷符......”
小郭秀才麵麵相覷,又看向了羨魚。
雖說蘇木以前也送過他們一些符籙,但都是一些護身符,且他們平日裡還要打雜做工,為避免符籙受損,又怎麼會帶在身上。
要說他們這群人裡麵,唯一有可能帶著療傷符的。
就隻有醫館出來的小道士了。
“療傷符......我倒是畫過幾張。”羨魚皺眉從袖口裡取出幾道符:“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羨魚雖然不會通天籙,但彆忘了,他是個正經道士。
因此對醫館的一些符籙,也做過研究,其中像是雷符、上清五力士符,他都能用傳統的方式畫出來,並且能夠確保行之有效。
因為這些符籙在繪製完成後,都會向他傳達某種反饋。
可唯獨療傷符的反饋,他從來都沒有接收到過。
因此,他也不敢確保自己畫的療傷符有沒有作用。
“你畫的?”
段天涯看出了小道士的年歲,又看了眼他手中的符籙,最終還是選擇相信。
死馬當活馬醫吧。
反正他們現在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從小道士的手中接過療傷符,旋即便以真氣激活。
要說小道士也當真是天才,雖然不懂得通天籙,沒有蘇木那種百無禁忌的效率,可繪製的符籙在效果上,卻也和蘇木繪製的沒有太大差距。
第一張療傷符用下去,歸海一刀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好看了一些。
頭頂還有白霧升騰,顯然是從他體內迫出的寒流。
“有效!”
段天涯眼前一亮,旋即看向一旁的大嘴:“這位仁兄,勞煩你幫我將他扶起來,我要為他運功驅寒。”
“包在我身上了。”李大嘴一拍胸脯,就將歸海一刀接了過來。
不過剛一入手,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感覺自己像是把一塊冰抱了起來。
但除此之外,倒也沒什麼大礙。
這可著實讓一旁準備先為李大嘴渡一些功力抗寒的段天涯有些意外。
‘這同福客棧當真是臥虎藏龍。’
心中有些感慨,段天涯也沒浪費時間,運轉自己從東瀛學來的療傷秘法,將雙掌按在了歸海一刀的背上。
一股股真氣隨著手掌,被傳遞到了歸海一刀的身上。
而後,便見歸海一刀身上,越來越多的水霧彌漫開來。
......
......
與此同時,一家醫館。
醫館後院,唐春端了盆水,從客房當中走了出來,就見到了懸置在半空中的千紙鶴,忙抬手接了下來。
而後就見到了藏在其中的小道士的求救訊息。
“三娘,怎麼了?”
這時,客房的房門被推開,一個典型的西域美人倚靠在門上。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在房間裡休息著......對了,一會兒沈姑娘會送藥過來,你彆忘記喝。”
唐春叮囑一番,而後將千紙鶴收入懷中,就去了正堂,準備聯係蘇木。
西域美人聞言,沒再多說,看著唐春離去的背影。
腦海中將其與記憶中那有些憨憨的陰柔男子聯係到一起,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
“性格倒是一點都沒變。”
她呢喃著,卻感受到了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食指下意識勾起,便見其上纏著幾根晶瑩透亮的細絲,細絲的儘頭則連在了中指的第一指節上,將細絲繃得筆直。
而她的拇指指甲,則勾在了這好似琴弦一樣的細絲上,隨時準備出手。
可等到她偏過頭看去,就隻見一個既有著清麗脫俗的風韻,又不缺少古靈精怪的絕美少女,正一臉八卦地看著自己。
看到來人,她瞬間收斂了殺意,微微笑道:“原來是沈姑娘。”
“九姐姐。”
沈璧君從院門外探出頭來,彆有深意地眨了眨眼。
而後端著一碗藥湯走了過來。
“九姐姐?”
女子從房間中走了出來,從步子當中不難看出,她還極為虛弱,聽到沈璧君的話,也有些哭笑不得。
“是啦,我又不知道九姐姐究竟叫什麼,就隻好叫九姐姐嘍。”
沈璧君說著,將湯藥放在亭子的桌子上,又上前扶著她走了過來,坐好。
“叫什麼嗎?我也忘記了......”
女子是在一個殺手組織當中長大成人,從小接受著優勝劣汰的教育方式,除了學習武功,就是相互廝殺。
直到武功有成,得到了屬於自己的代號之後,這種情況才有所改善。
以前或許有人發過善心,給她取過名字。
不過身為殺手,最忌諱的就是暴露真實姓名,所以大家平日裡都是以稱呼對方。
而自從那位給她取名字的婆婆,在一次刺殺任務當中喪命後,就再沒什麼人叫過她的名字。
久而久之,她自己也將名字給忘記了。
漸漸地,也就隻剩下九尾狐這個代號,記得最為清晰,傳揚度也最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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